叶小钗抱着一堆玉简典籍,将它们一一放回原来的位置,从他那略显失望的神色,可以看出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
看着一个个货架,他心中不经暗想,难道只有阴阳宗才能找到答案,可是阴阳宗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走出收藏室,就见箐箐俏生生地站在外边。箐箐也看到他了,立马迎了上了,说道:“师兄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你可算是出来啦!”
“等我,做什么?”叶小不解地钗问道。
“你那个岳母找来了!”箐箐没好气地回答:“而且她还逼着师妹……。”
于是,她便将前几日的情况,统统说给了叶小钗听。
听完了箐箐的讲述,叶小钗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与此同时,叶小钗府邸之中,启云等三人与幕皇夫人母女相对而坐。
“剑尊者出自闻前辈门下,此番回归风月谷,看来是不会再回修罗国度了。”
“确如夫人所料,为此不凡只能深感抱歉了。”
命不凡曾经在修罗圣城任职,其与幕皇夫人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久闻,尊者誓要与启云道友比剑术,难道你们已经分出胜负了?”夫人说这话时,饶有兴致地看着命不凡与启云二人。
命不凡苦笑一声,回道:“不凡败了。”
“败了!”夫人目光中闪过一抹灵光,又说:“剑尊者竟会轻易言败,真是让人大感意外。尊者可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剑修,若不是当初尊者拒绝,尊者可就是我夫君的亲传门人了,他甚至还有意将整个修罗国度交给你。”
“承蒙幕皇前辈不弃,但是这里才是不凡的归属。”命不凡拱手回道。
幕皇夫人微微一笑:“看来,尊者是找回曾经失去的东西了,妾身唯有恭喜尊者!”
“多谢!”命不凡道了声谢。
这时候,叶小钗和箐箐也都赶到了院外,就见莫怜儿和灵儿还有连瑶坐在外边,白虹则探着脑袋朝大厅偷望过去,院子的一角站着一名他不认识的陌生女子,正是雪鹰此女。
雪鹰只是微微看了过来,随即便不做更多的理会了。
莫怜儿见到叶小钗,原本揪着的一颗心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叶小钗朝她笑了笑,示意她放松自己,而后看向雪鹰,小声问道:“她是谁?”
箐箐朝叶小钗的目光看去,见他问的那雪一样白的女子,摇头回道:“她是来找启云前辈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
叶小钗点了点头,说:“进去看看!”
说罢,便大步走进厅内,众女想了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夫人大驾光临寒舍,叶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叶小钗先客气了一句。
见到了叶小钗,夫人说道:“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家焰儿的事情,是该好好谈谈了。”
“这有什么好谈的,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叶某又不会亏待了无焰。”
叶小钗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哼!”夫人一声冷哼,接而又说:“焰儿乃修罗国度君主之女,难道给要给那个哑丫头奉茶不成,道友不觉得可笑吗?”
“娘啊!”无焰也拉了拉她。
“夫人若是有怨,趁现在尽管宣泄出来吧!到时候广泽天塔一到,怕是想说都说不出来了。”叶小钗也不让步,接着又说:“怜儿与我自幼相识,莫叔公在临终之前,亲手将怜儿交给我,我也曾立下过重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让怜儿受半点委屈。”
其实枕边人的身份大小问题,叶小钗还真就没有去注重过,他本就是散修出生,更不像幕皇天寒大权在握,对于这事相对比较随心。
于是接着又说:“夫人若是担心无焰的名节,这也无妨,到时叶某去求荼罗,抹去所有人那段本不该有的记忆!”
“你……,你……,竟敢……!”夫人指着叶小钗,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无焰赶忙扶着坐下,待她重新抬起头来之时,已是泪流满面,她冲叶小钗咧嘴一笑,问:“在夫君的心里……,可有无焰的位置?”
有位置吗?叶小钗同样在问了一遍自己,一时间思绪百转。千邪洞,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信任他这个外来人,偷偷潜入贪魔大殿与烟儿相见,直到无间,她和烟儿不顾自己的生死。
脑中想起那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一一浮现,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很显然并不是。
“其实……,其实无焰不要什么名分,只盼能与夫君长相厮守。”说话间,无焰又笑了一下,眼角不再清澈,竟然流下两行血泪,接着又说:“还记得吗?当初无焰身上的毒,是夫君一点一点解的,无焰的命是夫君救回来的,既然夫君不喜欢无焰,那无焰……,就把一切都还给你!”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灵威震荡而开,将整个大厅震得七零八落,紧接着脖颈一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空气中形成一片血雾,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眼神更是一片空洞,身躯缓缓向后倒了下去。
“焰儿!”夫人一声惊呼,立即扑了上去。
启云三人更是吃惊,同样也上前去看无焰的情况。
“道基尽断,师妹快!”启云把了个脉,扭头焦急地对洛音焱说道,随即又吩咐命不凡:“师弟,快护住她的生机!”
洛音焱恐危及性命,当即掏出续命丹药给无焰服了下去。命不凡也没有含糊,当即盘腿坐下,将自身庞大的精元注入无焰体内。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叶小钗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弥漫在空气中的血雾,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叶小钗,我杀了你!”即悲痛又愤怒的幕皇夫人,抬手朝着叶小钗猛拍一掌。
只见其掌心迸射出一道道灵光,汇聚成一口长剑,朝着叶小钗心口猛扎而去。
叶小钗只觉前胸一痛,也亏得他法体不凡,否则还不被这一剑给刺穿了心脏。不过绕是如此,他的身体犹如风筝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院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