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重死了…”季嘉泽眼底含着笑,但表面上却表现的夸张死了。
“明明是你把我拽下来的!”戴汐跨坐在季嘉泽腰上,一脸抓狂:“别闹了,快点起来,这地上很凉的,而且很脏。”
“所以说我就让你拽我起来嘛,结果你却坐在我身上了。”季嘉泽摆明了是在耍无赖,戴汐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摇着头呢喃:“我的天啊,我觉得你变了,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怎么啦?”季嘉泽借助戴汐的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
戴汐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别过来。”
她觉得季嘉泽变了,变坏了!
从前的季嘉泽是木头一个,根本就不会胡闹,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可如今的季嘉泽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因为喝的酒的关系吗?感觉好像变得开朗了。
“哎哎哎哎,你们两个人在这儿干嘛呢?能不能收敛一点?我刚刚跳舞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两个人在这儿搂搂抱抱的。”冯天诺没好气地摇着头:“能不能斯文一点儿?这好歹也是个公开场合。”
真是秀恩爱秀了他一脸。
冯天诺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世界对他的伤害真是太大了。本来他就喜欢戴汐,结果却又偏偏让他看到戴汐和季嘉泽刚刚胡闹的那一幕。
“什么啊?什么叫做搂搂抱抱,以为我愿意吗?你有没有看到他多混球。”戴汐伸手指着季嘉泽,脸上的表情委屈不已:“刚刚分明是他在占我的便宜, 他不但嫌我笨,而且还在,我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又把我摔倒了…最主要的是他…”
戴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嘉泽捂住了嘴,拖着进了舞池: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什么时候嫌你笨了?而且又不是我要故意把你拽倒的,明明是你力气使得不够,你看第二次你再拽我的时候,我不就没有把你拽倒吗?”
“季嘉泽!”戴汐气鼓鼓的看着她觉得自己就快继承的一只河豚。
季嘉泽看着戴汐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忽然伸手拢了一下她耳畔的碎发:“好了,这一次我好好教你跳舞还不行吗?首先先把手给我。”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了戴汐的手,和他五指交叠, 下一秒,不等戴汐有所反应,便又一次搂上了她的纤腰,然后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指导:“先迈左脚。跟着我的节奏再迈右脚, 之后继续保持这样的步伐。等我说转圈儿的时候你再松开我这只手”
戴汐抬起头看着季嘉泽,有些慌乱的点头,但脚下的步伐还是很乱。
季嘉泽这次倒是没有嫌弃他,而是依旧牵引着她的手,带着她往舞池的中央走。
戴汐有些紧张,攥着季嘉泽的那只手微微用力。
季嘉泽低头看着她,过一会儿才说:“其实你不需要那么紧张,一切都有我在呢,刚刚只不过是在逗你而已,你一点都不笨,在跳舞这方面我反倒觉得你还是蛮有天赋的”
最起码, 能在一段舞蹈里面连续踩他11下的人实在是不多见。
“你是真的这么觉得吗?还是因为看到我不高兴,所以是在故意哄我。”戴汐一边儿像个木头一样跟着季嘉泽转圈圈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季嘉泽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真诚:“是啊,我说的是真的,刚刚才是在逗你。”
戴汐听到他这么说,心中这才放松了不少,一直都站在旁边儿喝啤酒的冯天诺见状,终于忍不住摇头:“真是想不到, 季嘉泽也有这样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去主动哄女人呢。”
“我妹妹可是他的媳妇儿是他老婆,他不去哄谁去哄啊?”戴庭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身边还站着穆蔷薇。
“这话说的也对。”冯天诺看着戴庭浩,哈哈一笑,紧接着又状似随意的问:“二哥你怎么不进去跳舞啊?我看你刚刚不是和表姐跳的很好吗?”
“刚刚跳过,现在不跳了,有点累了。”戴庭浩摇了摇头,放下酒瓶找了个位置坐下。
冯天诺听到以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头顶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呦,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冯助手吗?”
冯天诺一听到这点儿啷当的声音,就忍不住皱起眉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别处,全当做没听见封乾在和自己说话。
封乾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儿,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鄙夷道:“你不是伤筋动骨100天嘛,据说有三个月不能方便活动呢,怎么着?这工作不能帮我妈做,但是出来玩倒是没问题呀。”
“这段时间我已经拆了石膏。虽然还是不能乱动,但是基本上的日常生活是没问题了。最主要的是你妈妈那边的工作我也没落下。”冯天诺强忍着厌恶感,回答封乾。
封乾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呸,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你在我妈妈的工厂里面到底工作的有多认真,大家全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话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忽然伸手推了一下冯天诺的肩膀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开口贬低:
“自从你这胳膊受伤以后是肩不能提与手不能扛,就连给文件盖大章都没有办法使劲儿用力。怎么着我看你这喝酒的时候不是挺好嘛…冯天诺,你拿着我们家的钱,就应该好好为我们家办事,是谁允许你阴奉阳违在这儿偷懒的?”
冯天诺看出他是在故意找麻烦,因此也没有吭声,就这么扭过头去将凳子搬远了一些。
戴庭浩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是下意识的对封乾这种行为感到不满,忍不住开口说:“诶,这哥们儿,咱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封乾一听戴庭浩的话,立刻瞪圆了眼睛,砰的一声敲碎了个酒瓶说道:“老子的教训,家里面的职工关你屁事啊!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