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沈向南试着说道。
“哪个商场?妈妈去看你。”沈母说道。
“……”沈向南。
“你们不是不管我吗?现在又问我在哪里?是打算管我了?给我出学费了?”沈向南语气横起来。
“就是你们现在给我出学费,我也不要了!我自己赚学费!这样我爸总不会再指着我鼻子说我吃他的喝他的,却没有自知之明,一点不听他的话!”沈向南紧接着又说道。
沈向南以为自己不是那么介意,都这么长时间了,该忘了,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难以避免的有些难过。
他当时真的是无力反驳他爸爸的话!
他要想不听他爸的话,就得有不听的底气,起码要经济自由不用求着他爸给生活费,给学费。
否则,在他爸说他吃喝用都是他爸的钱的时候,那种无力反驳的羞耻感,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爸说的气话,你还当真了?你是他儿子,他的钱不给你花,他要给谁花?”沈母说道。
“妈,我不管我爸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我选的专业,我的学费,我自己赚,我自己负责。”沈向南说道。
沈向南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妈说什么?是不是让你回去?”司寒问道。
“没有,她问我在哪里上班,我怀疑她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上班了。”沈向南在这儿上班就图这儿工资高,而且上一天结一天工资,他在这上一个多月的班,他下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出来了。
这种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的感觉对沈向南来说有点爽!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你妈不应该知道你在这儿上班。”司寒疑惑的说道。
知道沈向南在今朝酒吧上班的只有司寒和乔乐人。
沈向南压根就没怀疑乔乐人,还抱着希望说道:“也许是诈我的?”
司寒点了点头,“以防万一,你这几天要不就先别来上班?”
“也行。”沈向南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但是沈向南没想到的是,沈母挂完电话,就按照朋友给的地址找过去了。
沈母开车过来,找到了今朝酒吧。
这个时间是酒吧里面最热闹的时候,是夜生活的开始。
沈母穿的是一身米色的职业套裙,十分端庄得体,但是这身职业性十足的衣服,却并不适合来酒吧,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今天酒吧里的人许多,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迷离的闪耀着,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不停的在随着高低起伏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体!暧昧的气味笼罩着整个酒吧!
沈母对这样的地方十分不喜欢,她的这一身打扮也吸引了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舞台上有人疯疯癫癫,舞台下也有一些人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
沈母第一个发现的就是在吧台后面调酒的司寒!
司寒正在调酒,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
调完酒之后,司寒才发现斜对面坐着的居然是沈向南的妈妈!
“沈姨!”司寒吓了一跳。
“你在这儿,南南也在了?”沈母沉着脸问道。
“……沈姨,向南在这儿兼职……”司寒察觉出沈母眼底对这地方的嫌恶和不喜,微微捏了捏拳头。
“把南南叫过来!”沈母不打算听他解释,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她来就是找儿子。
这种地方……沈母脸色难看,她儿子最混的时候,也没有跟这些满满身纹身和满耳朵耳环的人混在一起。
而现在她儿子居然在这种地方上班!
沈母既震惊,又着急!
她儿子可是医科大的大学生!
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上班!
就是兼职也不行!
要是不学好,被人带坏了,沈母得气死!
“司寒!我刚刚……”沈向南提着托盘来吧台,走近了才发现吧台旁边的女人是他妈!
“……妈……妈……”沈向南吓得结巴起来,反射性的把托盘藏到了身后。
“不是说好了你喝一杯酒我才买下你的酒吗?你这酒可还没喝!”一个穿着妖娆的女人环住了沈向南的肩膀。
沈向南把人推开,面色涨红,“你走开!”
沈母脸色铁青,气的手都在发抖!
她的宝贝儿子现在在这干什么?
卖笑?还是卖酒?
沈母咬紧了牙齿,强忍着没在人前发火,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你现在立即跟我走!”
“向南,你先回去吧!领班那里,我会给你请假。”司寒说道。
“不是请假!是辞职!”沈母看着司寒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她资助他这些年,他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把她儿子弄到这儿来上班,靠着卖笑来卖酒?
“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这小兄弟的事?你算老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A
是谁!就你这样的老处女还想跟我抢人?”A
一把扯过沈向南,犀利又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母。
沈母今天的打扮太过正经,在酒吧这个地方,她的装扮,更显得迂腐和古板。
沈母都快气炸了,这是什么人啊!什么叫做跟她抢人!她把她儿子当做什么?
“我是他妈!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情?”沈母一把扯过沈向南,这眼神跟刀子一样,把沈向南的脸皮狠狠的刮了下来!
“……你是他妈?你要说是他姐我还信,你以为我眼瞎吗?”A
讽刺道,因为喝了一些酒,她也没反应过来,谁会没事装人家的妈?
“……”沈母顿了顿,虽然很生气,但就是……好像又不太生气了……
沈母瞪了A
一眼,不再多说,“跟我回去!”
“妈……我现在不能回去,我还没下班。”沈向南现在虽然恨不得能钻到地缝里面去,但他还是坚持的说道。
“……”A
听到了沈向南的称呼,惊愕的看着沈母,又看向沈向南,“干妈?”
“是我亲妈!您就别在这儿裹乱了!”沈向南恼羞成怒的说道。
他是正经的服务员,偶尔靠推销酒赚点提成,他不是卖笑的!
但这A
一出现,就搞得他像靠卖笑来推销酒卖酒一样!
“……”A
气焰灭了,讪讪道:“我先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