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书昨晚从宁月娴嘴里听到秦慕白,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人。
秦慕白肯定知道他是谁,也查过他,就像他查他一样。不过,他肯定只能查到表面信息。他现在做的研究需要保密,有关部门对他的有些信息做过处理,一般人根本查不到。
现在秦慕白让时妙介绍他,这是对他的挑衅吧!不过,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起身伸出手说:“陆青书。”
态度不卑不亢,冷冷清清。
秦慕白也伸出手,“秦慕白。”
然后坐到时妙对面,脸上还带着阳光的笑。而陆青书冷清清的坐下,面色如常。客厅的人都不得不赞叹,这两人都是能沉得住气的。
不得不说,两人都是人中龙凤。
“明天时装秀就要开始了,下午妙妙去会场熟悉一下。”孔秀雅安排了时妙的事情,就带着宁月萍和时长东走了。她要让宁月萍熟悉孔氏在X国的产业。
宁柏岩和宁月驰也去上班了,让他们几个年青人一起玩儿。秦慕白笑着跟时妙说:“没事儿的话,去我家取车吧。”
时妙有些犹豫,她看向了陆青书,听他的意见。她现在要是看不出秦慕白对她有意思,就是傻子了。为了不让陆学霸吃醋,她必须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
秦慕白见时妙问陆青书意见,心酸楚的难受,手微微握紧,他也看向陆青书,此刻他肯定是得意的吧。但就见他脸色还是淡淡的,说:“都听你的。”
没有得意,没有向他示威。
时妙纠结了,去还是不去?明显她现在没有事情,拒绝并不是很好。虽然知道了秦慕白的心思,但有些面子上的事情,不能太无情。
“那走吧。”
时妙还没决定好,时风说话了。时妙也不再纠结,拉着陆青书的手起身,“走吧。”
秦慕白看了眼两人紧握的手,表情没变的转身往外走,时风大步走在他旁边,两人并肩说着话,时妙和陆青书手牵手走在后面。
陆青书愉悦又感动,时妙即使什么也没说,但行动说明了一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他。
低头在她耳边说:“我很高兴。”
时妙咬着唇笑,“我很好吧!”
“是,很好很好!”
时妙又笑了起来,这次前面的是时风和秦慕白都听到了。时风随意的说:“他们从小就打打闹闹的。”
秦慕白轻笑:“小时候的感情都很纯真。”大了之后就说不定了,青梅竹马,有几个最终能走在一起的?
说话间到了停车场,三人上了秦慕白的车,时风坐在副驾驶,时妙和陆青书坐在后面。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
秦家的别墅离宁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秦慕白一路把车开到车库。下了车就指着一白一灰两辆车,对时风和时妙说:“前两天刚提回来的。”
说话的时候,他不由得看向陆青书,他想知道,这种时候他是不是还能淡定?
但是让他很失望,陆青书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眼眸微垂,他说:“既然来了,总要喝杯茶,走吧。”
秦慕白迈步出车库,时妙三人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三人见识了秦家别墅的阔气,然后就是秦家宽大精致的茶室,以及价值不菲的茶具、茶叶。
坐下后,秦慕白亲自泡茶,还说:“我爷爷喜欢喝茶,我跟着他时间长了,慢慢也爱上了,你们尝尝我泡茶的手艺。”
他把一杯茶率先递给时妙,时妙马上接住。她有些不自在,秦慕白对她的态度表现的太明显了,让周围的气氛都尴尬了。
秦慕白又给了陆青书一杯,陆青书喝了一口说:“手艺很好,我们村那口井里的水,特别清甜,有机会了给你带一些,泡茶应该很好。”
秦慕白挑眉,“好。”
他真的是小看这小子了,他们一进了别墅,他就在有意无意的彰显秦家的底蕴,但是这小子没有一丝不自在,现在还很自然的说他们村的井。
这是无知无畏呢?还是深藏不露?
时妙听到陆青书说村里的井,眼睛亮了,“还是咱们村井里的水好喝,甘爽清甜.”
时风也说:“好长时间没回去了,还挺想那口井的。”
清水村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那口井里的水清冽甘甜。
“放假的时候回去吧。”时妙说。
时风一脸苦相,“我有假期吗?”时妙则幸灾乐祸的说:“也对,那我回去替你尝尝家乡的水。”
时风被气的简直想按着她打一顿,陆青书则说:“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些。”他的意思很明显,她跟时妙一起回去。
秦慕白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是他错了,不应该在陆青书跟前“炫富”,时妙兄妹跟他一起长大,看不起他是农村小子,也就是在看不起他们兄妹。
调整了下情绪,他说:“有空了我也去你们村看看那口井,还有你们生活的地方。”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时妙,时妙刚缓解的尴尬又来了,她手不自觉的放在陆青书的掌中,“好啊。”
秦慕白眼角的余光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唇紧抿了一瞬,她这是在告诉他,她有了男朋友,他们不可能吗?
不可能吗?他秦慕白的字典里重来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几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儿,时妙打算离开,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就是月萍家的两个孩子啊?”
秦慕白见到来人,站起身笑道:“梁叔,你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下。”
秦慕白把时妙三人介绍了一遍,又跟时妙他们说:“梁叔跟我爷爷还有宁爷爷他们,从泰州一起来的X国。”
时妙三人听了连忙问好,梁秋实温和的笑看着他们:“我这几天就说去你们外公家,看看你月萍,我们也是好场时间不见了。就是我太忙抽不出时间,代我向你们爸妈问好。”
时风连忙应好,梁秋实摆了摆手,“好了,我在这儿你们年轻人也不自在,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