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妙看到报纸上信息,是在图书馆。她跟唐兰、杨安平在图书馆看书,唐兰看到报纸上的信息叹息:“其实我们小老百姓的日子挺好的,看看那些富二代们的生活,啧啧啧....”
时妙扭头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江思云,然后是在胡家见到的胡小天。再看上面的内容,她也无语,没想到江思云私下里玩的这么嗨。
前世今生,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报纸上的新闻,离她的生活很远,没想到江思云竟然碰那些东西。不过她更没想到,江思云竟然跟胡小天玩到一块儿了。
“我很好奇,都知道那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还有人去用。”唐兰好奇的问,杨安平马上说:“这个好奇心你最好趁早打消,很多人粘上,都是因为好奇。”
唐兰马上乖宝宝一样点头,她父母都是公务员,更知道遵纪守法。
服装学院的人几乎都不认识江思云,报纸上的头条,也只是当做新闻看看罢了。
但清大可就热闹了,尤其是江思云第二次登报纸的时候,清大很多学生觉得她给学校抹黑了,要求学校对她做出严厉的处置,甚至有人要求开除她。
江思云昏天黑地的在酒店呆了两天,头发凌乱油腻的能打结,肤色干黄,黑眼圈浓重,让人看了绝对认不出,这是江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她不敢出门,也不愿出门。但是,学校一个个电话打过来,她想安宁都不能。此刻,班主任又发来一条信息,“江思云同学,经学校领导一致决定,对你进行开除处理,请到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江思云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次她不能不面对了,如果她不去学校,学校肯定会跟家里联系,要是让家里知道她在京都发生的事情,肯定会被堂姐妹兄弟嘲笑。
她不能让家里知道,特别是不能让爷爷知道,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她失望,没了爷爷的宠爱,她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好好收拾了下自己,出门的时候,看起来她还是那个优雅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
开车到了学校,正好是下课时间,校园的学生很多,她一进去,就有同学认出了她,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看她的目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羡慕、爱慕。
去老师办公室的一路上,她都在被同学议论指点,她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好不容易到了班主任办公室,但是办公室室里很多老师,看到她都是一脸的不满和厌弃。
“人存活于世,就要体现自我价值,价值是一个生命存在的意义。纸醉金迷,是对生命的亵渎和浪费。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班主任冷着脸给她办理了退学手续,江思云全程一语不发。
能考上清大,她花费了不少心血,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最骄傲的事情,也是她在江家进一步站稳脚跟的筹码。当初她考上清大,江家老爷子就说,以后江家的生意进入华夏市场,华夏的生意就归她管理。
这也是她努力考上清大原因,但是这一切都将成空。
出了学校,她坐在车上,看着手中一沓子退学手续,眼泪又流了出来。自己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就在不久前,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出身豪门的清大高材生。
似乎是一切从她喜欢上陆青书时开始的。她喜欢上那个俊秀清冷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眼里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她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他们,但他们依然浓情蜜意,而她却被学校开除,成为了笑柄。
但是,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喜欢了就要争到手有错吗?她从小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想要的东西,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
时妙很喜欢别墅的大落地窗,在这里放了一个舒适的沙发和茶几,只要到这里来,她总喜欢躺在这里,看看书,听听音乐。今日是周日,吃过午饭她就躺在了沙发上。
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照在身上,温暖让人昏昏欲睡。陆青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幅睡美人图,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他的女孩儿旁边,一脸温柔的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到阳光有些强烈,他轻轻的走过去把白色纱幔拉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拉窗帘干嘛?”
女孩儿迷糊娇嗔的声音,让陆青书的心一阵酥麻,他轻笑着走过去轻附在她身上,“想吻你。”
时妙咯咯笑,伸臂勾上他的脖颈,奉上了粉嫩的唇。陆青书爱极了她的主动,轻吻了一下那粉嫩,又在她耳畔呢喃:“妙妙,你怎么这么可爱?让我怎么都爱不够。”
前世今生,陆青书跟她说过不少情话,但不是信誓旦旦就是认真表白,从没如此刻这般魅惑过,时妙不禁收紧手臂,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热恋中的人就是这样,怎么吻都是不够的,时妙觉得要脱力了,陆青书才依依不舍的与她分开。一张沙发挤两个人,时妙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趴在他胸口喘息了一会儿,小手轻轻的抚弄他的下巴,陆青书抱着她享受这份亲昵,他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
“江思云的事情你在背后操作了?”时妙漫不经心的问,陆青书随意的嗯了一声。
时妙到现在都有些恍惚,前世那个高高在上俯视她、玩弄手段毁了她一生的江思云,今生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还是陆青书做的。
她不知道是该叹息世事无常,还是该叹息自己前世太傻。
时妙沉默着,陆青书放松的神经收紧,今生他跟前世太不同,他怕时妙怀疑他也是重生的。有些事情,一旦隐瞒,时间长了,想要说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即使时妙已经相信,前世他没有想要抛弃她,但他还是不敢把他也是重生的事情说出来。
“她要害你,我既然知道,怎么会放过她?”前世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怎会让她欺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