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桃花不解的问。
妇人不能动,但是目光却闪躲着桃花的探究“没,没……”
刚刚怕是着急说漏嘴了,现在发现桃花是一个陌生人,就住嘴?
偏偏桃花就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半路开跑,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我想想啊,你是太上皇的妃子吧?”在冷宫里的,肯定是妃子啦,因为刚刚把脉发现这妇人不仅生过孩子,还曾经小产,以至于身体现在极差。
“太上皇?”妇人似乎很惊讶。
桃花点头“新皇登基,你自然就是太上皇的妃子啦!”
解开了妇人的穴道。
妇人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新皇,新皇是谁?”
“宫痕风!”
“风……”妇人脸上笑意闪过,手也紧张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一切都被桃花看在眼里。
难道这个妇人和宫痕风有关系?
可是宫痕风的母妃如今贵为太后,面前的妇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与宫痕风的母妃同为太上皇妃子没错啊。
“你认得宫痕风?”桃花直接道出疑问。
妇人一个劲儿摇头“不,不认识,我一个冷宫弃妃如何会认得当今圣上?”
妇人越解释,桃花越觉得越有可疑“我对你认不认识宫痕风倒是没什么兴趣,我倒是对你口中的病人挺感兴趣的。”
以退为进,不愁找不到真相。
一个冷宫的妃子,怕人看见她丑的模样,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是这个女人深爱的男人。
找到这个男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妇人摇头“没有。”转身就想离开。
桃花一个闪身拦住她的去路“你不是很爱他吗?难道不想他好起来?”
“我……”妇人犹豫了,那就是有戏。
“你放心,看在你也是个痴情苦命的女人,我绝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我身为医士,知道有病人而不救,我心里会有疙瘩,你也不想我因为此事而郁郁寡欢吧?”桃花说着努力装出可怜的模样。
妇人大概也没想到桃花突然就变了态度,虽然蒙着面纱看不见模样,可那双眼睛骗不了人。
忍不住就相信了,点了点头“嗯,跟我来!”
跟在妇人身后,出了大殿之后左转一段距离后,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巷子里,竟然到了大殿的后面,那里有一间简单的屋子。
妇人看了看四周,然后打开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长凳,再无其他,更加没有妇人所说的要治疗的人。
当桃花正在疑惑时,妇人上前移动了一下那有些破旧的桌子,伴随着一声“轰隆”,床前面那块地方向两边移开。
只见一条楼梯向下延伸,不知道要通向哪里。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条密道,为了他的安全所以把他安置在这里。”妇人提了油灯,点亮,便率先走上了那楼梯。
她应该不会暗算我吧?
桃花考虑了一会儿,直接跟上,下到楼梯里,那机关便自动的合上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值得我信任!”妇人将油灯抬高,尽量为桃花照着前路。
桃花未作答。
楼梯并不是很长,下了楼梯就变的宽敞起来,因为油灯所照之处并无墙壁之类的阻碍物。
行了一段距离后,前面就出现了亮光,停在亮光处,桃花适应了一会儿才隐约看清四周的模样。
这里应该是谁修建的密室,那亮光是墙上的灯发出来的,墙面上刻画着一些画,桃花没空去欣赏。
只见妇人不知摸到那里,面前的墙壁凭空出现了一道门,向两边打开。
里面明亮如白昼,闪的桃花眼睛都睁不开。
努力的适应,看去。
妇人坐在一张精致的床边,那床真漂亮,乳白色的,而且自己发着微光。
床上躺着一个人,禁闭着双眼,脸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睡着,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锦袍。
不得不说,他的模样很俊俏,而且看起来比妇人小了好多岁的感觉。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墙上的四面都挂有一面桐镜,反射着床发出的光,使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幕离,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妇人抓起床上那男子也就是幕离的手,深情的望着他。
一步一步靠近,刚刚在外面那种冷,竟然奇迹的慢慢消失了,“这床……”
妇人看向桃花“我也不知这是何物,但是它可以发光发热,多亏了它,幕离昏迷这么多年,还尚有一口气在。”
“这么神奇?”桃花就像看到了宝贝,趴在床边,伸手摸了上去。
触及之处荡起了水纹,然后渐渐的从指尖传来热量,桃花瞬间就暖和起来了,连肚子饿的感觉都缓解了很多。
“宝贝啊!”桃花整个人贴上去,浑身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精气十足。
“姑娘……”妇人看着向八爪鱼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桃花从惊讶惊喜中缓过神来,看向床上的幕离:对啊,我来的目的是他啊!治好了他,想要怎样都行啊!包括这张床!
当手搭上幕离的手腕,浑身就像过电一般,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桃府。
安泰凌辰一边检查着手里那些用处不大的供词,一边时不时看看门口,天色已暗却不见人回来。
子悠不知忙什么去了,带着王佑冰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子陌出去走走,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可是桃花进宫去了,为何到现在还不回?
“无痕,叫灵探出去找找少爷和小姐!”安泰凌辰对着暗处说了一句。
“是!”转瞬气息便消失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
“安泰主使要出去吗?”王大娘走过来,准备问问他要不要用膳。
安泰凌辰与桃花的关系,像她们几个大娘都是过来人,自然都看的明白。
安泰凌辰点头“嗯,你们守在桃府哪儿也别去,我出去找找她!”
“是。”王大娘看着好脾气的安泰凌辰,心里开心不已,她在嘉城这么多年,听闻的安泰凌辰可不是这样的。
安泰凌辰连马车都省了,直接上了房梁,一路运着轻功直奔皇宫,直接闯进了尚书房。
“安泰凌辰!”皇后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皇上现在不见任何人!”
“皇后难道想干预朝政?”安泰凌辰一双紫眸散发的杀气,让皇后忍不住倒退。
皇后稳住心神“皇上有令,不见任何人,本宫阻止你,难道这也算干预朝政?”
安泰凌辰一步一步逼得皇后不得不后退“本使要禀报之事关系重大,而你迂腐与一个命令,阻止本使面见皇上,不是干预朝政是什么?”
“你!”平日里皇后一向温温柔柔,今日却奋不顾身挡在偏殿门口。
几个宫女公公都不得不佩服她。
谁不知道安泰凌辰的厉害,哪怕是太上皇都对他赞赏有加。
“让开,本使不打女人!”安泰凌辰直接绕过发呆的皇后,一脚踹开了偏殿的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安泰凌辰皱眉,宫痕风醉的不省人事,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床踏边。
安泰凌辰扫视一圈,不见桃花的身影,直接上前拎起宫痕风“宫痕风,她在哪儿?”
宫女公公们都惊出一身冷汗,皇后早已腿软的顺着门就瘫坐在地上。
他早该想到宫痕风对桃花的执着,不该让她一个人进宫。
宫痕风被安泰凌辰大力的动作弄醒,睁开猩红的眼,笑得很苦涩“呵呵,她?你说谁?”
“别跟我装傻!”安泰凌辰似乎用尽了所有的耐心,手上的力气加重。
“咳咳咳……”宫痕风被勒的直咳嗽,缓了缓终是痛苦的说:“她爱的是你,不是我!”
一把推开安泰凌辰,自己也摔倒在地,皇后几乎是手脚并用,上前扶住宫痕风“皇上……”
眼里早已落下泪来,看着安泰凌辰,恨恨的吼道:“她拒绝了皇上之后就走了,安泰凌辰你满意了吗?看到皇上这么痛苦你满意了吗?”
安泰凌辰看着这样的宫痕风,一时说不出话来。
曾经的宫痕风什么都不计较,即使被他整的那么惨,可是现在的他却因为桃花而买醉。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害怕?
转身就往外走,门口已经跪倒了一片。
“她,她怎么啦?”即使是醉了,瘫软在皇后怀中,宫痕风还是注意到了安泰凌辰的担忧愁容。
“她到现在还未回府。”安泰凌辰背对着宫痕风。
宫痕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我要去找她!”
“皇上!”皇后扶着一次次差点又摔倒的宫痕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们好好照顾皇上!”安泰凌辰一个眨眼间就到了宫痕风身旁,点晕了他。
然后迅速离开,去找禁卫军,桃花未归,在皇宫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来前在皇宫门口还见到了桃府的马车。
“夫人呢?”安泰凌辰里里外外检查了马车,焦急的问车夫馒头。
馒头摇头“夫人申时进了皇宫一直没出来,我也进不去,所以只能在这儿等着不敢离开。”
而且之前他与桃花同闯德微宫,得罪德太妃。
虽然已经以灵宫的名义让宫傲武找个理由让她动弹不得,可是她在皇宫的势力,还是不小的。
而且宣王一向心狠手辣,就怕他参与进来。
就算他有灵宫,并不怕宣王,可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否则就是把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