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刚刚到城明司,就有人迎了上来。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一个怕半路说了人家不答应就把她丢出来,一个好奇却绷着脸不愿意问。
此刻安泰凌辰更是把桃花当做透明人,跟下属讨论起事情来。
倒是那些捕快对跟在安泰凌辰身边的桃花很是感兴趣,他们威武的主使大人身边何时出现过女人啊?
这真是天大的惊喜。
“那女人是谁啊?”
“好漂亮啊!”
“就是,跟主使在一起还挺般配!”
“这么说,主使好事将近?”
……
桃花把这些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眼睛扫描着这城明司,比一般的衙门还真不是威武一点点。
刚刚还吵闹的众人,突然就整整齐齐的站好,“副使!”
走来一人,身上穿着城明司的衣服,别说,还挺帅的,要是安泰凌辰穿着是不是更帅?
上官冷可不知道那个盯着他看,眼中冒火的女子是如此想的,径直走向桃花。
“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语温柔,让一旁的人都惊的掉了下巴。
他们之所以怕上官冷,是因为他如他的名字一样,冷血,执法更是雷厉风行,一丝不苟。
安泰凌辰虽然表面看起来无情,但平日里也允许他们放松一下。
桃花倩身一笑,同样温柔的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昨天被人诬陷,我今天是来给他做证人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呀?他怎么啦?”上官冷靠近一些,他刚刚在外面就看见安泰凌辰与桃花是一起下的马车,此刻竟然把她凉在一边,那他就不客气了,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啊。
“他叫宫痕风!”桃花说完这个名字,不仅上官冷脸上表情冷了下来,连安泰凌辰也看向了这边,皱眉。
难道他们认识?
桃花扬唇:那就更好了,救他就易如反掌了,老娘可不喜欢欠人情。
“来人!”安泰凌辰一声冷呵,两个捕快便自觉的离开,去牢里带人了。
一时间陷入僵局,都各有所思。
其他捕快也都不敢说话,倒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上官冷自觉的离桃花远一点儿:她跟宫痕风是朋友?完了完了,我还是赶紧溜吧!
桃花不明所以:难道宫痕风是什么大人物?这两人怎么如临大敌似的?
她怎么会认识宫痕风?安泰凌辰怎么想也想不通。
“凌辰凌辰!”一声“娇魅”的呼唤打破了安静,却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颤抖。
被捕快带来的宫痕风进门,在扫了一圈之后,多看了桃花一眼,便直冲安泰凌辰而去。
安泰凌辰一步步后退,喉结都忍不住颤抖“……”
“人家就知道,你很快就会放我出来的!”宫痕风一个又一个的媚眼抛向安泰凌辰“总是见不到你,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
桃花鼓起了唇,原来这一切都是宫痕风自己安排的,而她不过是刚好在场,很不幸的被牵连,她还以为自己欠了多大个人情呢!
安泰凌辰一个劲儿躲,绕着案桌转了一圈又一圈。
其他人也无奈,看他们崇拜的主使大人都怕,他们又怎么敢插手,引火烧身啊!
“宫痕风!”桃花咬牙切齿,握着拳头。
宫痕风停下“谁?谁叫我?”
桃花一步一步靠近,直接挡在宫痕风与安泰凌辰之间,伸手便揪住他的耳朵“扫把星,差点被你害死!”
她是真生气了,好好的事没办成,蹲了大牢,出去还迷了路,差点没把自己饿死冷死在大街上,还遇上那什么女魔头,虽然结局还算不错,可是那怎么能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呢?
本来他替自己扛罪,是可以原谅他的,搞了半天她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哎呦,哎呦!你谁啊?你放手!”宫痕风疼的脸都变形了,却不敢挣扎,否则他的耳朵可能就没了。
满眼委屈,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
“我是谁?”桃花另一只手搬正宫痕风的脸看着自己“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安泰凌辰整个脸都黑了,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
上官冷更是直吞口水,还好,他刚刚没有得罪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宫痕风端祥着桃花,越看,脸色越难看,好像在哪里见过……“桃……桃兄……”
心里咯噔一下,他刚刚进门就觉得她眼熟,却因为见到安泰凌辰太开心,所以没去细想,更是一咕噜把他做的好事说了出来。
“别叫桃兄!我跟你不熟!”桃花放开宫痕风的耳朵,气愤的盯着他“一千两拿来!”
“?”宫痕风疑惑。
“我的精神损失费!”桃花伸着手,心里打着小算盘。
这么赤裸裸的打劫,还是在城明司里,捕快们都自觉的当没看见,上官冷早就躲得远远的,安泰凌辰更是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模样。
宫痕风指着这些袖手旁观的家伙,气不打一出来“你们!”直跺脚。
只能靠自己啦。
“没有!”干脆耍起了无赖。
“没有?”桃花脸上的笑容让宫痕风有些惧怕的后退,“昨天……”
桃花故意拖的很长,给宫痕风思考的机会。
昨天?宫痕风回忆着,昨天的事……下一秒脸通红,手迅速在身上摸索着,从怀里探出银票毫不犹豫的放在桃花手中“只有五百两,剩下的下次给你!”
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这刚刚还让安泰凌辰都害怕的宫痕风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剩下的五百两,你凑足了就送到汉王府来!”桃花拿着银票,揣进了怀中,蹦蹦跳跳就离开了,一点没有留恋。
这打劫的还如此“好心”!
宫痕风长吐一口气:要是桃花把我亲她的事告诉安泰凌辰,那还得了?
上官冷的注意力却是在“汉王府”几个字上:汉王府姓桃?
有些深意的笑看向安泰凌辰。
桃花一走,宫痕风又毫不客气的凑了上去,其他人自然有多远躲多远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