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同时又是一声惊叫,原本躲在墙角的艳娘惊叫一声,完全忘了害怕,向凌晨倒下的身体扑去,抱着那俱仍然温暖的身体哭的昏天暗地,凌香抱着孩子躲在墙角,焦急不已。
屋内充满血腥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
凌寒红了眼,往凌海天口内塞入一粒药后,将晕倒的他交到纳兰手中,拿出一大包药给肖剑:“给我捉住他们,我要活的”。凌寒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恨过皇帝,她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肖剑接过药,点了点头,足尖一点跃向那围攻蓝优的黑衣人。
黑衣人发现不对劲时已是太晚,就连撤走的力气也无,跌倒在地,黑布外的双眼布满绝望,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后,咬烂口内早藏好的毒药。
肖剑与蓝优同同时点向他的穴道,但仍是晚了一步,刚刚还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一瞬间全部倒地身亡。
偌大的厅内充斥着血腥味,一地的尸体,活着的人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
佟瑾一直守在凌寒的前面,见危机解除,这才让出一条道让凌寒过去。
凌寒走到凌晨的身边蹲下身子,在她的鼻尖一探气息,人早已断气。那一剑是从肚子打横划过,整个身体差不多被腰斩。
艳娘见到凌寒就像见到救星,用力捉住凌寒的手哭求道:“三小姐,你快救救晨儿,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二娘,你节哀,姐姐已经去了”。凌寒眸中有泪,凌晨虽然恶毒,并且害她多年,但是见到她在大喜的日子死的这么惨,仍然感到难过与愤怒。
“不…..不可能,今天是晨儿大喜的日子,是不是你又妒忌晨儿比你幸福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艳娘不死心的说着,晕倒在地。
凌香将孩子交给丫环,走到艳娘的身边扶着她泪如雨下。
蓝优望着地上静静躲着的凌晨,那突大的双眼瞪着上方,死不瞑目。说不上伤心,却是极度的愤怒,这些黑衣人明显是针对他而来。而在这世上想杀他的人,却只有皇帝。难道他把蓝家的祖业全部给他了还不够么?
蓝优手指微颤,试着帮凌晨抹上双眼,好几次都失败了,那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上方,死也不瞑目。
凌寒轻声说道:“姐姐,你与蓝优已拜堂,你是蓝家的媳妇,并不是孤魂野鬼。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帮你照顾二娘,会帮你报仇”。说完,手抚向她的双眸,奇迹似的,那双突大的双眼随着凌寒的手闭上。
凌家的喜事瞬间变成了丧事,刚挂上的红灯笼已撤了下来,换上了白色的灯笼,凌府笼罩在哀悼中。
凌海天由于亲眼见到二女儿在眼皮底下被杀,一时血气攻心中风在床,凌寒将肖剑叫进屋内:“如果让你晚上进皇宫,有几成全身而退的机会”?
“大约有七成机会”。肖剑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凌寒,躬身说道。
“肖剑,如果我叫你去皇宫杀皇帝,你可敢去”?凌寒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国主,琉璃国是时侯换主了。
“夫人想怎么做”?肖剑心头一惊,但他知道凌寒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很简单,你只要想办法拿这包药令到皇帝吃下,他就会在三天后不明不白的死去,任谁也查不出死因”。凌寒在怀中掏出一包药粉,递给肖剑。
肖剑接过药粉,脸上有着凝重,最后仍是点了点头,收起药粉走了出去。
因蓝家的情况特殊,暂时住在了凌府,凌晨以蓝家媳妇的身份入葬在蓝家祖坟旁,也算是对她身份的一种默认。
蓝父蓝母心中哀叹,好好的一个媳妇刚拜完堂就这么去了。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不幸,凌寒仍是将答应给凌晨的那份嫁妆全数交到了蓝优的手上:“这是我答应给凌晨的嫁妆,她如果在生也一定希望蓝家东山再起”。
蓝优并没有拒绝,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拒绝的时侯,只当是问她借的吧。他一定会东山再起,一定会令到自己强起来,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凌寒叹了口气,走出屋子,屋外秋风起,时间过的真是快。肖剑自那日进宫后仍没有回来,不由有些担心。
肖剑跟了她多年,多次与她同生共死,双方的情意早已超越了主仆,凌寒更是已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
她心绪不宁的向桃园走去,佟瑾这几天忙着处理凌府的事,刚忙完才回到桃园,就见到凌寒步进屋,见她心绪不宁的样子,又好几天没有见到肖剑,已猜到了一些事。
“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凌寒抬眸望了他一眼,不知该不该说好?但自己又不会武功,万一肖剑真出了意外,她绝对是不可能不理的。
“寒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冲动”。佟瑾见她不出声,双手扶住她的双肩,令她直视着他。
凌寒怔怔的望着佟瑾:“我让肖剑进宫了,他一天不死,下次死的有可能就是整个凌府”。
“什么?你让他单枪匹马的进宫?你这和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佟瑾低声吼道,这俩主仆也太大胆了吧?
“难道你以为人多就能进宫么?我只是要他帮我去送狗皇帝一程,况且我调制的药,只要狗皇帝碰一丁点,三日后他就必死无疑,而且死的毫无一丝其他症状”。凌寒不停的安慰自己,肖剑不会有事的。
“最起码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吧?再怎么我也可以和他一起进宫,多个人也好过像现在,他究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作为主子,难道你就不担忧的么”?
佟瑾平时没少看肖剑的脸色,多年来却是这样一个人将凌寒保护周全,他真心不想要他出任何的事。
凌寒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毕竟是她理亏,她现在也后悔了当时的冲动。
就在俩人僵持着的时侯,肖剑回来了,他现在仍是一幅宫女的装扮。在门外将俩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内心一暖走了进来:“夫人,幸不辱命”。
凌寒冲上前扑入他的怀内,笑道:“回来就好,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肖剑接住凌寒,脸上有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佟瑾脸色极其难看,迅速将凌寒拉离肖剑的怀内,这女人怎么又忘了男女有别了呢?要是给其他人看了去那还得了?
凌寒见佟瑾的脸色,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在对上肖剑宫女的装扮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