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陈公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一股巨力凭空而至!
胸口一阵剧痛,轰的一声,他就如同一枚炮弹一般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鲜血狂喷而出,宛若一道血色长虹!
看着景色在两边急速倒退,这景象他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一模一样!
远远地,陈公仿佛听到了徐玉海关切的呼喊声,奈何他却张不开口,因为他全身的真气都被那随手一挥而散去了。
身体酸软无力,眨眼都费劲。
这一刻,原本强势、自负的陈公的眼睛里终于闪烁出了恐惧之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刚刚那一击的恐怖了。
他明明将对方挥舞手臂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奈何就是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中招。
这时候,徐玉海跑了过来,抱起陈公,关心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陈公用尽了力气,只说出两个字:“快走!”
徐玉海也吓坏了,陈公的实力他太清楚了,后天八段,只差一段就登顶后天巅峰之境!
这一路走来,陈公就没有遇到过敌手,这也是为什么徐玉海跋扈的原因。
然而此时此刻,强大的如陈公,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打飞了,而且全身瘫软仿佛一个废人一般!
徐玉海扯开陈公胸口的衣服,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徐玉海不敢再在山上逗留,抱着陈公飞速下山去了。
他一口气跑下山,然后再抛出十几里地,这才跑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边上陈公也回过气来,微微能动了。
徐玉海好奇的问道:“师父,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陈公摇头,什么都没说,而是努力的将衣服扯开,低头一看,他的胸腔已经塌陷,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手掌印!手掌印的边上,赫然还有一个略浅的脚印!
徐玉海不解的看向陈公,陈公则是一脸的苦涩与恐惧。
徐玉海则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陈公,他认识陈公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他从未见过傲气的陈公如此这般恐惧的模样。
徐玉海试探着问道:“师父,你如今已经踏入后天第八段的境界了,能伤你的人寥寥无几,能那么轻易的伤你的人更是难得一见。难道,那里面端坐的是云雾剑阁的无字辈老怪物?”
陈公很想说出宇哲这两个字,但是他知道宇哲杀了徐寒过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不知道缘由。但是可以肯定,宇哲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和位置。
如果说出来,陈公怕自己走不出南岳群山。
于是他摇头:“我不知道……”
说到这,陈公也是一脸的落寞,仰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通天峰,眼神中竟然有些索然无味,喃喃道:“应该不是,云雾剑阁无字辈的老怪物,去年就开始就闭关了。现在是宇字辈的当家……
人家家大业大,闭关也在自家山门,怎么可能来这里。
不过,那山上绝对是一尊恐怖绝伦的存在。
惹不起,走吧。
以后不要太嚣张,这个世界真的不一样了……”
陈公说到这,他又看了看胸口的脚印,那是当初他第一次下山,被人一脚踹出来的,当时他休息了三个月才勉强爬起来。
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天外有天。
再也不敢招惹云雾剑阁的人了,至少不敢在云雾剑阁面前自称高手。
奈何,从那以后,他就没遇到过比他更强的人了,实力又在几个大家族的支撑下,各种药材的辅助下,一路突飞猛进。
本以为自己也算个人物了,结果又飘了。
然后……
想到此,陈公心中一片苦涩:“不入先天,终究还是蝼蚁。走吧……这次的南岳武道大会,你就长长见识算了。完事之后,我们就回山上苦修了,不入先天,再不出来了。”
徐玉海不敢反驳,只是好奇的问道:“师父,那里到底有什么啊?”
陈公思量半天后,说道:“不能说,也说不得……”
接下来,无论徐玉海如何追问,陈公都不再提山上的事情,并且叮嘱徐玉海:“记住,今日的事情,你知我知便可,切勿乱传。那位前辈在山上闭关,应该是不想外人打扰,若是坏了他的清静,他若是怪罪下来,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
徐玉海缩缩脖子,连连保证自己不会乱说。
然后他才扶着陈公往通天山去了。
第二天,南岳武道大会如期举行。
不过并没有先天以上的高手参加,这使得这场大会变得有些尴尬了。
哪怕拿到第一,含金量也很低。
不过来的人却不少,这一场大会足足比了半个月之久。
最终由武当山掌教神道子的弟子一剑西来马肃拿下了第一名。
正当大家热闹过后准备散去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喊道:“诸位要是没事,跟我去看热闹啊!”
众人一愣,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和尚站在一个大石墩子上喊着:“大家都知道,南岳寺庙众多,很多滥竽充数之徒混迹其中。所以,我通天寺扛起了联络和整顿寺院的重任。
就在昨天,我发现一个寺院的僧人行为不端,品行不够,而且庙大无人。经过我上报后,已经得到了上面的批准,准备在今天撤掉那寺院的资格。”
众人见过许多寺院开门时候的红火景象,这寺院关门,大家还真没看过,顿时大家来了兴趣,纷纷嚷嚷着一道去看看。
人群里,徐玉海也在其中,他认出了那喊话的和尚,正是那天差点收了他红包,嚷嚷着撤销净心禅院寺院资格的正法。
陈公还躺在床上呢,他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
而且,他实在是好奇那寺院后面到底有什么,竟然可以把陈公伤成那个样子。
他之前一个人也想去看看,奈何又怕自己实力不济,也被打个半死。如今这么多人一起去,而且还扯着管理的大旗,他顿时耐不住好奇心的躁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