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在缓缓走出徐家……
“看房顶!”
有人高呼。
众人看去,只见徐寒的头颅已经挂在了房上!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百人防守,正面硬刚,结果几秒的时间,徐寒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怎能不让人胆寒?
那一刹那大家不是拍照,而是放下相机,因为那人之前的态度是,不准拍!
一向不怕死的记者们,这一刻怕了。
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都被一条新闻霸占了。
“云雾剑阁,宇哲,强势杀人!”
下面的评论也炸锅了。
“我的天啊!面对百名高手围堵,不足三秒的时间,徐寒的脑袋就被挂在了房上!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武道竟然恐怖如斯?”
“今日之后,怕是再也没人敢挑战云雾剑阁了吧?”
……
同时也有人在网络上叫嚣国内外。
“之前蹦跶的,说云雾剑阁不行的,要挑战云雾剑阁的人呢?出来啊,不服上去干啊!”
“啧啧,不是说云雾剑阁都是特效么?跪求那些大师去挑战特效师。”
“人呢?别怂啊!”
这一天,国内外的那些所谓的大师、高手,集体禁声。
如果说之前无名一指开云,见着一剑分江可以说是特效的话。
那么这三秒跨越数百米,杀人,挂人头后,飘然离去的场景,就太震撼了。
这已经超出了人们对于人类极限速度的认知了。
而且在场那么多人,也做不得假。
最重要的是,徐寒不是普通人。
Y市或许不算大,但是作为Y市四大家族的长子,也不是阿猫阿狗,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
如果这样的一个家族的长子都愿意用脑袋来配合云雾剑阁演戏,那他们也认了。
所以,这一刻,大家都醒了,知道云雾剑阁的人,是真的强大的逆天。
同时也有人在喊着,捉拿杀人者。
可惜,响应者寥寥无几。
当大家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江哲杀人的这件事情上的时候。
一个大长脸来到了云砀山上,恭敬的将一张卡交给了宙恒。
马坤恭敬的道:“宇哲先生让我帮忙卖了一些人参,这是卖人参后得到的钱,他让我交给你们。”
宙恒接过银行卡,目送马坤离去。
随后云雾剑阁大门再次关闭……
与此同时,南岳群山中,有两座山峰彼此依靠着拔地而起,宛若两个大石柱子一般,一路向天,因此取名叫双石峰。
因为这奇特的地貌,再加上,位置偏僻,虽然有个名叫净心禅院的小寺院,却几乎不见游客,香火也是十天半个月有那么一炷……可以说是十分的惨淡了。
这小寺院分前后两院,两院分别落在两座山峰之上,中间有石桥连接,到是也别具一格。
寺院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前有天王殿,中有大雄宝殿,后面还有讲道堂、方丈室以及一个只剩下一堵墙的罗汉堂。
罗汉堂的肚面,有一颗菩提树,菩提老树早已枯死,黑色的枝丫指着天空,张牙舞爪,仿佛在争命,可惜,终究是死了。
此时此刻,一男子踩着破败的台阶,走上了山顶。
大门口坐着的一个小和尚看到有游客登门,立刻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挠挠头,想了半天愣是不记得该说啥。
等人走进了他才想起来,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人微微点头,然后就走进了佛堂。
小和尚跟在后面,他发现这人和其他的人不同。
其他人要么是信徒,要么是游客。
信徒见佛就拜,上香,捐款毫不吝啬。
游客,有的拜佛,有的闲逛,但是没有一个像这个人似的。
这人从入天王殿开始,就没看过一眼四周的神像。
而是一路走进了大雄宝殿,然后也不跪拜,就站在那仰头看着眼前的佛陀。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这一站就是一天。
小和尚可扛不住这么站着,早早的就跑去玩了。
但是让小和尚惊讶的是,这个人每天都来,而且每天都是走进大雄宝殿,然后仰望佛陀。
早晨鸡叫的时候他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走……
这古怪的行为,由不得小和尚不注意他。
他总觉得,这人是想趁人不备偷东西,可是想想自家这破寺院,佛像都有些残缺了,还有什么可被人惦记呢?
不过他还是去找住持法会方丈,问该如何处理。
法会只是远远的看了那人一眼后,摇头道:“不要打扰他,一切随他去吧。”
方丈如此说了,小沙弥也就不管那人了。
不过小沙弥还是每天坚持的坐在边上看那位施主,他总觉得,这个人不太一样……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那人终于有了变化,他一脸失望的走出了大雄宝殿,来到了说法堂。
说法堂说是一个堂,其实就是一个小草房,里面放着五个蒲团而已。
每天,有个大和尚在里面说佛法,三个小沙弥坐在那打着瞌睡听着。
他只听了三天,就离开了。
方丈室他没有停留,穿过方丈室来到罗汉堂。
所谓的罗汉堂,也就只剩下了一堵墙,这堵墙靠在悬崖边上,风吹日晒之下,上面的罗汉都不清晰了。而且有些罗汉明显被人破坏过,残破不堪,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不过这人并没有嫌弃,反而一如既往那般,每天都来,每天都站在这一个地方观看那罗汉墙,以及墙后面的云卷云舒,高山飞鸟。
这一天,一声佛号忽然响起。
“阿弥陀佛。”
那人头儿没回,只是淡淡的说道:“大师,有事?”
“施主,贫僧这有一卷佛经,施主可愿意看看?”方丈问。
男子回头,接过了佛经,道:“多谢。”
法会方丈道:“施主,不妨去禅房观看?”
然而难男人却摇头道:“不用了,就在那吧。”
男子指着那颗枯死的菩提树说道,然后就径自来到了菩提树下,面对着那一堵破烂的罗汉墙坐了下来。
他看着罗汉墙问道:“这墙上的画毁了,可惜了。”
法会方丈平静的道:“这本是盛唐时的壁画,经历了千年不朽,奈何当年大夏国遭难,这罗汉堂就是毁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