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目不转睛的盯着两颗虫卵,内心激动不已。
这玩意可是蚀日金甲犀的虫卵啊!南云虫谷的圣物蚀日金甲犀,那可是连无心都无可奈何的存在!
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矜持了一把。否则显得自己多贪婪功利似的。
“夫人,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送给我,怕是不太好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但是东西我真不能收。再说了,金甲犀是自己飞回来的,其实和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要不是你重伤了洪金泰,又牵制了那个无心,它也回不到我的手里,怎么能够和你没关系呢?好了,别推诿了,你就好好的收下吧。反正最后多半没什么用。”
秦阳一愣,眨了眨眼睛,非常狐疑道:“没什么用?这话怎么说?”
香萝反问道:“你以为我们南云虫谷最高无上的圣物,是这么容易孵化的吗?”
秦阳好像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叹息道:“想想也是,否则金甲犀都遍地走了,哪还如此罕见珍稀。”
“遍地走?”香萝睁大了眼睛,非常错愕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蚀日金甲犀每百年才交合产卵一次,一次仅仅两枚而已,哪里来的遍地走?”
“啊?!”秦阳非常震惊,“每百年才产卵两枚?!”
他还以为这蚀日金甲犀和一般昆虫一样,一次产卵少则几十几百,多则几千几万。
“算算时间,这对金甲犀上一次产卵还是在我太师父年轻的时候,距今不过九十年。按照道理应该还有差不多十年时间才产卵。之所以提前了,或许和离开乌木盒在外这半年有很大关系吧。”香萝也不太确定的猜测道。
秦阳惊讶的看着香萝:“九十年前,你太师父年轻的时候?”
香萝一头雾水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秦阳马上又求证般的问道:“太师父,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吧?”
香萝投来一个白眼,道:“你说呢?”
“夫人!!”秦阳故意对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我能请问您今年贵庚多少吗?”
“上个月我在阳明武馆度过了人生的第二十一个生日。”香萝非常认真的说道。
秦阳哭笑不得,原来真是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啊!他还误以为香萝的实际年龄已经七八十,甚至过百岁,只是因为修为深厚,所以容貌才没有发生变化。没想到,她真的就只有二十出头而已。
“早知道这丫头的真的这么年轻,那天她要以美色收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就不该拒绝的啊……”
“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没、没什么!”秦阳道,“你明明才1岁,比我都小,为什么要用‘夫人’这种称呼?”
香萝不在意的笑道:“夫人也不是我自封的,是别人对我的尊称,所有南云虫谷的谷主都是女性,都谓之夫人。这二字代表的是我和南云虫谷的江湖地位。还是说……你觉得我担不起这二字?”
“不是!绝不多是!夫……”秦阳立马摇手摇头,自从知道了香萝的实际年纪,这二字却再也喊不出来了,只好改口道:“您误会了。”
“那我们还是继续说回这虫卵吧。”香萝道,“蚀日金甲犀每百年交合一次产卵两枚,能够成功孵化的概率不足十分之一,即便侥幸孵化了,也只有五成的概率能够存活下来。”
“这岂不是只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秦阳失望的脱口而出,“再算上那个百年产卵,也就是说差不多两千年的时间,才可能会有新的蚀日金甲犀面世。”
“你说对了。”香萝道,“近两千年来,南云虫谷就一直只有我手上那对金甲犀一直代代相传下来而已。”
看着秦阳失望的神情,香萝继续微笑着安慰道:“也许奇迹就在你的身上出现了呢?就算真的无法孵化成功,将它留在身边做个纪念也是好的。”
“嗯。我会好好保存的。”秦阳非常认真的把绢子叠好,“看见它们,我就会想起你的,想起和你一起在阳明武馆惊心动魄的冒险。”
“那么,我就告辞了。”
“我送送你。”
秦阳一直把香萝送到了门口。
“就到这儿吧。”香萝说。
“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再说吧。早点休息,再见。”香萝微微一笑。
“再见。”
秦阳挥着手,直到香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关上门,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秦阳很快入睡,这两天在阳明武馆经历的一切,真的让他累坏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秦阳睁开了眼睛,窗外的阳光已经非常的刺眼,又是一个明媚的大晴天。
手掌四处摸索,好不容易才从另一个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点亮一看,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了!
糟糕了!
秦阳立即从掀开被子跳下床,用最开的速度冲进浴室洗漱,然后七手八脚的换上衣服,就慌慌张张的冲出了房间。
香萝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但是秦阳却只看见了收拾打扰的酒店阿姨。
又转去敲三兄弟的门,结果半天也没人应。
于是秦阳掏出了手机,一边拨打石牛的电话,一边下楼。
石牛关机了,秦阳又转而拨打胖子田鸿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通话就断线了。
“靠!妈的!什么狗屁国际化大都市,电梯里竟然连信号都收不到!”
秦阳气得紧握着手机,怒骂了一句。立即引来了电梯里其他乘客的鄙夷的白眼。
其中一个老大爷,听口音就是香城本地人,他大概看出了秦阳是大陆人,哪能容忍大陆一个毛头小子对香城评头论足,大放厥词。
于是跳出来,站在秦阳面前,倚老卖老的呵斥了一番。
秦阳今天本就倒霉透顶,心中一团鬼火,但他还是咬牙忍了,在公共场所大声的说脏话确实没有道理。
这个老头见秦阳低着头不吭声,越发的得意了,从仅仅指责秦阳的素质,上升到了对整个中华大陆人民素质的批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