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璜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尤其是面对如此神奇功效的“玉露琼浆”,所以压根没有推诿,直接拿到手上,拧开盖子,然后就昂着头,咕噜噜的全部倒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秦阳刚刚就已经说了,这“玉露琼浆”的有限时限,剩下不到三五分钟了而已,所以卫璜必须要争分夺秒。
末了,还使劲的抖了抖小瓷瓶,连最后一滴的不放过。
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一些白渍,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少惩戒者目光直直的看着卫璜,忍不住也跟着吞咽口水,好像都盼望着能够亲口品尝一下,这能令修为大涨的神奇液体,究竟是什么滋味。
唯独马脸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秦阳这个时候忽然一脸虔诚的向南洋戒首说道:“前辈,对不起,刚刚我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南洋戒首不解道:“炎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阳缓缓道:“就算世间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玉露琼浆’,可怎么能够令暗器发射呢?我只不过就是以暗器主人身上一件最具其气息之物,再略施手段,投机取巧的模拟暗器主人的力量解开了它罢。”
老头儿精通医药之术,立即就明白了秦阳口中所说的“身上最具气息之物”是什么东西。
当即骇然的说道:“难怪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麝香腥臭之气,难不成那东西的主要原料竟然是子孙液?”
子孙液!
这三个字一出,满场惊然。
尤其是卫璜更是脸色大变,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卫璜一定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吞服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子孙液。
柳生岑智子暗自的向秦阳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卫璜面色铁青,此时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这回的丢脸可丢大了。
“秦阳!你给我好好的等着!今天的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清算!”
狠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狼狈的离开了大厅。
众人见状,也各自散去。
南洋戒首这个老头儿,知道自己被秦阳当枪使了,却也不敢说些什么,也悻悻离去。
对于他,秦阳心里倒有几分愧疚,不过一想到是他心怀不轨在先,又恬不知耻的给卫璜的献媚在后,心中的愧疚感便一下子少了许多。
最后原本热闹的大厅,就只剩下了秦阳和石牛他们三个。
石牛钦佩的说道:“秦兄弟,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想出这么天才的法子!”
胖子田鸿道:“就是!就是!你刚刚没看见卫璜那脸,就跟刷了绿漆一样,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好笑呢。没想到他卫璜也会有这么丢脸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啊!”
曲江倒是有些忧心的说道:“秦兄弟,这一次卫璜在你手里边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担心他以后还会使出更加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可一定要多加留心啊。”
秦阳微笑着说了一下让三人安心的话,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边空荡荡的,唐心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返回京城。毕竟这一次的行动非同小可,又有卫璜对自己虎视眈眈,秦阳怎么放心让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呢。
第二天傍晚,这一次的斩首行动的领队何愁终于在距离集合截止的最后一刻抵达山庄。
大人物嘛,总是要最后出场。
秦阳换上了正规的惩戒者装备,一身黑袍,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外边。
这是秦阳自流岛归来,正式当上惩戒者以后,第一次穿上这象征身份的衣服。不过在他没有成为惩戒者之前,在埃及假扮惩戒者的时候,就已经穿过这身装备了。
中华、东瀛、印支、南洋四部的惩戒者,在各自戒首的带领之下,整齐的列队,等待统领何愁的检视。
何愁不走寻常路,以一身笔挺西装的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像他的代号“忧”一样,这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给秦阳的第一感觉,就是苦大仇深。
那双眼角向下耷拉的眼睛,总感觉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细看之下,仿佛有一种天然洞察人心的力量,令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能够成为组织总坛的惩戒者统领,何愁也绝非常人,虽然他没有刻意释放自己的力量气息,但秦阳也感受到了很大的压迫感。
即使不如大蛇、流云这样的组织元老,但仍然在柳生岑智子之上,是一名虚空境界的超级强者。
何愁说了一些台面话,无非就是再三的强调本次行动的重要性,像是一场没有什么新意的战前动员会。
之后便遣散了普通的惩戒者,只留下了四部的戒首。
秦阳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悄悄的溜进了柳生岑智子的房间里。
当柳生岑智子回来,见到秦阳大摇大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时候,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惊讶。
“看样子,你是早就猜到我会在这儿等你咯?”秦阳微笑道。
“你是想向我了解何愁都跟我们四人说了些什么吧?”柳生岑智子道。
“哈哈,果然知我秦阳者,你柳生也。”秦阳并没有否认,“你也知道,我的头子跟我不对付,他怎么可能告诉何愁都说了些什么?”
“那倒也是!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秦阳君能够想到这么绝的整人办法。你当众骗卫璜喝下他的白浊之物,恐怕这一辈子,卫璜都不会原谅你了。”柳生岑智子叹了一口气道。
“我这也是临时起意,顺水推舟……”秦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又转移到正题上来,“赶紧说一说吧,何愁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关于这起天道初中期修者的失踪事件的凶手,有什么眉目了没有?”
柳生岑智子道:“据何愁所说,这起事件很有可能是连家堡的人干的。所以何愁决定对连家堡下手。”
秦阳疑惑道:“连家堡?这是一股什么势力?”
柳生岑智子摇了摇头道:“连你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华之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这个外方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了解?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连家堡。”
秦阳继续追问道:“那何愁的计划是什么?”
柳生岑智子道:“这个他并没有详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