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何啸天忽然出现在了地牢里,大喊了一声。他慌张的冲上前来,一把将何啸云的手拽住。
“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父亲让你逼问他陆俊的下落,可没让你杀了他啊!他要是死了?这天大地大的,你让我们上哪儿去找人?”
“诶!大哥!谁说我要杀他了?”何啸云无奈的收回剑,“他妈的这小子嚣张得很,竟然敢讽刺我的长相,我这不是正准备给他一点儿教训么?”
“好了,二弟,你也审了他一天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何啸天安抚道。
“大哥,我拿他都没有什么办法,你还能问出什么?”何啸云太辣了一口气道:“也成,人就交给你了,我想那个血族长老差不多也该找上门了来,我去准备准备,昨天那个家伙让我吃的苦头,今天我一定要十倍奉还!”
秦阳看着自己的“老丈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不管怎么说,多亏了他及时赶到,自己才没有被破相毁容。
而且在秦阳心底,他对这个“老丈人”还是稍有好感的,如果不是他为虎作伥,勾结血族爱德华公爵协助何啸风屠灭陆家庄,又令神风堂的众人追捕陆俊的话,或许还真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
“何啸天,你有什么手段也尽管使出来吧!”
“秦阳,你给我安静一些!就你这张嘴,也难怪要受多余的皮肉之苦了!”
何啸天训斥了一句,然后走到牢房,向外做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两名穿着何家弟子斗篷装束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秦阳眼见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对方这是整的哪一出,难不成是请了什么刑讯逼供的高手来对付自己不成?
当看见两名来人之时,秦阳大吃了一惊。
虽然他被封印了内力,但是感官却没有被封印,所以他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一名老者,竟然是尊者境界的修为。
当然,令秦阳震惊的并不是这位老者的修为,毕竟他可是连天到巅峰期的杜兰德,以及更加深不可测的何啸风都见识过了,如今区区的尊者修为,并不能令他有这么巨大的反应。
真正令她感到震惊的,是另外一名“何家弟子”!因为那另外一名“何家弟子”可不是活人!
虽然它看起来与活人无异,除了脸上表情僵硬一些,一些是会走会动的。但是在它的身上,秦阳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一名活人所应该具有的气息!
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何先生。”老者恭敬的向何啸天抱拳道。
“不要多说了,赶紧动手吧。”何啸天吩咐道。
老者走到秦阳面前,在他惊讶之下,伸出手掌为他吸出了穴道中的银针。
那一瞬间,秦阳就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涌现了出来,难言的痛感转眼消失了,全身上下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接着老者又轻易凌空斩断了绑缚秦阳的铁索。
重获自由的秦阳惊诧的看着何啸天,极其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来不及和你解释这么多了,你先换上衣服跟我们离开这儿!”
何啸天示意了老者一眼,老者点了点头,马上将另一名“何家弟子”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那个时候,秦阳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名“何家弟子”竟然是木头做成的傀儡人偶!除了暴露在外部的脸之外,那些被衣服所覆盖的躯干,竟然全部是木头,所有的关节上都布满了精妙的机关,在一根难以察觉的银线操控下,竟然能够向常人一般行动自如。
能够造出这样精密的机关人偶,秦阳第一反应就是陆家庄!
他不禁仔细的打量了那位老者几眼,心里猜测他究竟是不是陆家庄的人。
可是陆家庄除了陆俊之外,不是已经全部被何啸风杀光了,怎么还可能有漏网之鱼?
一时之间,秦阳的心中十分的迷惑,各种各样的疑问也随之涌现了出来。
秦阳已经换好了人偶身上的何家衣服,老者又从人偶头上取下了人皮面具,让秦阳套上。
“这都是你的东西,我已经全部帮我取出来了。”何啸天将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交到了秦阳的手里。
秦阳打开一开,里边不仅有自己的钱包手机等随身之物,就连组织的手表和那盒没有用完的落影针也全部在里边。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安全的地方,你都不要说话,一直跟在我的后边。”
秦阳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何啸天一起向外走出。
地牢之外有许多何家弟子在严密的看守,他们见到三人出来了,立即主动打开沉重的石门。
“大老爷!”
“嗯。”何啸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给我把门看紧一些,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否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饶不了你们!”
“是!”
秦阳一直低着头,跟在何啸天的后边,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何家的地牢。
何啸天将秦阳带入了一间五人看守的建筑之中,反正何家什么不多,就是空房子多。这栋建筑看起来似乎是一间藏书馆。
秦阳迫不及待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才这么一会儿不透气的功夫,就已经是憋得他满头大汗了,他实在还是无法理解爱好易容的柳生岑智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公子,在下陆星云,是陆少庄主身边的贴身老管家!”老者忽然向秦阳抱拳道。
“你不是已经被神风堂的那七个杀手给……”秦阳显得非常震惊。
这位老人果然是陆家庄的人,难怪会精通操纵傀儡人偶之术的这种顶级机关技法,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名老人竟然是当初护送陆俊前往京城的管家,此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又死而复生?“他们当时慢着追赶少庄主,所以在下才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陆老如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