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走出了导员办公室,想着木皖婉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
“炼虚境界七层吗?还好在掌握之中,只是不知道,这龙战什么时候会出手。”张寒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从裤兜里面掏出了手机。
“给老爹打个电话吧。”张寒把电池装了上去,随着开机的铃声响起,一个略显中二的白发少年出现在了壁纸上。
张寒一笑,这是他前世最喜欢的一本玄幻小说里的男主角形象,一千年过去了,没想到自己也可以成为曾经梦想过的,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
“其实飞也没啥特别的。”张寒感慨了一下,忽然被弹出来的未接来电显示吸引了。
“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老爹打的!”张寒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连忙拨通了电话,长长的嘟嘟声后,张寒终于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张寒啊,你爷爷要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我们在柳城的第一医院,你快点过来吧!”
张寒听着父亲微微颤抖的声音,心里狠狠地一抽。
“好,我马上就过去!”毫无准备地,泪水刷的一下就从张寒的眼睛里流了出来,那个和蔼可亲的胖老头出现在张寒的眼前,正笑着要给张寒棒棒糖吃。
“乱了,一切都乱了!”张寒挂断了电话,疯了般地向着校门外跑去。
在他的记忆中,前世家族没落之后,爷爷是无疾而终的。
可现在,自己不过重生了四天,爷爷竟然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爷爷,你等着我,孙儿一定救好你!”张寒此刻心乱如麻,无论爷爷是得了什么疾病,他都有信心治好,可是如果爷爷坚持不到自己来的那一刻,那么一切都完了!
“张寒!”忽然一道身影挡在了张寒的面前,张寒此刻心烦意乱,根本没有看清是谁便撞了上去。
撞上的那一瞬间,张寒才反应了过来,心中不禁大急。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自己收了9成的力道,但仅剩下的那一成力道,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张寒同学,这么着急是去做什么啊?”
“嗯?”张寒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撞后,若无其事的少年,心中诧异。看他身上穿着院服,很明显是自己学校的学生。
他竟然能够承受自己这么大力道的冲撞,而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灵气的波动。
张寒的双眸闪过一丝警惕。
“怎么了?”这个时候,一个极为穿着极为朴素但是却美到了极点的女孩走了过来,看着张寒和男孩不解地问道“牧辛,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和张寒同学遇到的?”
“牧辛?”张寒暗暗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啊,没事,刚刚张寒同学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小心撞到了我,没有关系的。”
“这样啊。”龚月柔看着张寒眉头深锁的样子,没有再多言,反倒是牧辛说道“张寒同学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张寒看了他一眼,说道“家里有些急事,我要回柳城一趟,如果同学没有受伤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张寒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的牧辛叫住了,“这个时候去柳城的话,恐怕只能搭凌晨的车了,如果张寒同学不介意的话,就让王叔送你一程吧,应该会比你坐火车快的多。”
张寒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牧辛和龚月柔,说道“好!”
校门口,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非常完美地一个漂移停了下来,在驾驶的位置上,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牧辛走了过去,对中年人说道“王叔,这是我的同学他叫张寒,麻烦你送他一程。”
“明白少爷。”王叔下了车,给张寒拉开了车门,到了这个时候,张寒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进去。
“多谢!”张寒看着牧辛和龚月柔郑重的说道“来日我张寒必有所报。”
“举手之劳。”牧辛笑着点了点头,“王叔,走吧!”
“是,少爷。”王叔就为流畅的一套操作之后,法拉第就像是一道红色的火焰般飞驰而去。
牧辛看着法拉利离开的影子,咧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龚月柔看着牧辛开心的像个孩子,不禁有些疑惑。
她和牧辛在一起这么久了,对这个男孩很是了解,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何曾见过他这般开心的笑?
……
火红的法拉利像一团火般割裂夜色,王叔的技术无比娴熟,对路况也是无比的熟悉。一路上法拉第没有遇到个一个红灯,也没有减速过哪怕一次。
但是张寒的心并没有因此轻松下来,他的心中现在有一团火,即使是被法拉利割裂的夜风也不能吹灭。
在和父亲的再次通话之后,得知了爷爷为什么会突然住院的原因时,张寒心中的火,便一直没有熄灭过。
张家没落之后,爷爷张友国便跟着父亲和叔叔。
老爷子一辈子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张寒的父亲张海,二儿子张河,也就是张寒的二叔。
说起张河,小的时候对张寒也还是不错的,但是自从张家没落,而他放弃不了以前的生活。
自甘堕落地做了沈城程家的上门女婿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张河的妻子程娇不仅仅嫌弃张寒父子,甚至连老丈人张友国的看不上眼,极为蛮横地强迫张河与张友国断绝了父子关系。
当时就把张友国气的大病了一场,从此老头就发誓再也不和其来往,张海也是对自己这个弟弟失望透顶。
三年过去了,为了给张寒赚取学费,张海宁愿自己去摆台卖水果,也不愿意去找张河。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三天前,因为苏国友三年前用尽剩的一点钱,在柳村买了一座房子。
而所在的柳村被一个地产大亨看上了,要出大价钱让村民搬迁的时候,程娇眼红了,带着张河回了柳村。
张友国自是不待见这两个人,要赶他们出去,可程娇却恶语相向,大放厥词,而张寒的二叔张河在旁边一言不发。
程娇越说越毒,张友国年岁已高,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一口气没上来就昏死了过去。
即使这样,那程娇的嘴还没有停下来,老不死的说个不停。
张寒说,最后送张友国来医院的,都不是自己的二叔张河,而是自家的邻居二狗。
“贱人!”张寒的双眸中已经冒出了无边的怒火。
“如果我爷爷有什么事情,我就让整个程家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