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余良面前,用小手拽了拽余良的袖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咕噜噜的响声从她小肚子里传了出来,她仰起头,嘟起嘴。
嗯嗯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呆萌。
就算余良再迟钝,此时也明白青鸾的意思。
这小家伙,饿了。
“我说,想抱我,咱们回家抱,让你抱个够。要不,我们先回家吧。”余良扭头过头,笑着对张秀秀说道。
张秀秀被余良这么一说,闹了个大红脸。撒娇似的,她在余良后背上轻轻捶了一拳,扭头钻进车里。那羞涩可爱的模样,看得余良笑口大开。
青鸾迈着小碎步,绕到副驾座那边,打开车门,纵身一跳,就坐在了副驾坐上。
这时,就剩余良站在外边。
晚风乍起,撩起余良的头发。远处的灯火落进余良的眸子里,余良莫名的感到有些醉醺醺的。
“回家了。”在说出这三个字,余良内心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宁。
入夜,零点。
余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征楞了许久,他突然喃喃自语:“原来,期待中的同居生活已经开始了。”
说这话时,他脸上流露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失望。
余良进门之前,内心还有些小期待。比如说,触发日漫里经常出现的“幸运色狼”剧情什么的。
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脸一巴掌,到头来,所谓的同居,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吃饭而已。
回到公寓,张秀秀就一头钻到了她的卧室,把门一关,接着卧室里就没动静了。
就连外卖到了,她都没出来吃。
人都见不到,更别说,他和张秀秀还有什么故事可发展。
余良着实郁闷了一把,这个念头没有在余良脑海里逗留太久,折腾了一整天,他累得快要吐血了。
一着床,他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他感觉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往他怀里钻。
抱着很舒服,睡梦中,他无意识的就将怀里那团东西给抱紧了。
“爸爸妈妈,你们下一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要这么久啊……”
“我会乖乖等你们回家的,恩,听爷爷的话。”
谁在说话?烦不烦?大晚上的嘟囔个没完。
这时候余良就已经醒了,就是睁不开眼。他在怀里的那团东西上蹭了蹭,一股幽香钻进他的鼻子里。
“救救我!救救我!不要……·”
歇斯底里的嘶喊就在余良耳边炸响,余良惊悸不已,本来重若千钧的眼皮,在这一瞬间,解封了似的,就这么睁开了。
我靠!谁在这儿?
余良满头冷汗,气喘吁吁的环顾四周。一点声响都能把他刺激得跳起来,颇有几分惊弓之鸟之感。
无意中一瞥,他在自己怀里看到了一具曼妙的酮体。
清冷的月光斜照进落地窗,照亮了怀中人半边身子。她的头发披散了下来,盖住了她大半边脸。
余良的目光往下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深紫色纱制蕾丝睡裙。
轻薄盈透的纱制睡裙给她赛雪的肌肤,平添了一种的朦胧的美感,看得余良嗓子眼火燎火燎的。
这是什么情况?张秀秀不是在她房间里吗?怎么这会儿,就跑到他怀里去了?
等等,这难道就是触发了传说中的“幸运色狼”剧情吗?
余良吞咽了口唾沫,苦起一张脸。
他已经能预见到,这小妮子醒来后朝他发飙的样子了。说不定,她那天就从手术器材库里,顺一把手术刀出来。
手术刀的锋利程度余良是知道的,轻轻在肚子上划一刀,那就是一条约莫半指深的血淋淋的口子。
想到在学校里看过的那些教学视频,他脖子埂后边直冒凉气。
这事,依张秀秀的脾气,绝对干得出来。
余良都在盘算,要不要连夜订一块墓地,运气不好的话,明天可能就真用得上了。
不过,张秀秀的身材就是好。虽然脑袋里胡思乱想,但是他两个眼睛就没从张秀秀身上挪开过。
可谓是大饱眼福。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就在余良带着丝丝窃喜,充分享受可以欣赏张秀秀身材的美好时光时,又一声尖叫差点将他的耳膜刺穿。
张秀秀从噩梦中惊醒,一脸惊悸的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看到这一幕,余良吞咽了口唾沫。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在他脑海里烟消云散,只剩下闪闪发光的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秀秀没有没有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像往常一样,她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灯。
灯亮了,暖熏昏黄的灯光在余良房间里亮了起来。
看着那盏灯,张秀秀瞪大了两个眼睛。
这……这……这不是她房间里的床头灯啊!
她猛地朝余良望去,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余良干笑着,冲张秀秀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张秀秀眼神锐利起来,想到这个家里,还有青鸾,她刻意压低了嗓音。
这么丢脸的事,她不想让青鸾知道。
“我还想问你呐?”
趁着张秀秀还没发疯,他急忙跳下床,和张秀秀拉开距离。
张秀秀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事的前因后果。
她有梦游的坏习惯,关上门的话,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客房连同她的卧室,她都是不关门的。就害怕自己会撞到门上。
一定是她又梦游了,所以她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余良所住的这间客房。
可问题是,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有关自己卧室的门。怎么就……
难道是!
张秀秀两眼瞪着余良,怒不可遏。抓起枕头,就朝余良扔了过去。
“你这个流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果然发疯了吧?果然发疯了吧?
余良苦恼不已,赶忙给自己解释:“我能对你干什么?喂?我也懵逼的。是你自己跑到我床上的好不好?”
“我……”
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会有这种可能,但她怎么好意思承认这一点。
好歹她也是个女孩子,很保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