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达尔看到了余良发来的信息,匆匆赶来。走进公主寝宫,看满地狼藉,他就知道出了大事。
他识趣的没有多问什么,提起他今早送来的那口箱子,走到余良面前:“可以出发了吗?”
“我们走吧。”余良戴上人pi面具,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他看了公主一眼:“对了,你把二王子恋尸癖的证据发给国王一份,顺带说,你这个哥哥要害你。”
“我……”公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不想告诉你爸爸?”余良挑挑眉。
公主捏着衣角,神情扭捏,从她的神情中,余良也猜到了答案。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替那家伙保守秘密。余良无由的感到有些气闷。
“你来的时候,没什么人跟踪你吧?”余良问道。
“没有。”坤达尔简短的说道。
“那就好。”余良叹了口气:“算了吧,坤达尔,你和国王说一声,就说公主想到外面走走。要他多派几个人保护公主。”
“你倒是很会压榨我的剩余价值啊。”坤达尔无奈摇了摇头,给国王发去一条信息。才过去不到三分钟,国王就回信了。
可以,短短两个字。
得到了国王的准许,余良这才带着公主动身。
沿途并未碰到多少人。再加上余良二人乔装打扮,根本就无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到了传送点,他们意外在哪里见到了侃儿米。
侃儿米目光极其锐利,见坤达尔来了,用训斥下属一般的语气,对坤达尔说道:“公主她人呢?”
坤达尔面色不悦,就连国王都不敢用这个语气跟他说话,这个小妮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坤达尔正准备给她点教训,余良赶紧咳嗽了两声,拽着公主的手,登上传送台。时间紧迫,他们可没有多少时间,跟这个贵族小姐置气。
坤达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撞开侃儿米,跟着登上传送台。
侃儿米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公主就是那两个其貌不扬的侍卫中的一位。
她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思及此,她赶忙追上。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
或者是说,坤达尔故意在她跳上来之前,启动了传动装置。
蔚蓝色的光柱在传送台上拔地而起,慌忙中,侃儿米刹住脚步。这时候要是一头撞进去,她的身体会被空间乱流si裂,看着那三人在她眼前缓缓消失,侃儿米懊恼的攥紧拳头。
摆了侃儿米一道,坤达尔心情大好。回到酒馆,他随手拿起桌子上一瓶威士忌,咕噜噜一通豪饮。
按说从危险的中心逃离了出去,余良应该放松下来才对。
然而他心中一直有个不祥的预感,搅得他心神不宁。
这里还不安全,还要转移。除此之外,还要抹除自己的行踪,让他们查无可查。
越是这么想,他心中就越是焦虑。越是焦虑,他就越是觉得这沉闷而又狭小的地窖就如火室一般。
余良把公主从传送台上抱下来,他们哪儿都没去,就在地窖里等着老爹过来。公主平日里就靠着虚拟现实游戏打发时间。
这里可没有虚拟游戏让她玩,公主抻了个懒腰,无聊到心里发慌。
老爹姗姗来迟,余良见老爹来了,起身迎接。
坤达尔朝老爹举起酒瓶,算是和老爹打过招呼。可能是在这儿,老爹有点放不开。余良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印象中,老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就没这么干净过。
“怎么样?”老爹将余良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什么怎么样?”余良故意装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我……”老爹气愤的抿起嘴巴,“就是公主身体怎么样?”
“公主已经在开始好转了。”余良扭头看了公主一眼,公主正巧往他这边看过来,余良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掩盖自己的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你呢?”余良又问道。
“我什么?”老爹反应慢了半拍,愣了一小会,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安全屋我已经找好了,城外,城区不安全。”
“我又没说这个。”余良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你准备什么时候认这个女儿啊?我好不容易帮你拐出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跑出来避难的。”老爹翻了个白眼。
余良瞪大眼睛,咂咂嘴:“我真要想避难,用得着先找你?我只要把这事和国王一说,国王……”
说到这儿,余良卡壳了。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养女,他顾及那边还真不好说。余良摆摆手:“算了,扯远了。你到底打不打算和公主相认?”
老爹偷偷瞅了公主一眼,眼底的疼爱,那真的是做不得假。
“算了,你还有六天的时间考虑。”余良拍拍老爹的肩膀,“带我们走吧,去你那个安全屋。”
“对了,坤达尔。”余良又说道。
“又有什么吩咐?”坤达尔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我们走之后,你就把这个传送装置毁掉。”
“毁掉?”坤达尔抬高了音量:“你知道,这个传送装置值多少昆特币吗?说出来,我都能让你破产!”
余良耸耸肩,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我本来就是穷光蛋一个。”
“你……”
“你去找国王报销呗?这事是他宝贝儿子引起的,他总该付出点代价。”余良声音冷冽下来,话里似乎另有所指。
老爹面色阴沉了下来,他似乎有在认真考虑要不要除掉二王子这个问题。
“余良,差不多就行了。你已经杀了那家伙一个妃子还有一干贵族,他恐怕已经对你嫉恨上了。”
“那我要的那些东西呢?”余良烦躁的抱住脑袋:“他不会赖账吧?”
“有可能。”坤达尔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你们都在说什么?”公主茫然不解。
“就是担心某个人会变成老赖,昧着良心扣下我的辛苦钱。”余良哭丧着脸说道。
这个“某个人”指的是谁,在明显不过了。公主脸色大窘,可嘴上还在争辩:“我父王才不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嘞。”
余良兀得笑了,“你刚才说什么?”
“啊?”公主一头雾水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余良抚掌而笑:“你等等哈,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上一遍,我要录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