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点,到底是谁想请我治病?”余良一脸愤懑。
“国王。”顿了顿,坤达尔又补充道:“现在库巴尔也在找你了,库库尔坎现在情况你也知道。”
“国王想请我治病?那他直接找我就是!下通缉令,出动毒蜂特攻队?!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其实都是误会,国王后来跟我说起过,那天城区突然涌入大量掏荒者。出动毒蜂特攻队,其实是为了保护你。”坤达尔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之后,国王又下通缉令,通缉我呢?”
坤达尔叹了口气:“这是为了混淆视听。若是国王重金寻赏,恐你被朝野敌对势力针对,暗中杀害。”
“你们这儿可真够乱的。”坤达尔这话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他听了还是余怒未平。
他把玩着那个酒杯,闷声说道:“说说你们那公主吧,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坤达尔眼中多了几分希望。
“我们的公主生来奇丑无比,可是到了月圆之夜,她却能变得美若天仙。可是每次变化,她都会得一场怪病。”
余良耐着性子听下去。
“她妈妈正相反,平时肤白貌美,可是到了月圆那天,会变得很丑。她妈妈活到了十八岁,她妈妈死的那年,公主才一岁。”
顿了顿,坤达尔用沉痛的语气说道:“再有不到两个月,公主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本来,我们在华夏找了个中医。只要赶在生日之前,将公主送到他哪儿去,公主就能活下去。可是不久之前,那个中医失踪了。”
余良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有把握治好这种怪病,他本事也算不小了。说说,那个倒霉蛋子叫什么名字?”
“张一鹤。”
余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说什么?他叫什么名字?”他赶忙问道。
坤达尔又重复了一遍。
余良脸色一变,自打院长将他引见给张一鹤后,张一鹤就对他很是照顾。俨然把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而今听闻张一鹤前辈失踪的消息,余良心情兀得一沉。
本来,他还心有芥蒂,不想走这一遭。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改变想法。
他出国之前,就听说了,很多参加过那档节目的医生,神秘失踪。没想到,张前辈也在其中。
既然误会已经澄清,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回国。
不单要回国,他还要带走一批力量。
坤达尔,或是国王身边那几位身怀异能的强者,还有各方面的人才,他必须要带走几位。这样他才有底气。
交换!拿公主一条命,换来这些力量。
张一鹤,他必须要回去营救。
“你怎么想的?”坤达尔把手一摊,问道:“国王,库巴尔,他们能支付得起任何你想要的价码。所以,你就出价吧。”
“爽快。”余良深吸一口气:“首先,你得跟我回国。”
坤达尔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这地方,他早就待够了。能出去看看,他求之不得。
“第二,国王身边那些身怀异能的侍卫,我也要带走几个。”
坤达尔摇了摇头:“这个,我做不了主。”
“那就让能做主的来。”顿了顿余良补充道:“我要他们亲自过来和我谈。”
“这没什么问题。”坤达尔点了点头,抬起左手,语音唤醒手环内置的AI,很快,他就联系上了国王还有老爹。
宫殿,副食店,还有这家酒馆,三者之间都有传送装置连接。坤达尔挂掉视频通话不久,国王和老爹就从地下酒窖里走了出来。
短短两日不见,老爹就苍老了数十岁。
他从后堂里走出来,看着坐在柜台旁的余良,一脸惊喜。
国王快步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激动得两眼放光。
余良扭过头去,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相敬。
国王脸上露出感慨的笑容,他微微躬身,向余良行礼:“我们,终于见面了。”
这是她第一百零三次被那女人一斧头砍掉脑袋,复活后,戮斧者颤颤巍巍的走到七号公馆门口。身旁人潮熙攘,她却感到一种独身一人站在荒野上的苍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要怎么做,才能走出这个死循环!
戮斧者失魂落魄的走到马路中央,一辆飞车飞速在她头顶掠过。她面目凶狠了起来,随手抓住身旁经过一人,举起来,狠狠将那人掷向那辆飞车。
飞车轰然坠毁,戮斧者神经质一般大笑了起来。
马路对面停下一人,那人压低了帽檐,帽檐的阴影下,他露出一个玩昧的笑容。
戮斧者无意间一瞥,目光便就停留在了他身上。
宿命,宿命,该死的宿命!没完没了!戮斧者尖啸一声,以极快的速度,窜到那个神秘男子身前,一巴掌,将他按在地上。
她粗暴的掀开那男子的小礼帽,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她愣住了。
织梦者?!
他不是死了吗?
戮斧者脑袋嗡嗡作响,每一次她复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砍掉织梦者的脑袋。她无比确信,织梦者已经死了,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他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好端端的,脸上还挂着他招牌似的嘲讽的笑容。
戮斧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她从来就没有从织梦者给她编织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这还是梦境!
织梦者轻而易举将她推开,神祇一般,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戮斧者。
“最可怕的不是噩梦惊醒,而是不知自己在梦中还是在现实。”织梦者笑了,“你相信宿命吗?”
戮斧者气急了,拔起路边一根灯柱,恶狠狠捣向戮斧者。
可是那根柱子却打在了虚处,戮斧者惊愕的抬起头。下一秒,一股大力迎面袭来,她倒飞了出去。
织梦者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拿脚踩住了戮斧者的脑袋。
在梦境中,织梦者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戮斧者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织梦者笑了,先是低笑,然后狂笑,继而癫笑不止。
在这刺耳的笑声中,织梦者脚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一不小心,就将戮斧者的脑袋,踩了个稀巴烂。
织梦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眼戮斧者,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
“看来,我们只能在下一回合见面了,晚安,我的姑娘,愿你做个好梦。”说这话的时候,他极其的温柔,温柔的就像是恋人互相凝望的眼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