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命的人多着呐,老老实实过你的小日子就不错。”老爹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余良讷讷说了一句,继续打扫卫生去了。
实际上,他心已经乱了。
五千万昆特币,他虽然对库库尔坎素有好感,但是难保库库尔坎不杀他啊!刚才他也知道了,库库尔坎也在找他。
为什么找他,这还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余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是艳阳的天气,他却感觉浑身冰冷,从骨子里往外透出一股子寒意。
门铃响了一下,一个面容刚毅的老者走进店里。
老爹把手边的书本放了一放,抬起头来。看清来人面容,老爹明显愣了一下。
“坤达尔,你……”
坤达尔往沙发上一坐,小女孩赶忙站起身来,躲到余良身后。
“听说,你这儿来了一个中医。”坤达尔指了指自己废掉的右手,“我想过来试一试,出个价吧。”
“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老爹打趣的说道。
坤达尔笑了笑,“是库库尔坎那个小姑娘,找到我的。说,她找来一个中医,兴许有办法,治好我这个残废了的右手。”
“她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老爹抬头,看了余良一眼:“那孩子,确实是库库尔坎找来的。好运气一向喜欢和她站在一边。”
那个小姑娘原来叫做库库尔坎吗?这还是余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余良伸手揉了揉那小女孩的脑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小女孩勇敢多了,最起码,敢大大方方从余良身后走出来。
“那是你孙女?”
“一个可怜的孩子。”老爹随口一说,随即面容一沉:“怎么?打算出山了?”
“有这个想法,我总不能颓废一辈子?”坤达尔自嘲的笑了笑:“诊费多少?”
老爹摆摆手,“诊费就免了吧,如果你能东山再起,别忘了光顾我家生意就成。”
“我还以为,你开始转性做慈善了。”坤达尔无奈苦笑:“还是像以前一样,张嘴生意,闭嘴生意。”
“欧文,你过来。”
余良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老爹拿手指了指坤达尔,“这老小子的右手残废了,残废了几十年,你快给他治治吧。没了右手,我看他都憋坏了。”
右手,憋坏了……嗯嗯嗯,这话很有内涵。余良强忍着笑,咳嗽两声,看向坤达尔。
坤达尔无奈的摇摇头,用左手扶着右手,抬起来,“先生,就是这右手。”
“说说都什么症状吧?”余良看到那边有张桌子,于是伸手虚引:“跟我来吧。”
余良先给坤达尔把了把脉,发现一个大问题,右手的经脉都堵住了,且寒气入体,郁结在此处。日积月累,这才导致他整条手臂瘫痪。
“以前,拿这只手拿过极寒之物吗?”余良询问道。
“拿过。不过当时没感觉。大概一年后吧,这只手就开始抓不住东西。我试过很多方法,可最终,这只手,还是废了。”
“我明白了。”余良点点头。
这时,老爹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盒。
“倒也不难治。”
坤达尔黯淡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不,不难治!看余良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坤达尔心底掠过一股狂喜。他难以置信的盯着余良,恨不得分分钟钟化身咆哮帝,按着余良肩膀,不停摇晃。
一边摇晃还一边质问,真的吗?是真的吗的那种。
“你可别吹牛皮啊,这病困扰了他几十年了,他做梦都想有一天能把这病治好。”老爹在余良肩膀上按了按:“需要我帮你搞点什么?”
“银针,还有酒精灯。”余良看了看老爹,“这两样东西,这儿都有吗?”
“你这就小瞧我了。”老爹边说,边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盒子分上下三层,余良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老爹拿出来的,竟然是全套银针。
“对了,你要酒精灯做什么?”老爹随口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得用火山炙的手法,把他右手淤积的寒气逼出来。”
“火山炙?”老爹大吃一惊。
“老爷子,你懂这个?”
“以前去华夏,在一个老中医那里见识过。”
那时候,老爹还想过去拜师学艺呢。火山炙,这个手法,对他来说很新奇。然而旁人却告诉他,要想习会,得先把四相飞经法融会贯通。
所谓的四相飞经法,就是以龙,玄龟,白hu,凤凰,为意象而创的施针法,被称之为针灸的大成之作。一般研习透这四种针法,就足以称得上是大师了。在进一步,施用火山炙。他真的能行吗?
“老爷子?”余良在老爹面前晃了晃,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在老爹心底掀起轩辕大bo。
老爹咽了口唾沫,梦游似的把那盒银针推到余良面前。
余良一头雾水,取了一根银针。银针保养的还不错,轻重长短无一不合规制。银针于中医而言,就如宝剑于大侠之间。一套好的银针确实能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余良细细感受了一番,对这套银针十分满意。现在市面上可很难买到这样的银针了。
余良爱不释手。
老爹赶忙从他收藏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把那酒精灯翻出来。那是他上个星期,刚从一个华夏人手里淘换来的。听卖家说,那是古时候,炼金术师做实验用的。
老爹知道他就是在扯淡。
且不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炼金术师,就算是有。这酒精灯的温度,岂能这么寻常?老爹就是看它造型古朴,感觉很好玩,才收上来的。
老爹拿着把酒精灯往余良手边一放,余良惊呆了。
这玩意是酒精灯?看着那黄铜制成的悬壶一般的灯身,余良惊讶不已。
“这儿的条件就这样了,凑合着用吧。”老爹掀开盖子,那打火机点燃棉芯,火头一下子窜得两米多高,立刻把天花板熏得昏黑无比。
老爹也吓了一跳,自打买回来,他就没用过。他也没想到这火头会这么大。
再这么烧下去,他这家店可就要着了。老爹回过神来,赶忙将盖子盖上。
余良十分佩服老爹的勇气,火头这么高,这么猛,他反正是不敢拿盖子往上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