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嘲笑老子是窝囊废,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懂不懂?看没看到这些黑人你怕了吧,我告诉你,已经晚了!今天死的不只是你一个,你的家人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冲动,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聪明一点!”
甘凌峰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教训起刘长青来底气十足,好像自己是个大英雄似的。
小米也在一旁气不过的扶起了杨玉涵,“刘长青,都是你惹的祸,这下连玉涵姐都会被你连累,你可真是个害人精!”
几乎所有住在那个公寓里的人都很看不上刘长青,认为他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连保安都当不明白,还跑出来逞能,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要知道这个社会最重要的并不是你有多能打,而是你有没有势力,你如果是个有实力的人,就算杀人放火也可以逍遥法外,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再能打,终究也会被围攻至死,阶级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刘长青对这些话置若罔闻,甚至觉得听得有些厌 烦,直接屏蔽了自己对他们的感知力,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不过他还是为了让杨玉涵宽心交代了一句,“你放心吧,玉涵姐,今天的事情我既然敢站出来出头,就有能力一力承担,不仅不会连累你,而且绝对给你出这口恶气!”
刘长青这话说的很大声,也很硬气,不过只换来了一阵白眼,认为他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连杨玉涵都死了心,这个弟弟能打是能打,就是太死心眼了,竟然敢不把于老大放在眼里,虽说出生牛犊不怕虎,但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人呀。
没多一会儿,外面齐刷刷的大喊了一声,“孙哥好!”
这个孙哥名叫孙宏伟,是于老大最得力的手下,一听到他来了,张文钊脸上的笑容顿时放大了起来,这位孙哥也算得上是他的顶头上司,这片区域,其他的几条街都在孙哥的手里掌握着,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紧接着又来了几位,同样都是于老大对得力的助手,张文钊顿时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陆陆续续进来了七八个厉害的人,场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声势浩大的。
来人个个面露凶光,一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
他们摆好了阵势之后,传闻当中的于老大终于来了,通报声从街尾响到了街头,一声声洪亮的叫喊如同催命符一样,一声声的打在了杨玉涵的心头。
张文钊底气达到了顶点,一边用冰块敷脸,一边站到刘长青身边,本来想拿手指推他一推,但终究还是不敢。
只能一边出去恭迎于老大,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让你小子跟我叫板,还想给这个女人出气,等一下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于老大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说,刘长青这样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张文钊信心十足,好像已经看到了刘长青惨死的状态。
“老大您来了!”
张文钊一脸狗腿相的赢了上去,门口一个横刀阔马的人走了进来,身穿黑色衬衫,头上梳了个小辫子,年纪看上去并不大,和于老大这样的称呼完全不匹配,不过身上的气势很盛,也的确是有几分功力。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于老大虽然不把张文钊放在眼里,不过敢动他的人,那就是在和他叫板,他要看看究竟谁有这样大的胆子!
他手上拿着一只箫,边走边转,看上去还有几分风雅,但谁都不觉得手持玉箫会娘气,因为那玉箫就是于老大的武器,这些年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那上头,没有人敢轻视。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丝毫不像已经容纳了成百上千人,张文钊得意洋洋的用手指指了指,坐在那里的刘长青扬了扬下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随着于老大的视线,所有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了刘长青身上,他一下子成为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带着怜悯,不过更多的还是不屑和鄙视。
刚刚张文钊明明给过他机会,是这个年轻人自己不把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也是时候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了。
杨玉涵站在旁边,手紧紧的捏着衣服,整块布料都被汗打湿,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左手还捏着一块玻璃瓶的碎片,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今天刘长青惨死于此,她绝不独活,任人羞辱。
甘凌峰没有注意到杨玉涵的神情,他只顾着在一旁偷笑,恨不得刘长青死的快一点早一点。
“就是这个人打我的!他超级嚣张,就算听说了您来,语气仍然十分放肆!”张文钊像是个打小报告的狗腿子,仗着于老大站在身后,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是怎么挨揍的了。
“你t。m。d倒是说话呀!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会儿怎么装哑巴了?我大哥已经来了,你怎么不叫唤了?不是说要给这个娘们报仇吗?你来呀!”
虽然大家对于张文钊这种嚣张的气焰也十分不耻,但胜败已定,成王败寇的道理大家也都懂,所以谁也不敢对此置喙。
刘长青还真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了张文钊,于老大就站在门口继续转着自己手里的箫玩儿,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往里走。
张文钊看见刘长青过来不仅没有躲,反而大大方方的上前了两步,他倒要看看,当着于老大的面,他难道还敢打自己不成?
于是他格外嚣张的把脸凑到了刘长青的眼皮子底下,“你再打老子一个试试!”
刘长青还真的扬起了左手,张文钊仍然是挑衅的表情,他可不相信他敢动手。
“啪,咚,哗啦啦啦……”
刘长青不仅出手了,而且直接一拳把张文钊给打飞了,他从窗户飞了出去,整扇窗都掉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