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秃头看上去好像已经被吓破了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染血的面庞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怕,他一张开嘴,刘长青才看清他的两颗门牙都掉了,说起话来也很滑稽。
“好,好,我这就叫人来送。”
顾衡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英雄救美,很有面子,而且还一下子拿到了50万,这笔钱就算对一个富二代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简直是血赚。
然而刘长青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这个秃头压根就不是被打怕了,而是在故意在装柔弱,实则打电话叫人来帮忙,看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见秃头挂了电话,顾衡又上去踹了他一脚,然后拉着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你这个恶心人的秃头,把老子出来玩的兴致都给搞坏了!”你说什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些胆子比较小的女孩子有点害怕,忍不住出来劝。
“媛媛,你劝劝衡哥吧,这里毕竟是祥哥的店,把事情闹大了恐怕不好啊。”
难得出现这么一个清醒的,但是孟媛不仅不以意,还刻意大嗓门的说,“祥哥的地盘怎么了?这家店也有我老公的股份呀,难道祥哥还不得给他几份面子?”
这马屁拍的顾衡很是受用,“那是当然敢得罪我顾衡可没那么容易摆平,你们放心吧,就算是祥哥真的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毕竟我也是这儿的股东。”
其实顾衡的股份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人家祥哥没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当着自家女朋友同事的面,这个13他不装也得装。
既然顾衡都这样说了,大家自然信以为真,甚至有几个人朝那位提建议的女同事翻了个白眼,觉得她过于小家子气,好像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似的。
何大卫也在一旁附和,“怕什么,现在天海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得给几分面子,能出什么事儿啊,你们就别跟着瞎担心了。”
何大卫是个富二代,他父亲在整个天海市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确各方都会给三分薄面。
陈美美和孟媛听到自家男朋友这样说,顿时觉得脸上有光,满脸写着炫耀。
凌楚楚在一旁则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暗地里咬牙切齿。
刚刚大家下楼去帮忙的时候,只有刘长青一个人待在包厢里,动都没有动,凌楚楚自然觉得刘长青是太过胆怯,这种没种的男人,还好她没看上!
在等待秃头的人送钱的同时,新一轮的酒局又开始了。
大家对于顾衡的恭维更甚,一种男人称兄道弟,显然把刘长青一个人排除在外。
“有些个胆小鬼真是怂的很,刚刚衡哥这么出头,竟然还有人一个人躲在上面,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男人。”
“没种的孬货,你就当他是个娘们好了,哈哈哈哈哈!”
在一种奚落和玩笑声中,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原本正在狂笑的男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场面一时之间很尴尬。
“妈.的,谁踢老子的门?”
顾衡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站了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胳膊上和脖子上全都是刺青,连眼睛旁边也刻着一个大大的义字,看上去有些吓人。
“顾衡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这人声音如洪钟一般具有穿透力,有些女孩子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往角落里躲,很快纹身男就将视线定格到了顾衡和何大卫的身上,何大卫被吓得一个哆嗦,悄悄的用食指指了指顾衡的方向。
打这个男人一上楼,刘长青嘴角的笑就没有压下去过,这男人身上的血腥气隔着几条街都能感受到身上一定背着很多人命,遇上这种不怕死的家伙,也算他顾衡倒霉。
顾衡虽然身上也有功夫,但毕竟是做正经生意的,对于这些真的在道上混的人还是胆怯的很,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尤其是抬头一看,这纹身男的身后还跟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手上还拿着钢棍。
“朋友,你是在哪儿做买卖的?”
那纹身男过来之后,一把揪住了顾衡的西装领子,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尿出来。
紧接着那男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透露着深深的威胁,“老子问你谁是顾衡,别tnd跟我废话!”
顾衡虽然害怕,但仔细想想这里毕竟是祥哥的地盘,应该没谁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闹事儿。
“我,我是顾衡,你有什么事儿?”
听到这个样的回答,那纹身男左边的嘴角向上勾了勾,紧接着用力的将顾衡往后推了一把,差点将人甩了出去,然后又用胳膊拉住了他,甚至还低下头贴心的为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子。
“那你跟我下楼一趟吧,我老大要见你。”
“你老大究竟是谁?我是顾衡,你该不会没听过吧?”
顾衡自认为在整个天海市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人,觉得对方应该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却没想到此言一出,那纹身男又变了脸色。
“少说这么多废话,现在立刻跟我下楼!”
一行人推推搡搡的把顾衡带到了楼下的大厅里。
留在宴会厅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刚刚虽然称兄道弟好不快活,可现在顾衡显然惹上了麻烦,谁也不愿意去帮他得罪这个人。
可是孟媛坐不住了,这毕竟是自家男朋友,最终在她的好说歹说劝说之下,一行人总算跟着下了楼,凌楚楚也跟了过去,仍然只剩下刘长青一个人在包厢里稳坐钓鱼台,两耳不闻窗外事。
且不说他只要在屋子里也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算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管这些闲事。
顾衡被一路推着,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下楼,到达了1楼左边的宴会大厅之后,就看到1楼大厅的正中央的那一桌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坐姿极为霸气,眼睛半眯着,如同沉睡中的老虎。
而整个大厅里布满了他们的人,站了有四五排数上去,足足有七八十人,眼角都刻着一个义字,声势浩大,看上去很吓人。
顾衡哆哆嗦嗦的站到了中央,强忍着心中的害怕,没有跪下去。
“兄弟,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呵,”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了一声之后,朝身后的人看了看,紧接着指着顾衡笑话道,“兄弟们听到了吗?这娘们唧唧的蠢货竟然跟我称兄道弟,你们说他配吗?”
“不配!”
七八十个男人一起吼了出来,声音震的整个大厅都有种摇晃的感觉,顾衡更是脸红的像螃蟹一样,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