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辉赔的钱比之前答应的更少,而且并没有受到任何惩处。就连他手底下的那些马仔,也安然无恙,继续逞凶作恶没有人管。
朱昭凤也不是想当钉子户,只不过这赔偿实在是太不合理了,那些地是他们老两口几十年前从别的乡亲手上买来的,当时的投入也有十几万,那可是几十年前的价格,放到现在翻个二三十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们只愿意赔偿37万,还说是做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照顾他们孤儿寡母,不然连这些都给不到。
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刚刚虽然把人给赶出去了,但此时想来老太太还是有点后怕的,如果他们真的来找麻烦,强行把地给抢走又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难免有些颓然,甚至都没心情招呼儿子了。
如果刘长青不在的话,这事没准真的会发生,可此时此刻的刘长青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真的出现。
就算恒达地产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样呢?
他连听都没听过,难道能比刘军祥他们更厉害,难道还能比唐家更厉害?我看未必吧,可哪怕就算是这些人在刘长青的眼里也都不值一提,所以这恒达地产就更没有画面了。
“妈,你别担心,若是那齐永辉上门,我倒可以勉为其难的招呼招呼他,要是他继续派这些小喽啰来的话,那我就只好亲自登门去看一看他到底哪来的勇气这么大口气,反正咱们家的地绝对不会用那么低的价格卖给他,我不会让你和爸的心血付之东流的。”
那眼镜男虽然被赶了出去,但一直没走远,趴着门缝在听呢,刘长青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放出如此豪言壮语。
可这话在那走狗的耳朵里,简直是可笑之极。
所以他忍不住反驳了起来,“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呢!你是耳朵塞驴毛了吗?那可是恒达地产!你能对付得过我们?”
“你如果嫌我妈的扫帚打的太轻,那我可以亲自动手!”
刘长青一声吼,那小子一下被吓得像兔子一样飞快的跑了,不过在他的心中,自己这种逃跑的行为并不算是懦夫,术业有专攻,他才不想和这个大老粗打起来呢,反正回去之后只要跟经理报告一声,立刻就会有人来收拾他的。
出门之后,他还恶狠狠的在刘长青家的大门口吐了口唾沫,“装什么呀?你给我等着!”
他甚至都没开车回去,刚一坐上车立刻就给公司的人打起了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
朱昭凤透过窗子看到了外面的一幕,眉头紧锁,长叹了一口气。
“儿子,你刚刚未免有些太冲动了,这样挑衅他,实在是……”
“妈,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能处理的好,您快来吃饭吧。”
朱昭凤虽然心里犯愁,但儿子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继续多唠叨下去,只好由着儿子。
两人饭吃到一半,朱昭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住在山上的村民打来的,朱昭凤的地离他们家很近,平日里双方关系也处得比较好,所以他才会多管闲事,打电话过来告诉朱昭凤,她家的地里被人运来了不少石头,里面正有人在挖土往外拉呢!
朱昭凤一听这话,立刻扔下了碗筷,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地里跑,却被刘长青拉了下来。
“妈,你别去了,我去就行。”
“我跟你一块去吧,他们人多势众,你可千万别冲动,吃亏啊。”
“我知道,您放心吧,在家等我的消息。”
刘长青想要将他们好好解决一番,怎么可能让朱昭凤跟着去,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留在了家里。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都要看看你们这些不知死的鬼有多胆大!”
刘长青最不怕人闹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松松筋骨了。
他出门之后直接赶上了半山腰的田地,路上还接到了苏群打来的电话,说任职书已经批下来了,想要亲自登门送给他,问他最近在不在天海市。
“我回乡下了,没在天海市,你到时候直接寄过来就行。”
“别别别,我还是想亲自给您送过去,这样吧,我过两天忙完了,手里这点事儿,就到您的家乡去看望一下您,就当放松心情了,可以吗?”
苏群主要还是怕刘长青会半路反悔,这么好的教官,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必须得亲手把聘用书发到人家手上才能放心呢!
“行,那你来吧。”
刘长青也没有跟苏群说地址,反正他的本事肯定是能查到的,挂断了电话之后,眼前已经是自家的那片田地了。
地里面聚集了百十来个人坐在那里抽烟聊天,明显是在等着朱昭凤他们过来,另外还有几个挖掘机和叉车在那里不停的挖土卸土。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全都是穿着恒达工作服的。
一看到刘长青走过来,之前去他家里被赶出来的那个眼镜男立刻走了上来,也不说话,吊着眼睛看他,一副挑衅的样子。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刘长青服软,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挺直了腰板,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些人,“你看到了没有?就是因为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老妈连37万的补偿都得不到了!我们恒达地产就是这么霸道,这地只要我们想要,你就算不卖,我们也能拿得到!”
“你是在挑衅我?”刘长青讥讽了一句,然后低头掏出了一根香烟点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挑衅你?强者对弱者只能叫做鞭挞,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才叫不自量力的挑衅呢!”
眼镜男信心满满,恒达地产哪怕扯上了官司也是百战百胜,这种事情他可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绝对不会因为这一家孤儿寡母有所改变。
反正只要是我们想要的地,你就算不同意,我们也可以强行平了之后再说,你一个小白人难道还有本事自己恢复吗?难道还有本事跟我们抗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