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脑子里刚蹦出引进珍珠贝的想法,就开始驱车往水产城赶了过去。
“小伙子,你要养珍珠贝?”
“咱们瑞城可没有,你得往南省那边跑。咱们江省养出来的珍珠,可都是诸市那边的河蚌产出来的淡水珍珠。”水产城里一个专卖贝壳类的中年摊主这样指点道。
“往南省跑?”
“那来回都要四千多公里了,我哪有这个功夫啊!”
“咱们瑞城这么大,难道连个珍珠贝都买不着?”陈浩有点不甘情愿地追问道。
“也不是没有,我记得花鸟市场那边有几个宠物店里有养。不过那都是观赏性的珍珠贝,哪够你说的一次性买一批回去啊!”中年摊主转了转眼珠子,思索了片刻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观赏性的珍珠贝?”
“那也成!”
陈浩心中一咯噔,脑子里第一时候浮现出了一个老朋友的身影。随后摸出了身边的电话,给星空鱼馆的赵成年打了过去。
“哎呦!”
“陈老弟生意兴隆啊!”
“老哥哥最近可是听说了,你的【天下第一鲜】生意红火地不得了,据说连年前的包厢都订不上了。”
“店里头这么忙,怎么想着给老哥哥打电话了?”刚一拨通,电话那头的赵成年就热情地寒暄道。
“我这不是有事情求赵老哥帮忙嘛!”陈浩一脸笑意地接下了对方的奉承,然后将自己想养珍珠贝的事情透露给了对方。
“珍珠贝?老哥店里就有啊!”
“陈老弟,你是打算养白蝶贝,还是养黑蝶贝?”
“算了,电话里跟你也说不清。老弟要是有空就来我这鱼馆一趟,老哥哥铁定让你满意。”赵成年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陈浩这边却是有些喜出望外了起来,心道:“这人脉积累多了,遇到事情果真不用太慌,一通电话就搞定了!”
要知道,当初在银行上班那会儿,陈浩可是苦于自己没关系、的没人脉。连别人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月均揽储业务,陈浩都要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现在倒好,别说是珍珠贝这种瑞城里难求的稀罕物了。哪怕下到水里的千年王八,只要陈浩中意的,赵成年那边估计都有门路给他搞过来。
由此可见,这交际圈和人脉的重要性。
……
在摸出一包利群烟塞给了那位中年摊主表示感谢后,陈浩开上自己的五菱神车就往瑞城的花鸟市场奔了过去。
果不其然,刚到赵成年的星空鱼馆,就见这位老哥哥已经提前沏上了热茶。就好像是盼着陈浩要来似的。
至于他店里头的几个店员,此时正将两口装着不同珍珠贝的鱼缸,提前从鱼馆深处挪到前厅的位置。
“陈老弟,你这火急火燎的干啥?”
“来来,赶紧坐着喝口茶,不就是珍珠贝嘛?瞧把你个大老板给急的。”赵成年见陈浩进门,急忙上去招呼了起来。
“让老哥哥看笑话了,我这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打算养几头珍珠贝玩玩嘛!”陈浩也不跟对方客气,拎了个茶杯就坐进了大厅中的皮沙发上。
至于店员推着的两口装着珍珠贝的鱼缸,此时已经靠着底下的滚轮,推到了茶几的正前方。
“嘿嘿,看来陈老弟最近没少发财,连这么难养的珍珠贝都打算入手。”
“不过老弟这回也算是打听对地方了。整个瑞城,哪怕是整个文市,也只有老哥哥这里的珍珠贝最正宗。”赵成年半开玩笑地说道。
“瞧见这两种珍珠贝没有?”
“这白色的叫大珠母贝,又叫白蝶贝。是咱们国家沿海地区最常见的一种海水贝类,能养出白色和金色的珍珠。咱们南省那边,都是养的这玩意儿。”
“老哥手里这对白蝶贝,虽说个头和年龄都不大,但是都是移植过珠核的,所以价格上嘛稍稍贵了点。老弟要是想接手,就算你1500一对。”赵成年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鱼缸,一脸笑意地解释道。
“噢!这就是白蝶贝,1500的价格倒是不贵……那这个黑的呢?”陈浩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道。
“我就说嘛!以老弟现在的身价,这白蝶贝估计是瞧不上了。不过你放心,这对黑的来头可就不小了。”
“这黑蝶贝,可是老哥花大价钱从大溪地那边偷运过来的。光是请RB大师级的珠工来移种里头的珠核就花了万多,要是陈老弟有兴趣,这对黑蝶贝起价5万打包带走。”
“至于那对1500的白蝶贝,老哥就当零头送你了。”赵成年眉飞色舞地吹嘘起自家的珍珠贝来,眼神中却是泛着异样的光芒。
要知道,当初赵成年从国外引进这对黑蝶贝的时候,可是费了他老大的功夫。光是车马费就花去了两三万之多,这还不算这几年的电费、饲料费啥的。
只是,这种高端的观赏贝玩法,在国内还属于新兴的饲养群体。很少有玩家来采买,更别说是在瑞城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了。
这不,当陈浩开口说要养几头珍珠贝玩玩的时候。赵成年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把这几个压在手里快发霉的珍珠贝给扒了出来。
“五万一对?”
“这黑蝶贝居然这么贵?”
陈浩有些吃惊,他还以为这珍珠贝再怎么贵,也不过跟先前那对白蝶贝一样几千块钱大底而已。
没想到这赵成年张口就要了他5万,这是打算把他当冤大头宰吗?
以至于在看向赵成年的眼神中,陈浩都带上了些许怀疑的态度在里头。
“陈老弟啊!你可别误会老哥哥了。这大溪地出产的黑蝶贝确实要这个价。”
“这可不是什么大路货,是人家塔希提岛的国宝。”
“别人一个南太平洋的小岛国家,就靠这大溪地产出的黑珍珠支撑整个国家的经济。你说换做是你,会让别人那么简单把这种黑蝶贝带出国门去?”赵成年见陈浩神色迟疑,急忙开口解释起了里头的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