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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章、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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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章、不平静的夜晚
到派对的宾客全部散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不少宾客要参加明天的股东大会，所以离开比较早，而章氏一派，也因为派对上出现的新消息，急着要回去商量。所以，这场派对虽然参加的人比往年多，但结束却比往年早。
陈怡慧都无法相信，短短的两个月，自己融入商业那么快。虽然有过那么几次，她认为自己有点过火了。如果是别人说她卑鄙，她只会一笑置之，可是每被赵子强说一次，她的心都被大锤重击。
虽然是陈家主人，可陈怡慧没等派对结束，就先离开家了。除了临时有一件事需要办，她还约了一个人，那就是袁丽雅。见面的地点，是袁丽雅家附近的茶餐厅。
招呼之后，陈怡慧很直接地说：“赵子强给你保留的期限是六个月，还有四个月”
袁丽雅一愣。“抱歉，我不会离开中信”
陈怡慧问：“你是不离开中信，还是不离开周伟邦？”
袁丽雅皱眉。“周总是我敬仰的上司，我跟着他并无不妥”
陈怡慧道：“半个月前，我应赵子强的请求，到北京运作了一件跟周伟邦有关的事情，动用了一个无法偿还的人情。可是，恐怕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袁丽雅脸sè变了。“这是什么意思？”
陈怡慧淡淡回答：“你明白的，周伟邦肯定向你暗示过，赵子强肯定也向你暗示过如果你认为，那两个男人都是虚伪地应付，礼貌的客套，那是在否定你的智商”
袁丽雅觉得透不气了，她忽然抓住脖子那根不存在的绳索。她一直担心的，在丁静雅哪儿找不到答案，周伟邦也含糊其词。
陈怡慧平静地说：“你跟丁静雅一直在竞争，即使快半拍慢半拍，大家都知道不分上下。可是现在，她已经走在你的前面，将你远远抛离了。不是她比你更聪明，不是她比你更厉害，而是她的运气好，她紧紧抓住了机会，不曾有丝毫犹豫”
袁丽雅心里bō澜不断，可是她压住不快，道：“你想说明什么？两个人比赛，肯定互有胜负，一时并不能定一世”
“你跟着周伟邦，同样会有成就，但远远不如到新海投资、或者新海咨询。因为周伟邦是一个耀眼的人，你取得再大的成就，都是他的功劳，你会被他的光芒所遮盖。赵子强不同，他不会走向前台，但他用所有的智慧和能力，把袁嘉和丁静雅推向最前端，让他们成为最夺目的人物。同样，他也为你提供这个舞台，只要你有能力，你可以比谁都耀眼，而赵子强是最有力的支持者。”
袁丽雅沉默了一会，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来劝说我，他们那群人，是你陈家的敌人”
陈怡慧反问：“你为什么不问赵子强：上海jīng英很多，为什么只挑中我袁丽雅？”
袁丽雅瞥她一眼。“你可以代他回答吗？”
陈怡慧噗嗤一笑。“那家伙是个huā心大萝卜，看见美nv就走不动了。他不一定要拥有，可是，他觉得看到美nv心情就会好”
袁丽雅有些诧异。“我想你误会了，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这肯定不是赵子强要请我的原因。他看着自己的朋友发光，他就有成就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低调的”
“哦，看来你tǐng了解他的嘛”陈怡慧脸上现出奇怪的笑容，心里却在骂：赵子强，你这个hún蛋，根本就是sè狼，改变珍珍那样的nv孩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声不响就把袁丽雅这个给影响了。
袁丽雅笑笑。“好吧，你来告诉我，那家咨询公司，是什么样的架构，有哪点吸引我？”
陈怡慧立即变得很认真。“有些话，如果从周伟邦嘴里说，你可能会很虚心接受，如果是我们同龄人说，你会觉得很刺耳。可是，事实经常如此，由不得你”
袁丽雅眨眨眼。“丁静雅教训过我，现在到你了”
陈怡慧也不为意。“新海咨询，能吸引你的，不只是百万年薪，还有你肩上承担的重任。你所期待的信任感、认同感，以及压力产生的紧迫感、危机感。”
袁丽雅眼皮跳了两下，那“百万年薪”并不只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她忽然意识到，丁静雅从不跟她谈薪资，是觉得两人是平等的，不能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感觉。袁丽雅故作镇定地回应：“除非让我担任总经理，一切免谈”
“你误会了重要ìng是用职位来衡量的，或者你陷入一个误区了，你一定要比丁静雅强。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个舞台，现在你比丁静雅弱一点，有什么要紧，你有追赶的机会。如果你不选择，你连追赶丁静雅的机会都没有。”陈怡慧仿佛有种老板的感觉，最近经历多了，看事情比较全面。她明白，赵子强和丁静雅都没能说服这个才nv，自己肯定也困难。
袁丽雅忽然问：“总经理是谁？”
陈怡慧回答：“原来的计划，是由我担任总经理，我将会聘请一位男ìng副总。由于利益冲突，我不可能担任，他们会另外请人。可是，赵子强坚持把副总的位置留给你，所以，我将推荐一位男ìng总经理。下个星期开始，新海咨询开始挂牌，他们将开始筛选员工，我希望由你来挑选。不管从新海投资内部，还是从外部招聘，都由你负责。这有利于树立你的威信，与员工建立融洽的关系。”
袁丽雅心cháo澎湃，可却故意笑笑：“除非你能说服赵子强，送我一部跟丁静雅一样的宝马，除非你能说服周总，把我送到新海上任，我就去”
陈怡慧却一脸严肃。“丽雅，宝马肯定没问题，说服周伟邦也不成问题，甚至不用赵子强出面，我就能够做到。我再确认一次，如果周伟邦同意，你愿意担任新海咨询的副总经理吗？”
袁丽雅慌了，立即把脸扭过来。糟了，原以为出了两个难题，没想到陈怡慧根本没当一回事。她望着陈怡慧，一颗心扯得慌，原来在自己高傲观望的时候，许多人都已经超越自己了。她这一刻才发现，自己除了那个不很重要的硕士文凭，实在没什么可拿出手的。可是，自己所认识的这些男男nvnv，又有哪个比自己差呢。
陈怡慧瞥了她一眼，轻声道：“赵子强给你留四个月，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星期二，最多星期二，你还有三天时间决定。星期三我将决定总经理或者副总的人选，然后开始定下新海咨询的班底，当然，四个月内我们仍然为你保留着副总的位置，可是你已经失了先机。”
袁丽雅怔怔地流下眼泪，她开始惶huò，开始恐慌，到了这个时候，再说拒绝的话显然是不领情了。可是，她也说不出“同意”，高傲的个ìng，让她无法在“威bī”之下点头。
陈怡慧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安抚，没有递纸巾。她很清楚，这个nv人不会开口，不管是YES或NO。她忽然鼻子有点酸，不由长长呼了一口气。“这个夏天，发生太多的事了，连我这个不管商业只顾享受的人，现在都把商业斗争当作自己的生活了。赵子强，赵子强，改变太多的人了，这家伙，迟早要得到报应的”
袁丽雅猛地抬起头，泪水还没拭干。“你跟赵子强有仇？”
陈怡慧笑笑：“爱之入骨，恨之入骨”
袁丽雅一惊，还要开口问，陈怡慧却对她摆手。她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甚至忘了擦拭眼角的泪。
陈怡慧缓缓地说：“你喜欢袁嘉吗？我是指工作上的，生活中的，不是两情相悦的男nv喜欢”
袁丽雅点头，这个没必要否认。
陈怡慧道：“明天陈氏股东大会，袁嘉和丁静雅都将在会上发言，如果你有兴趣，我帮你要一张特邀请柬中信是股东之一，多一个代表参加很正常。”
袁丽雅摇头。“明天是星期一，我的工作很忙，chōu不开身”
陈怡慧道：“没关系，我帮你向周伟邦请假”
没等袁丽雅回应，陈怡慧已经掏出手机，打通周伟邦的电话。“周总，你好，我是陈怡慧，陈牧的nv儿。哦，那件事不用谢，一点小忙而已，而且，你不欠我的人情，你欠的是赵子强的。有一件小事需要你的批准，丽雅现在在我这里，她明天很想观摩陈氏股东大会，见识一下丁静雅的风采。当然，有点嫉妒有点竞争是正常的，这有什么特别呢，我都想划破丁静雅的裙子，在她后背画只乌龟。丽雅太淑nv了，争斗就是争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生要争，工作要争，男人也要争。其实我很鼓励她向你表白，爱就是爱，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又不是抢夺你红本子上那个合影，这只是一种感觉的表达……”
袁丽雅吓坏了，立即抢夺手机，可是两人都没抓稳，手机啪地摔落在地，后盖和电池散开。
陈怡慧也没生气，只是看她拾起手机。“他同意你去参加股东大会了，明天你打电话给静雅就行了。”
袁丽雅气恼地说：“陈怡慧，你那么喜欢安排别人的生活吗？”
陈怡慧淡淡地说：“机会是属于勇敢的人，如果犹豫，只会误事。如果在你走向成功的路上，我曾经做过推动，那我很自豪。”
袁丽雅瞪着她。“我什么都没答应你”
陈怡慧若无其事摆nòng手机。“手机坏了，等你在新海领到第一次工资，赔一部给我”
袁丽雅继续瞪着她。“不赔谁叫你满嘴谎言，在周总面前胡说八道，害死我了”
陈怡慧也不看她。“宝马想要什么颜sè？”
袁丽雅怒气冲冲地回答：“不要”
陈怡慧淡淡地说：“你已经不是秘书，而是一家公司的副总，你需要更开阔的视野，更高的定位。红sè吧你不够更进取，换了红sè，你会jī励自己”
“我不喜欢红sè，我只喜欢白sè和蓝sè”
“那好，白sè”陈怡慧回应非常迅速，“给你一个月的时间jiāo接，这期间，你每个星期至少有一天过来新海。辞职信要不要我帮你写，如果不好意思，由我来向周伟邦说明”
袁丽雅简直气晕了。“怡慧，再说一次，我的命运不由你安排”
“你以为我想安排你”陈怡慧哼了一声，“我开始怀疑赵子强的眼光了，你这样幼稚，怎么可能当大任。丁静雅比你强了何止十倍八倍，她敢表达自己的愿望，自己的爱，而你，面对周伟邦只有胆怯，面对赵子强又不敢提要求。你不努力，谁会看到你的成绩，你不开口谁会知道你的心事。不管生活还是工作，只有勇敢的人才是赢家，目前，我看不到你这样的迹象”
袁丽雅狠狠地骂道：“陈怡慧，你这个无耻的nv人，谁要你参与我的生活。我跟丁静雅谁强谁弱不用你评判，我爱谁也不用你管，滚回你的陈氏去，它快要倒了，快去扶吧”
陈怡慧脸sè一变，但立即又冷静下来。今晚不是来吵架的，两人又不是争同一个男人，也不是工作中有冲突。“再来一杯橙汁，好吗？”
“不了”袁丽雅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将心口抚了两下，道，“你埋单吧，我先走了”
陈怡慧道：“我们出去走一走，好吗？”
袁丽雅犹豫一下，如果再冲动，想留一线都不可能了。虽然已经晚了，她还是回答：“好的”
陈怡慧松了一口气，还好冲动没有持续，不然肯定坏事。袁丽雅也是存了这样的念头，她知道，陈怡慧并不是代表个人，也代表赵子强那个团队，跟那个团队jiāo恶，袁丽雅是不敢想的。
走了几十米，袁丽雅先开口了。“怡慧，很抱歉刚才恶语伤人，我没试过这么冲动，对不起”
陈怡慧立即道：“比起我的无耻，你那几句根本不叫伤害。应该是我向你道歉，丽雅，别生气了，好吗？”
袁丽雅问：“据我所知，你不是新海的股东，对吗？”
“是的，有股份的是我妹。”
“那你为什么参与新海的运作，甚至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你就答应了许多事”
陈怡慧停下脚步，认真地回答：“这是一个团队，大家对你的看法已经达成共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每个成员都可以决定，不用商量，因为我们耗不起时间。等你成了其中一员，你也会有这种默契，你也会经常做这种决断，而不用经常找人商量。”
袁丽雅默然，她既然不是股东，这手伸得可真长，她答应的事真能奏效吗。
陈怡慧道：“你放心，等这家公司真正成型了，我自然避嫌离开，不chā手任何事务。可是目前，我不止关心，也担心，如果我不尽力，我过不自己那一关。”
袁丽雅吓了一跳，这nv人真可怕。她立即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你有这个想法也是正常的，是合理的”陈怡慧笑笑，“丽雅，一个月jiāo接可以吗？你刚到期货部上班，反正还没熟悉，早点离开反而不会挨骂，你说呢？”
袁丽雅立即道：“我没答应过去”
陈怡慧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知道自己得手了，趁热打铁道：“宝马会在你上班那一天jiāo到你手里，决不失言”
袁丽雅脸发烫得厉害，若不是晚上的灯光，肯定被发现红透了。她立即道：“我不要，不要，那是开玩笑的”
陈怡慧却认真地说：“丽雅，即使那是玩笑，你也要当真。这不仅仅是从新海敲到一笔意外之财，更重要的是，它证明你的身价。你决不能表现得诚惶诚恐，虽然新海在提前预支给你，可你更有理由用你的工作说明，你的价值不仅于此。丁静雅仅仅是抓住了机会，你可以证明，你的工作不输她一丝半点”
袁丽雅有些jī动，可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设想过多次，赵子强或丁静雅会更次来说服自己，没想到，这个“不相干”的陈怡慧更说中她的心了。她忍不住问：“怡慧，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可是，你这样吃里爬外，肯定不会招致赵子强他们的怨恨？”
陈怡慧大笑，笑声在安静的夜里如此清脆响亮。“如果赵子强是这样鼠目寸光，那他身边肯定不会聚集那么多朋友，那丁静雅肯定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袁丽雅忽然叹了一声。虽然她始终没有给陈怡慧肯定的回答，可是她明白，一切已经改变。她现在害怕的，是如何向周伟邦说明，还有陈怡慧多嘴说出的那个暗恋的真相。
陈怡慧没有再说什么，这样已经足够了。至于那辆宝马，她认为问题不大，如果赵子强他们稍有迟疑，她将自己份内那辆送出去就行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将来，不仅仅是与陈氏关联，与新海投资也是密不可分。虽然她名义上不是新海一分子，可她仍然认为，新海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份内事。
这一夜，陈家的灯一直亮得很晚。
书房里，陈牧、陈礼慢慢地喝茶，陈怡慧则在汇报今晚派对发生的事，将它一一串起来。
陈礼道：“怡慧突然宣布怡倩跟赵子强订婚，打章俊一个措手不及，我看到有几个人立即打电话回去商量了。不管有几个犹豫，几个转向，至少这个气氛已经改变了”
陈怡慧却叹了一声。“可惜，要是同时能把朱家兄弟拉上船就好了，那样我们肯定能扭转明天的局势。”
陈礼却摇头。“怡慧，你只想到借两把力，要是他们同时撤力，那我们怎么办？”
陈怡慧笑笑。“这本来就是冒险，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陈礼道：“大哥，这几招比较狠毒，估计明天投票有所帮助。但让袁嘉做主持人，我还是很担心，如果稍有差池，那些犹豫的散票就投向章氏了。”
陈怡慧却道：“三叔多虑了，站在台上是袁嘉，可我们推出去的是‘无畏’整个团队。那几个人比我们更在乎名声，这是他们出名的第一仗，如果只考虑赚钱，考虑出名，他们已经做到了，但这一仗打不赢，他们仍然不算是成功。”
陈牧沉默了好一会，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股东大会一结束，赵子强可能会釜底chōu薪，立即撤退。怡慧，按你对赵子强的看法，他这样做的可能ìng有多大？”
陈怡慧叹了一声，有些酸楚。“不是可能ìng多大，而是可以确定他会这么干，他不但要惩罚我，还要惩罚我们陈家”
陈礼吓了一跳。“他怎么能这样做，他不是跟我们有协议吗？”
陈牧哼了一声，反问：“你再想想，我们是协议是怎样的？”
“协议？”陈礼这才想起来，人家只是答应在股东大会帮忙，不让章家夺走控制权。他立即手脚冰冷，“只要过了股东大会，他就可以随意抛售股票，将陈家、章家都打入地狱。原来，他早就站于不败之地，我还以为，他那么尽力帮助陈家，真的是要娶怡倩，真的想帮陈家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歹毒”
陈牧叹了一声。“至少，我们能保住控制权。至于被他们赚走多少，别去想了”
陈怡慧也有些心惊，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爸、三叔，我们可以这么想，幸好他们没站在章家那边，不然，我们已经失去陈氏的名字了。我们只是亏掉一单大生意，但我们的根基还在，将来还可以重振。”
陈牧点头。“怡慧，可惜你加入得太晚了，不然可以帮爸爸许多事情，还有你妹。”
陈怡慧点头，然后说明了刚才出去跟袁丽雅jiāo谈的事情。“所以，我今晚才去找了袁丽雅，不顾一切说服她加入新海。我们没办法阻止赵子强报复，可是，我们可以做一些让他心软的事，至少让他下手别那么狠”
陈牧点头。“刚才我跟丁老头通过电话，他对丁静雅很有兴趣，要我搭个话，约丁静雅吃个晚饭，聊几句。”
陈怡慧眼前一亮。“何必吃晚饭，午饭不行吗？”
陈礼忍不住站起来。“怡慧，你的意思是，在下午投票之前再造点声势”
陈怡慧点头。他们都知道，丁静雅跟丁氏家族根本搭不上边，而丁老头似乎想利用丁静雅的成就，教训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至于陈牧请求丁老头演一出戏，让人误以为他将长键科技转让给丁氏家族，这靠传说就行了，根本不用签字。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