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满足你色狼的愿望?”
门一开,袁嘉便立即失望了,这时张全也跳了过来,将门撞开。这时的赵子强,已经变回了男人,虽然有点清秀,但却是个百分百的男人。他们在开门之前,还在打赌,赵子强穿什么裙子。
就在赵子强以为就是他们两人了,准备关门时,袁嘉的妻子向兰过来了。“子强,很久没见你了,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
赵子强吓了一跳,刚才说话不算大声,要被她听出来就糟糕了。“最近我在杭州,没空啊!我不找袁嘉喝酒,你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和他风花雪月了?”
“那倒不是,他经常加班!”向兰道,“上次我见到你姐姐了,长得跟你很象啊,她现在跟那个加拿大人在恋爱呢!”
赵子强只好硬着头皮,跟向兰聊了两句,为了避免说多错多,干脆声明跟跟姐姐极少见面。可是袁嘉和张全却在旁边捂着肚子,要不就是一张脸忍得变形了,他们都努力压抑那种狂笑的。
这时,珍珍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向兰便上前拉着她的手。“兰姐,你来就好了,我一个人闷得慌!”
向兰惊喜地道:“珍珍,你们和好了,太好了!”
“兰姐,到这边来吧!”珍珍向袁嘉和张全打了招呼,拉着向兰进了房间。
袁嘉跟张全愣愣地看着珍珍的背影,他们只顾发呆,都忘了跟珍珍打招呼了。现在他们一齐将目光对准赵子强,难道旧情人和好了?他们原本预备好的放肆行动和话语,也都因为这意外的情形咽了下去。
于是,赵子强轻声说起上一个晚上的事情,珍珍遭受的伤害,听得两人有些意外,玩笑也不敢说了。可是,他们却不相信赵子强跟珍珍又重新好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赵子强正在用赵紫薇的身份去爱陈怡倩。
不过十分钟,珍珍与向兰牵着手出来了,说准备出去逛街,不打扰这几个男人谈正事。珍珍换上昨天刚买的新裙子,这是一件粉红色连身纱裙,中间的腰带让她显得更加窈窕,更有女人味。她笑吟吟地跟袁嘉和张全开了两句玩笑,仿佛没有昨晚的伤害,仿佛不曾跟赵子强分过手。
赵子强有点犹豫,将珍珍拉到一边,准备叮嘱几句话。可是珍珍握着他的手,道:“子强,你放心,我知道紫薇和子强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不是担心这样,我只是说,你不要大吃特吃,以前你一伤心生气就这样做。”
“子强,不会的,我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即使你以后不要我,我也不想让你看不起我。”珍珍看着那几个熟悉的朋友,忽然有点心酸,这些本来都是属于她的。她笑着低声道,“我的情人刚送我五万元,我准备去疯狂购物一番,买几条漂亮的裙子。以后我跟紫薇站在一起,一定会比她更漂亮,呵呵!”
一送走两个女人,袁嘉居然跟张全讨论,珍珍与赵紫薇谁更有女人味。如果章俊遇到珍珍与赵紫薇,会追求谁?“那天我的同事在讨论赵紫薇跟章俊的事,还说这种胸大的女人一定很难满足,一定要猛男才能满足。当时我听到了,几乎连午饭都呕出来了,老天,真够恶心的!”
“放屁,如果你不知道赵紫薇是什么人,你还不是这么想。你这高级色狼,你比那些人好多少?上次你不是说了,想掀起她的裙子看看吗?”
赵子强以为他们只是互相聊,自己先避开一会,没想到立即两个人抓住了。于量,连珠炮似的审问开始了。
“你有完没完,分手的女朋友还要?”“喂,你是还爱她,还是同情她,你要搞清楚啊?”“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有三个女朋友,三个男朋友,是不是都上过床了?”
因为女人走开了,所以说话也放肆起来,连赵子强也回应一些露骨的笑话。这三个人以前就是一个损友群,只是在赵子强变成女孩的那段时间,他们才冷了下来。虽然跟赵子强的化身见过几次,但始终是面对“女人”,说话并不像现在那么随便。
说着说着,张全用手指捅向赵子强的胸口。“哦,都切掉了!”
“喂,你很过份啊!”赵子强朝他一脚踢去。
张全立即跳向另一头,跟袁嘉议论着这个男人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赵子强知道免不了被他们说一通,只能偶尔瞪一下就算了。
“我还是觉得他穿裙子好看,对不对?”“是啊,我现在再看到他,觉得赵子强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人了!”“你喜欢子强还是紫薇?我喜欢紫薇多一点,虽然不能碰,但欣赏起来比较悦目,光是看她的裙子就挺有意思了,我想不起赵子强有什么用,反正我是不想看的!”“说得也是,赵子强没人要,赵紫薇却有好几个男人在追,特别是那位章公子。不知几时可以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赵子强任由他们说了一通,只能忍住笑,不敢反驳。因为他知道一开口,只能越说越乱,而袁嘉又是典型的混蛋。昨天在珍珍的帮助下,他将胸部的义乳取了下来,而陈怡慧留下的那顶假发,发挥了作用,遮住了那一头长长的秀发。当时珍珍还笑他“在扮男人”,不过,珍珍还是认真地为他将眉毛画粗一些,避免细眉男人的外表。唯一无法改变的,是那个已经减少三英寸的腰围,所以他不敢将衣服束腰了。当然,穿裤子的最大的感觉是……不习惯。
“张全,你猜他的头发是不是真的,难道他不想做那花花绿绿的女人了?”
“我觉得那是假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他的荷尔蒙是不是改变了。我想,最近还是多关心他的动向,如果他请假离开上海,或者去泰国,那就麻烦了。”
看着两只手要伸向自己的头,赵子强立即捂着假发跳到另一头。两个朋友看到这情形,当然也明白了。赵子强终于认真地说:“你们说够了吧,该做正事了!”
于是,他们来到书房,将各自的电脑打开,几台电脑排成一线,颇为壮观。
没想到赵子强才说两句,袁嘉已经道:“张全,我们能听一个女人指挥吗?”
张全道:“嗯,我也觉得不行。可是,他自称有本事炸崩陈氏一个角,他自称能够将那篇颠倒黑白的文章登到杂志报纸上。我想,那编辑一定是个色鬼,一看到这女人把裙子拉高,晃晃那雪白的大腿,就立即在文章上签字了,然后发表!”
“我在想,如果这女人裙子里没穿内裤怎么办?”袁嘉说完这句,然后狂笑不止,张全更加笑得掉在了地上。
“啪!”赵子强猛拍一下桌子,“你们说够没有?如果想赚钱,就要听我的!”
袁嘉跟张全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没说够,不过我想赚钱!”“这家伙变成女人后,居然比以前凶了,真要命,章俊是不是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
“袁嘉,张全,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我很清楚,我有什么本事你们也知道。袁嘉,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这次去找别人,下次就对付你们华建地产。张全,你们证券公司,今年一直亏损,你的年终奖肯定已经泡汤了。我看你们还笑,虽然你们表面上比我风光,都有车,但在我看来,你们比我活得更惨。”
“喂,赵子强,你这是什么话,来这里摆款!”
“不是摆款!”赵子强冷冷地道,“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不要以为我扮成女孩了,就会成为你们欺负的角色。袁嘉,你说五年之内还掉二十年的供楼款,现在第四年了,你还掉一半没有。还有张全,你再过两个月结婚了,虽然你老婆旧楼换新房,基本不用花多少,可是你们夫妻投资的那套房子,现在压了多少资金。你可以问袁嘉,你那套八十七万的房子,年底大概就会掉价十万,你已经变成负资产了,倒欠银行的钱。是的,我没买车,可是我不欠银行一分钱,还有存款……”
袁嘉跟张全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于眼神都出现一致的愤怒了。“他还说不摆款,现在就在奚落我们了,想踩低我们来抬高自己。”“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我有点想揍他,你怎么想?”
赵子强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已经冲过来将他按住,在他屁股用尽全力各打了一下。赵子强痛得大叫,可是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松开手了。
赵子强刚要发作,没想到有开门的声音,珍珍和向兰进来了。
珍珍解释:“我忘记拿了手机了,你们继续吧。你们是不是吵架,刚才我好象听到了,不过,你们两个吵不过子强的,他最拿手就是这个了。只有我才能盖过他,呵呵!”
袁嘉立即道:“我们刚才在讨论,男人打女人会有什么后果。我们同意子强的意见,如果男人打了女人,肯定要遭天谴的!”
赵子强忍住痛,笑笑道:“对,袁嘉刚才承认,他欺负过向兰,我准备替向兰讨回公道。”
向兰立即道:“没有没有,在床上欺负的不算。”
于是众人大笑。然后珍珍和向兰又出去了。
这时,赵子强的脸色立即变得凶狠起来,袁嘉和张全看到他的样子,立即将目光移开,脚步也向外移。过了两秒钟,袁嘉叹了一口气,道:“看在钱的份上,忍他一次吧!”然后将屁股朝向他。赵子强当然不客气,抡起重手,狠打了一下,然后再到张全,毫不客气,打得张全鬼叫一般。他本来还想再加两脚,可那两人已经跳开,用力的揉屁股,咧开大嘴诅咒赵子强。
“子强,不要那么过份,我们已经扯平了。”“赵子强,你太自私了,自己偷偷赚钱,从来没叫上我们。”“你变成女人了,还不是我们帮你打掩护啊,不然你都死了十几次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赵子强哈哈大笑。“你们两个混蛋,没一点良心,赚钱了没谢我一声,亏了就经常骂我,你们这种人就该打。”
接下来,他们并没有立即讨论今天的主题,而谈起以前胡闹鬼混的日子。对比过去的混噩,现在他们可以说是正人君子,这一点尤以袁嘉为甚,因为他最先结婚。
“子强,那次我们跟几个女孩赌酒,没想到中了人家的招,输得一塌糊涂。唉,真惨啊,输得衣服裤子都脱掉了,还被她们乱摸,这简直是一生中的耻辱。”
“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喝得见彩虹了,被她们摸几下还挺爽的,那几个女孩长得不错啊。偏偏就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没有多少感觉。都怪张全,喝了一半就跑了,扔下我们被人玩啊!”
“放屁,你们自己要跟人家赌,我已经提醒你们了,其中两个是公司秘书,专门陪老板喝酒,一瓶白酒不在话下,你们不听,还跟人家赌!再说了,女朋友召唤,我能不去吗?”
“唉,别提了,我们谁能料到,那几个女孩全是酒鬼,喝酒象喝水一样。真要命,袁嘉,看到你被那三个女孩牵走了,我想糟了,你肯定被强暴了。喂,你到现在都没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嗯哼,那天晚上,其实我也说不清了,我想可能……。喂,赵子强,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一直坚称在酒吧睡了一个晚上,谁相信啊?”
“哈哈……”
三个人放肆地大笑。猎艳的经历虽然多,可是被猎的“耻辱”却是最清晰的记忆……尽管那天晚上是醉的。虽然已经远离了那个荒唐的岁月,可是,他们仍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嘴上不会认输。
当时赵子强与陈怡慧分手没多久,便在放纵中麻醉自己。但没多久,他便意识到这不是自己需要的生活,便将全部的精力投入了工作,所以成绩出来了。偶尔,他也会想起这种放纵的刺激,但始终没有再去尝试。他认为一个人应该有相当的自控能力,不要被物欲操纵,直到认识了珍珍。
这些往事让他们想起做人渣的日子,这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可是却是他们的过去。后来,珍珍说赵子强有点保守,甚至不去酒吧,只喜欢听音乐弹琴,有点闷。
冰箱里的饮料,被三个人几下子喝完了,可是还没开始讨论正事呢。赵子强没法,只好到楼下去买,可是回来却没见两位仁兄在客厅,于是他到卧室找。
没料还没到门口,便听到袁嘉的声音道:“让我摸摸看,是什么感觉?哗,真刺激,感觉不错啊,你别动啊,乱动我怎么摸啊?”
“快点啊,摸够没有,等下子强就回来了。”
赵子强气得大叫:“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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