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的女儿来桃花家里来了,一进门就急切地对她说:“姐本我是真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的。”
“看你说这话,都是乡里乡亲。这都天寒地冻的,只要现在不买辣椒啥都可以。”
“这可可是你的。”
“我说的,绝对算数。”
“我想请你到我家去,给我妈当保姆。”
“怎么老太太,在你家,你们照顾不了,偏要让我去。”
“这上了岁数的人了,就像小孩子一样,认准了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我们本来不想麻烦你,真没有别的办法了。自选我们请过两三个保姆,都没有干过三天,就让老太太轰走了。这次她提名让你来。好在现在地里面也没有什么活计了,要不真难为你了。那怕我们出两倍的工钱。”
“看来我这个冬天都要出去打工了。”桃花对陈旺说,“你就先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吧。”
“你去就去吧,这还用商量,反正你也闲不住。”陈旺太了解桃花了。
桃花简单收拾了一下椭马老太的闺女来到了她家。
这个马老太的闺女,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经营了两家大的超市,根本忙不过来照顾老太太。原来工直就是由保姆照顾着的,可最近半年以来,马老太就像变化了个人似的,根本不让别人照顾,可把她闺女累坏了。最后,想到了桃花,让她来照顾她妈一段时间。
马老太现在老多了,身体倒还可以,最让人没有办法的是不和人沟通,自己想干啥就干啥。稍有一点不满意,就闹绝食,搞一大家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桃花头一天上班,马老太就给她来了一下下马威。
早晨起来,马老太的闺女上班去了,桃花看到老太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走到她身旁说:“大娘,你女儿上班去了,咱们早起吃点啥?”
“不肚饭,没胃口。”
“那你先把这杯牛奶喝了,我刚刚把它热好了。”桃花说着,把杯子放在马老太面前的茶几上。还没有等她转过身来,马老太一伸手,把它拨拉到了地上。杯子摔破了,牛奶洒到了地上。
桃花没有说什么,赶快到卫生间搏了拖布擦了起来。
“你们把我饿死得了,别虚情假义了。”
桃花解下自己腰上面系的围裙,坐在马老太的对面,说:“大娘,我怎么惹你了?你朝我发这么大火。咱们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
“你要说原来,马老太那会儿也是人五人六的。。。。 。。。”
桃花看到马老太打开了话匣子,就轻轻的拍了拍她在手,说:“当初在老家那会儿,说什么都不来你闺女这儿。一次生病以后,我把你接到我家里面,还生活过一段时间的。”
一提起过去在桃花家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马老太就像小孩子一样,没有原来那么任性了,觉得有点对不住桃花,不该惹她生气,自己还把牛奶弄洒了,对她说:“自己想吃早饭。”
“你想吃早饭, 我还担心你,我作好后,你不吃的。”桃花严肃地对她说。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闹了,我发誓。”说着,马老太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桃花想到,马老太她们那一辈的人,都是从困难的时候过来的,把粮食和钱财看得重一点,于是就说她说:“你西吃,我就给你做。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可要收你押金的,总不能让我把米面和功夫浪费了。”
“不给钱不行?”
“不行。你不给我交押金,我就不给你做。”
“那我给你押金,你就给我做饭,还像以前一样对我?”
“那是一定的。”
“好”马老太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桃花赶快伸出双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马老太一脸得意的样子,小声对桃花说:“我这给你拿钱去,你可不能和我女儿说。这是我攒的私房钱。”
老人摸摸索索好大一会儿,才从口袋里面掏出十元钱,桃花说:“这不行,怎么也得五十元。”
稍停了停,马老太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把五张十元的票子,放在了茶几上,说:“你看,我够诚心吧。”
桃花什么也没有和她说,收起钱,直接到了厨房。
马老太把桃花给自己敖的大半碗小米粥和一个小馒头,就着那碟小菜,很快就把它吃完了。
没等她开口要自己的押金,桃花早把那五十元钱,掏了出来。
“你就先别给我,就当我先交了中午饭的押金。”马老太笑着有点讨好的意思对桃花说。
“那我就先替你收着。”桃花面带严肃也不失尊敬对马老太说。
桃花在收拾家里面卫生的时候,马老太的女儿打过来电话,说:“我妈起床了没有?
“把你妈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老人好着呢,你走后不大一会儿就起了床,还吃了我做的早饭。”
“姐,你太厉害了。我这段时间正为我妈不吃早饭发愁的。啥时间,你能把她领到街上遛弯,我一并谢你。”
“快别说这个,只要老人过得舒心比什么都强。”
马老太经过桃花的悉心照顾,脸色都有点红润,精神比以前强多了,讲话的声音洪亮。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天天气暖和,要不咱们到外面逛逛?”桃花给马老太建议说。
刚才还兴高采烈,谈笑风生的马老太,听桃花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样蔫了,不吭气了。
桃花在一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担心惹她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马老太才说:“我这人活着多余了,不怪你。不如早点死了,得了。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桃花把马老太扶到卧室里面,招呼她躺好,说:“大娘,我先忙去了,有啥事,你叫我。我就在客厅里面干活的。”
马老太的闺女下班回来了,刚进门对桃花说:“我妈呢?”
“你妈在卧室里面。”桃花答应着说。
“我先看我妈,咱们一会儿吃饭。”马老太的闺女,换好拖鞋,声音轻轻地去了她妈的卧室。
马老太的女儿看到她妈在床上躺着,说:“妈,今天就没有和我桃花姐出去逛逛?我看你,自桃花姐来这儿,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没心情。”马老太起身对她女儿说,“你就答应妈吧,我没有多少日子了。”
“那不行,你那样做不是给我们儿女的脸上抹黑的。”
“你出去,我烦着呢!告诉桃花晚饭我就不出去吃了。”马老太一个翻身倒在床上,扭过头去,再不搭理她闺女了。
马老太的闺女悄悄地从里面出来,把卧室的门带上。冷不防,差点和桃花撞个满怀。
俩个人在吃饭的时候,桃花问马老太的闺女说:“老太太可能是有什么心事,你就没有问问她。”
“没有呀,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多心了。两者我妈也年纪太了,像小孩儿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桃花看出马老太的女儿对她遮掩着什么,肯定和马老太的心情不愉快有关。既然她不愿意说,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过一段时间,老太太高兴,自个就说出来了。
“大娘,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你对我太好了了,我内心早把你当成我的亲闺女了。”
桃花把切好的苹果,给马老太递了过去。马老太先用牙签扎了一块儿,放到了桃花的嘴里。
“你尽讲好话糊弄我,当成了亲闺女就什么话都不和她说。”
“闺女,咱们这段时间说的还少吗?我可对你什么都说了。”
“真的呀!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去遛弯?”
“你问这个吧?我还真不可以告诉你。“马老太有点无奈地说。
”只说过小孩子说话不算数,我可想不到你马老太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桃花这么一激,马老太有点撑不住气了,只好对桃花说:”那我就说了,你可得保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啥子事情有这么神奇,大娘,你快说吧!”
“我还是不说为好。”话到了嘴边,马老太双咽了回去。
“呵,我就知道是结果。大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马老太没有办法,略带点忸怩害羞地说:“我想见我的相好,可我闺女死活不开这个口。”
“大娘,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来的相好?你快给我讲讲来。”
“说是相好,其实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也就是我的初恋对象。在我和我闺女她爸没结婚以前,父母就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就在准备结婚的时候,他恰好参军了。我们俩个人约定非他不嫁。可谁料他参军走后,一直没有消息,当时以为他光荣牺牲了。我才和我闺女她爸结婚了。当我住在我闺女这儿,听说他老伴也去世了,自己一个人生活。我想和他见个面,和我闺女说了几次,她就是不同意。我没有办法,射着不到外面去,和她怄气呢!”
桃花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以为多大点事呀。你闺女不让你和见面,是担心别人笑话。那有啥,现在你们这个年龄的老人还谈恋爱,叫什么黄昏恋。这个事情交给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