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太君,我是来杀太君的,还有,我不是人,我是一个鬼,鬼啊。”张逸变换了强调,用绵长低沉的语音说,说完,嘎嘎嘎怪笑。
“鬼?救命呀!”小夫惨叫一声,屁滚尿流。
张逸长长出了一口恶气,朝另一个鬼子据点走去。
村子里,伪军终于按照张逸指示的目标将人家娘儿仨都抓来了,夜里看不清,伪军在问的时候,村里人都不吭声,不愿意多嘴得罪人,伪军就将三个女人抓过来,路上心里痒痒的,忍不住用火柴点燃柴火看,顿时勃然大怒,抓的两个女人,最年轻的是个麻子,四十多岁的满头烂疮,还有一个是男的!
伪军用枪指着男的:“你他妈男的刚才尖叫啥?”
男村民哭了:“你们突然冲进家里就抓人,吓死我了。”
“晦气,晦气,滚!”伪军一怒之下,先回来找那个指示目标的人,决定抓住他,狠狠扁他一顿,回到祠堂一看,惨叫一声扭头就跑。
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伪军才纠结村民包围过来,查看了俩鬼子的尸体,魂都吓飞了:“怎么会这样?”
“草,一定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杀的。”一个伪军说。
“呸,哪一个土鳖能打过两个太君?”其他伪军摇头不信。
“偷袭,突然动手的话也有可能。”村长吓蒙了,脑筋却转得飞快:“来历不明?老总,那一定不是我们村的,一定是,是外面来的。”
“对,是游击队,杀不完的游击队!或者武汉政府的保安团!”村民们赶紧推卸责任。
“不,就是你们村人干的!”伪军班长发狠了,狠狠扇着村长的耳光:“马上交出那个人,否则,我们告诉皇军,血洗你们村子!”
村长也急了:“真不是我们村人,您想啊,我们这样弄死太君,我们全村老少就不活了吗?”
伪军们也没办法,蛮横地说:“反正在你们村里,你们不背着黑锅,谁背?”
村长吓蒙了,尿裤了,噗通跪了,旁边的人看不过说:“老总,我看啊,不可能是人,你想,谁有本事一下子干死两个太君?游击队被皇军杀光了,吓跑了,再说,我们都不知道……”
正说着,有人瑟瑟发抖钻出来:“村长,老总,我们站岗呢,忽然看到人跑了,一个人,外村的,不认识,身上好多枪,好多东西,没有腿,突然飞到我们跟前,把我推到河沟里了。”
“对对,还抓我跟他走了一段,突然一转眼儿,噗,没影儿了!”另一个被张逸抓临时工的村民岗哨赶紧附和。
伪军班长用步枪将两人狠狠戳了几下:“骗鬼呢?皇军会信吗?”
大家都发愁了,伪军怕死,村民也怕死,最后一起哭起来。
突然,一个伪军说:“要不这样,就说俩太君喝酒喝高了,互相用刺刀对戳,看谁才是真正的帝国武士,戳着戳着,就把对方的肉给戳没了.。”
“对对,俩太君一边喝酒一边比勇气,说,谁能吃自己身上的肉,于是,就用刀子割了吃,最后,两人把对方吃光了!”
伪军班长暴起,扇了这些人的耳朵,“鬼才信呢!”
村长没办法:“班长老总呀,要不这样,我们一起说是鬼,被太君杀害的人化成了厉鬼来报仇了!”
伪军班长哭了:“老哥,你蒙孩子的话也想在太君面前蒙混过关吗?完了,我们全死了!”
伪军和村里的人哭了大半夜,有的想全村逃走,有的又不甘心,最后,双方商量好,村里凑集了几百块大洋,三个小寡妇,一个班的伪军一起向西面逃跑了。
不提张逸宰杀鬼子以后惹下的大麻烦,张逸本来负重急行军1000米以后,几个转弯,将武器什么的隐藏到一棵大杨树下面的草丛里。
在那边村人和伪军哭哭啼啼的时候,张逸已经进入这个有鬼子驻扎的村口,大摇大摆着端着步枪走,直到伪军士兵带着两个村民哨兵过来。
面对伪军的喝问,张逸用一连串娴熟的日语和愤怒到极点了的语言把伪军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皇军?不可能呀,皇军一个人跑来干吗?”伪军还是有点儿脑汁儿的。
“原田中佐让我给你们送一个文件,傍晚刚发生一些事情,有游击队残部县城,想偷尸体被抓住了,中佐担心你们被偷袭,特地让我们来告知,哦,还有几个皇军骑着战马来的,我的战马被一个坑别断了腿,八嘎,八嘎!”张逸用日语夹杂着汉语比划着给伪军说:“快去,把我的战马弄过来,在那边,去。”
伪军无奈,只能派人告知鬼子驻军,自己率领一个村民去帮助弄伤马。
张逸领着一个伪军一个村民朝外面走,冷不丁一拳头,将两人砸晕,远远扔进泥沟里,悄悄返回来。
张逸潜伏进村子,在一家院落里等待,很快,鬼子和伪军一窝蜂都来了。鬼子有手电筒照来照去,伪军举着火把,让张逸看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不假,这边是较大的据点,四个鬼子,一个加强班的伪军,跟白天鬼子公布的驻军治安方案一样。
在鬼子和伪军后面,还有一群裹挟的村民自卫团,跟着咋咋忽忽。
张逸等他们走过,悄悄出来跟上去,反正人多,鬼子伪军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后面,张逸抓住一个村民自卫团的,一拳打晕,拖到附近的院落里,又掐着人中弄醒,枪刺横在脖子上:“说,村里有多少鬼子多少伪军,住在哪里?”
“你谁?”
“我是你爹!”
“你占我便宜,我不说,”村民倔强地说。
张逸说:“你不说的话,我用刀割掉你的小鸡,让你变成太监。”
村民颤抖着还是不说:“你走不出我们村,我们村人多,肯定逮住你。”
张逸说:“那我摸到你家,先把你老婆和闺女草大肚子!”
村民马上哭了:“不敢不敢,我说。”
张逸挥手又在他脸上扇了两个大耳光:“混账,睁开你的狗耳朵听听,老子就是皇军,故意试探你的,八嘎,起来,领我去皇军住的地方。”
张逸抓着村民的手摸着自己的衣裳和领章,军帽,军靴,是夏天那种分趾的胶靴,村民马上温顺得狗一样:“走,太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