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抓耳挠腮了一会,先拿了卷双面胶带将他的一个遥控奥特曼的两个膝盖绕了绕,接着让那奥特曼立在地板上走路,再双手给我捶了捶背,又拉苏州银花去了厨房。
反正没多久,苏州银花就把弄好的饭菜和汤拿了出来,也不哭了。
我怕王木匠饿到,直接提了那些家伙出了门。
李建民也在病房里,王木匠已经醒了,精神也还可以。
我忙打开汤锅,里面是血和豆腐汤,估计是昨天王玉关照苏州银花做清淡些的。
但王玉却哭了起来。
我不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啦?“
李建民告诉我,中午就在他来看过王木匠后,王玉发现王木匠手背上挂水的针头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血弄得被子床单上都是。
她刚才也是一见到李建民就哭,李建民好不容易劝停的:因为快到上班时间了,他总共待了不到五分钟,由于手术室的针头比病房的大,他怕王木匠太瘦小,手背容易肿,还半途中特地看了下的,当时好好的,所以这掉啊也不是说掉就掉的,而且王玉是等他一走,就去看盐水有没有挂完,马上发现不对劲的,所以流血的时间不会太长。
现在估计是看到了豆腐血汤,才又哭的。
“不要紧的,王玉,我平时做木匠活划破的伤口比这针孔大得多了,也没事,而且缺啥补啥,我喝了这血汤,就能补回来的。”王木匠有点虚弱地说。
“不一样的……平时的伤口都是表层的……这针扎的可是很深的……不然,也不会换了被套……被子里还有血印出来。“王玉抽抽搭搭地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被套那还有一片殷红,不由心也紧了起来:昨天早上刚抽的血,手术中也或多或少会流血,再加上这白流的血,任再多的血汤,一时也补不回来的啊。
”都怪我……一心只顾看上面的盐水……要是多看看针头……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这说起来,应该怪我自己,我因为痛,前面迷糊中好像听玲玲说不能动脚,就握拳头,忘了那只手是在挂水。“
”啊,那应该怪我啊!“
”怪我,怪我!“门口走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医生。
呀,这不就是我们眼科做手术时经常碰到的两位麻醉师中的一位嘛。
“昨天,我进来时看到王玉,一时糊涂,以为是给眼科做手术,眼科不用镇痛泵的,所以我就问都没问王玉。老人家,真的对不起!髌骨手术最大的特点就是痛,常人用镇痛泵都难以忍受,我让你受苦了!”小秦说完,深深地对王木匠鞠了一个躬。
“没事啊,小伙子,我这不是挺过来了嘛!”
李建民走过去拍了拍麻醉师的肩膀:”小秦,不要紧的,你们麻醉师说起来比我们手术医生更辛苦,相当于是和医院所有科室的手术在打车轮战,这么多科室是容易搞混的,回去早点休息吧!“
这倒也是,你看医院这么多科室,每天都有那么多台手术,但麻醉师才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