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李响不相信地问我。
“李响,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生气啦,你自已讲,我在没生李想之前,是不是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的?你有听说过做母亲的拿儿子的婚姻大事当儿戏的吗?”我佯怒道。
”那就是真的是真的了!舅妈,那你快把王玉的手机号码发给我,如果她手机和微信号是不同的,那微信号也给我!”
我不由笑了,这孩子就和当年的李建民一样猴急。看来,还是外甥不出舅家门啊!
李建民也说当年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上了我,然后也是因为自卑而不敢直接表白,只好画了张我的画没事看看——他说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竟有绘画的天赋,能一气呵成,还画得那么好。
那张画其实我个人感觉不是太像,我没那么漂亮,要不然,怎么大学期间,一个男同学也没有追求过我的呢?
但李建民说当时我在他眼里就是这么美。言下之意是说我后来其实是变难看了,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搬进新房子后,我把那张画装裱了起来,就挂在现在卧室靠床的墙壁上。据说那个外置一般人家是挂穿婚纱的结婚照的,我们当时没有钱也没时间拍。
“舅妈,你怎么没有声音了呢?快给我王玉的联系方式啊!”李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给,之前你都干嘛去了?告诉你,要不是因为老家银花去世,王玉这几年心情不好,不想谈情说爱,她应该早就结婚了!医院里追她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呢!”
“啊?那你更应该马上给我啊,晚了就来不及了啊!”手机那头的李响更急了。
“号码可以给你,但是我估计她知道是你,就不加或不接了!你俩的事,不知为何她爷爷不同意呢,她呢又比较孝顺。”
“啊?!”估计李响是透心凉了。
“不过,你也别着急,你就耐心等两天吧,我明天晚上回老家一趟,劝劝他,他应该是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要不是王木匠这个时候在出工,晚上我要值班,我恨不能马上就赶回老家,直接往王木匠耳朵里倒点洗洁精,以洗洗他的脑子——你和金花是强扭的瓜不甜,你难道忘了?当初王子和他的哑巴老婆你都默认了,现在李响和王玉你却要横加阻拦?不洗不成了啊!
当然,我这大学混过来的医学院学生还是知道耳朵其实是通过听神经与大脑相连的,洗洁精并不是真的能通过耳朵最终进入大脑的。耳朵里进了水,那脑子里就也进了水,只不过是个江湖传说笑话罢了。
但如果耳朵里真进了水和洗洁精之类的液体,那还是要想办法弄出来的,不然容易发炎。
“要不,你把木匠伯伯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自已现在就跟他说……好像也不行,我不大会说话,而且我和他连面都没见过,太唐突了!搞不好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头的李响愁眉不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