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希尹含泪看着眼前这个已近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久久不语,他有心拒绝,但他却始终都开不了这个口。
“谷神,这是朕第一次求人,也是最后一次!”
完颜希尹妥协了,他实在无法拒绝眼前这个为大金国造了一个美梦的男人。
完颜希尹给完颜阿骨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阿骨打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朕已为你们谋好了出路,他定不会亏待于你们的。”
说完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战场。
夏金两国已经开始了全面的接战。
金国人在硬接了大夏几轮的投石与弩矢之后,他们终于冲至了大夏军营近前。
金国二十万大军将大夏军营围的水泄不通,大夏军营周围已然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到处都是两国士兵捉对厮杀的景象,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金国是装备不好人来凑,大夏是人数不够,但可以用装备来填。
双方呈现出了势均力敌的态势。
辕门被悍不畏死的金国铁浮屠硬生生的撞碎,栅栏亦不能阻挡金人前进的步伐。
成片的木制栅栏被金人推翻撞倒,他们拎着各式武器冲向了同样悍不畏死的大夏士兵。
战场之上箭雨弩矢横飞,时不时的还会出现误伤等情况,但现在已经没人再去理会这些,令他们感兴趣的是眼前的敌人,他们在想方设法的击杀对方。
现在的战场早已没有了战场该有的样子,几十万人乱作一团,毫无阵势可言。
到处都是骑兵横冲直撞,步兵挥刀乱砍的景象。
此刻双方拼的是将士们的战斗意志,军事素养,以及谁的兵更精与谁的将更猛。
两个时辰之后。
夏金两国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双方开始进入胡乱打的阶段。
再两个时辰之后。
双方进入了将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将的阶段。
再两个时辰之后。
天已经黑透,而两国士兵则是在借着皎洁的月光继续进行着殊死搏斗。
夜间的战斗打的很小心也很滑稽,经常会出现这么一种情况。
张三刚举起刀准备砍向对面之人。
可他对面的李四却是怒骂道:“张三,你他娘的疯了不成,是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罩子放亮点儿!”
另一种情况便是。
两国士兵大眼瞪小眼半天,在确定了对方不是自己人之后,再同时挥刀砍向对方。
此类情况比比皆是。
第二天。
旭日东升,一日之计在于晨。
可夏金两国将士们的早晨却是在厮杀中度过。
此刻大夏军营内外早已是尸横遍野,有金人的,也有夏人的。
战场之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景象,一些士兵在啃着干粮的同时,却也没耽误了杀敌。
第三天。
战场上的形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大夏国取得了些许的优势。
李存孝,冉闵,张飞,岳云,高宠,薛仁贵,岳飞几人的猛将风姿展露无遗。
金国无论是将军亦或是士兵,在他们的手中均走不上几个回合,而最为关键的是,他们的体力很逆天,尤其是李存孝,冉闵,还有张飞,他们三人好像是不知疲倦为何物的怪物似的,不停的于人群中冲杀。
这个时候比的是将,而不是兵,双方士兵都累了,他们几乎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国能拿的出手的武将也很多,比如说完颜杲(完颜斜也),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完颜娄室,完颜母,完颜宗弼,完颜银可术,完颜习不失等等。
这些人勇则勇矣,可照比大夏那些猛人来说,还是略微的差了那么一筹。
完颜银可术与完颜习不失已经战死于乱军之中。
而完颜母却是死在了李存孝的手里,他是自己前去送死的,完颜娄室想拦却没来得及。
完颜母可不傻,他知道李存孝厉害,可他却也有些天真,他见李存孝并没有骑马,所以他想借着马力来与李存孝较量一下,他想的倒是挺好的,若是自己打赢了,自己也就赚了,若是自己没能打赢他的话,骑马跑就是了。
要么怎么说他脑袋缺根弦呢,他是啥都想了,就是没想过自己可能被人家给结果了性命。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完颜母在见到李存孝之后,他非常果断的做出了前去“送死”的决定,他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胯下战马非常的有灵性,蹭的一下便冲了出去。
李存孝到底是一个绝世的猛将,他在听到了马蹄声之后,他便提高了警惕,于是他非常麻利的将面前的金兵给处理的是一干二净的,然后他便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就是完颜母。
李存孝乐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逮到一条大鱼。
正当完颜母纵马就要撞上李存孝的时候,李存孝动了,他一个侧身便将战马给让了过去。
正当完颜母为此感到惋惜懊恼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他低头向下看了一眼,咦了一声!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战马竟然也飞了起来。
这一幕自是落在了骑马立于远处的完颜娄室的眼里,他看到的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李存孝在侧身闪过完颜母战马的头部以后,他迅速抬腿踢了完颜母胯下战马的肚子一脚,然后战马便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似的,带着完颜母就飞了起来。
一人一马直飞出了一米多高之后,才被地心引力给重新拉回到了地面。
战马直接趴在了地上,它肚子里的内脏已经被李存孝这一脚给踢碎了,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而完颜母却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
而好死不死的是,李存孝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人乎!”
然后完颜母的脑袋便被李存孝用毕燕挝给砸开了花,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存孝砸完就后悔了,心道:“真是该死,我竟忘了他还是哥哥的实在亲戚呢,若是早点想起来就好了,起码还能给他留个全尸呢!也不知哥哥会不会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