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你觉得你有这么通天的本事吗?"霜降讥笑的反问,于湛月的话她不相信、不相信他会有如此胸襟。若说人要改变断不会一下子变成这样,霜降不得不思量他是编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理由。但她不是三岁孩子这么轻易被骗过去。
于湛月知道霜降不信,他微微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枚玉戒指。玉戒指玉色柔和沁人心脾,从于湛月拿出来那一刻霜降立刻感到一丝暖意,看起来这是一枚暖玉戒指,只不过不明白于湛月拿出来的含义。
于湛月轻轻的抚摸着戒指声音一下子很幽远的传来,"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吧。我应该姓简的,简潇晗和我还有宸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我的娘亲只是一位卑贱的茶女。我和宸月在简家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狗,是简潇晗乃至百里皓渊豢养的狗,惟命是从是我一生不得违抗的命令。原本我想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只要娘亲安安稳稳的生活我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你知道吗,那次从新月岛离开后我娘被简夫人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卖到哪里了吗?呵呵,说出来真是讽刺啊,是新月岛。她竟然把我娘卖到新月岛做了一名最最下贱的妓子。而我为此向我那高贵的爹求饶却得到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一个茶女而已慌什么!呵呵呵...真可笑啊!一个茶女而已,那可是我娘啊,含辛茹苦育我养我长大的娘啊,一个在简家卑贱得连下人都不如的娘、一个为了我和宸玥不知吃尽多少苦头的娘、一个为了我们被卖做妓子的娘。为什么她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堪他喜欢的男人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过,她日复一日的守着一方天地等着那个男人到来。她的孩子不能堂堂正正的走在人前、不能骄傲的冠上父亲的姓氏,永远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所谓的门阀贵庶?我要改变这一切,他们能做到的我于湛玥同样可以做到!"
霜降静静的看着他说完这一番话,霜降相信这番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说不清为什么霜降相信了他的话,那目光中带着的傲气、恨意还有不甘屈人之下的勃勃野心霜降是熟悉的,看着于湛玥霜降已经词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剖露心思,可霜降深深的担忧也油然而起。
"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霜降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他该不会是想对百里皓渊取而代之吧。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于湛玥他有什么能力覆灭百里氏的皇权,霜降虽然在心里这么想可接触到于湛玥那双凛然桀骜的眼眸,她已有七分肯定了。
"于湛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卵击石啊,你凭什么和百里氏抗衡!你玩不起的。"
"哦,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弱小?呵呵呵,女人要不要和我打个赌,若是有那么一天我可以覆灭百里氏,你将如何?"于湛玥说得好轻松,仿佛像打个果子那么简单,霜降不说话眼眸哑然的看着他,于湛玥得意的挑着眉梢帮霜降说道,"若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可以站在身边看着天下一切。"
"我没你想得那么长远,我想的是眼下的情形。若你是来送解药的请你给我。"话题扯远了,霜降不想和他浪费口舌把手一摊等着于湛玥的解药,于湛玥笑眯眯的摸出一张纸放在霜降的手上,霜降定睛一看立刻倒吸口冷气,"这不是和于宸玥给的一样的么?你是什么意思?"
"诶,一样的。那应该解毒了呀,哦他是不是没告诉你要用处子之血为引啊?"
"什么?处子之血?不是壮年男子的血吗?"
霜降似乎明白为何解药变成毒药的原因了,原来于宸玥把应该下为药引的处子之血换成阳气正盛的壮年男子的血,药性本身是阴寒之物必须要用女子之血来加以柔润,而相反换为男子血,男子阳气盛把药性稀释不说还诱发成为更加迅猛的一味毒药,所以那几个最先服用的人才加速病情死去。
于宸玥好阴险,简简单单说一句话就要了几条人命,这笔账霜降一定要从他身上讨回来。而于湛玥呢,他说的值不值得相信?霜降陷入两难境界,若是再耽搁的话不只是再有人丧命更加严重的就是人心思变难以控制。
霜降局促不前于湛玥心如明镜自然是明白她的顾虑,他轻叹一声从怀里也摸出一个小瓶毫不犹豫的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起吞下,霜降错愕问他做什么,他只是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帮你验正此法是否正确。"
霜降抢过瓶子轻嗅里面的味道的确是那种叫无泪的毒药,再抬眼看看于湛玥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吞下的是绝世珍馐而不是毒药,霜降别过脸去不情愿的说了一句,"你这是何苦?"
"为了你高兴这点小事我根本就不在意,不过你快点去调制解药吧,我支撑不了多久的。"于湛玥还真是说到做到两眼一翻直扛扛的往后一倒,霜降叫苦不迭还要照顾起这尊大神来。可恶!于湛玥若是你的方法也是错的,你们兄弟俩下黄泉就有伴了。
"吃饭了!"霜降捧着托盘进来看着桌边那两尊大菩萨恨不得上去一人一刀痛快解决了,居然还有心情下棋还要人来伺候他们,好、好得很啊!霜降一肚子的火就没消下去过,忍受他们两个的无理要求和厚颜无耻,她差不多快要疯了。
"还要我喂你们是不是?快点吃!"霜降怒吼,红叶和于湛玥两个人还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聚精会神的下棋全然没有理会霜降,霜降真想把饭扣在他们的头上。要不是于湛玥的方法起了效果霜降断不会让自己这么委屈的伺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