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斜插打诨的事待会再说吧。承诘你来到底为何要事?你的奏折我已经看了,季州真的出现了梁国奸细?"霍旻希坐定,将玩笑的心情轻轻带过,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霍承诘将事情的前后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这其中霜降的功劳霍承诘更是不偏不倚,直把擎苍听得心惊肉跳,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骂霜降大笨蛋、死脑壳、劳碌命,都这份上了还不安心的呆着,抓刺客抓刺客,抓什么刺客,哼!霍承诘他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让霜降去做这些事。
擎苍忿忿,竖着耳朵听霍承诘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他听到刺客的名字的时候,他微微一怔,轻叹出声。霍旻希见他有异,立刻问了他怎么回事,擎苍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有七八分的把握,"这个刺客的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是,红叶曾经在解州和擎苍你有过交集呢,他是梁国二皇子的人,隐秘身份的潜藏在季州城中,若不是霜降细心发现其端倪,恐怕他们不知道要继续潜在季州多久。而且季州府尹马同威与奸细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微臣又恐他们势力坐大危害社稷,便已经将其拿下。微臣此次来就是带了马同威来交与皇上发落,并且一干的谋反罪证也一并带齐,请皇上过目。"
霍承诘将厚厚的一大摞的物件呈上来,霍旻希紧紧的皱着眉头,翻开了一会,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御案上,案上的茶盏、笔墨不禁抖了抖,霍承诘和擎苍一见,立刻抱拳而对,"这些乱臣贼子,真是可恶!朕自登基以来质问兢兢业业勤于政事,诸事亲力亲为不敢假手于人,为何东越还是内乱频出,是朕不得人心还是上天有心针对朕?"
"皇上保重!"
擎苍和霍承诘异口同声的惊恐跪拜,前有宁州暴民作乱现在季州又出现奸细作祟,霍旻希深深的叹息,疲惫的容颜上升起深深的阴霾之色,擎苍和霍承诘无奈的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的上什么劝慰的话,霍旻希猛地抬起头双眸染上一层肃杀的冷厉之色,沉声说道:"来人啊,宣君南湘、恭应辉入宫议事。"
霍旻希对霍承诘还存在一丝丝的怀疑,季州地远,他鞭长莫及,当初霍承诘驻守季州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霍旻希都一一想过,可唯独没有想过会有奸细一事的出现。霍承诘应该不会和这些奸细又缩勾结吧?很多事还需要好好探究一番。
皇宫之中,气氛逐渐的凝重起来,霍承诘和擎苍留在宫中和大臣们不停地讨论议事,霍旻希更是一部没有离开过他们,说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于他们商榷一番,还不如是说在细致的观察霍承诘的话是否前后一致。
而擎苍对霍承诘的话是相信的,因为他相信霜降不会欺骗他,霍承诘也不会用霜降来说谎,况且那个红叶擎苍是知道的,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他相信若是霜降真的见到红叶也不会视而不见。
只是不知道在霍承诘轻描淡写的叙述中,霜降是否是真的有惊无险的化解这一连串的危机,真的好想见见霜降啊,这么久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瘦了,他就知道霜降不会安安稳稳的当王妃,这有危险的事她一准要出头。
想到这,擎苍不免有些埋怨起霍承诘起来,他一个大男子到底是怎么保护霜降的?霜降肯定遇上了危险,红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福贵悄悄的走进来,在霍旻希身后附耳低语了几句,霍旻希的眉头一展轻轻地点头,随即起身而去,留在一众大臣在殿中商量对策。
"微臣彭祉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殿之中,彭祉辉跪在地上给霍旻希下跪叩拜,霍旻希轻声将他唤起,不解的上下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彭祉辉满面风霜,这一路可真是把他累坏了,霍承诘那可是星夜兼程的不停赶往荣阳,他也不止一次的让他歇歇,不必着急赶路,可霍承诘真是个实心眼的人,说什么军情紧急歇息不得,每日风餐露宿的赶路,彭祉辉可真的快受不了了,"皇上,平王的确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王爷,季州治理得还算不错,而且办事公道没有结党营私更没有谋逆之心,皇上您不必多虑。"
"是吗?那是平王让你跟着来的吗?"霍旻希听到彭祉辉这么说,冷冷的轻笑,只是那笑容冷若寒霜,"朕是让你去看着平王妃的,什么时候为平王办起事来了?嗯?"
"皇上,是王妃让微臣跟着平王一同来的。"喔!是霜降!霍旻希低头轻轻吹开了茶盏上的一层茶沫,幽幽的呐呐自语,"霜降啊,你可真聪明。"
彭祉辉没听清霍旻希说的是什么,以为皇上想多知道霜降在季州发生的事,所以小心的低声问道:"皇上是否是想知道平王妃在季州怎么样?"
"嗯!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霍旻希指的反常就是霜降私下和擎苍有联系,亦或者是对霍承诘冷眼相待,虽说霍承诘身份尴尬但好歹都是先帝子嗣,这个平王妃端起来还是有分量的,而且现在平王在朝中的地位不可或缺,她可以说是荣宠在身,这样的皇恩难道还不够厚重吗?
可是霍旻希也知道,即便是这样的皇恩浩荡,可就没有得到擎苍和霜降的半分感激,他们嘴上没有说但心里一直都把他当做坏人,拆散他们。霍旻希岂会不知道擎苍对霜降的心意,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思,这一段如蛛丝细细密密的情丝不知何时将他裹覆起来,等他清楚自己想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霜降何时进入他的心里他不知道,只记得在云翦山的那天的日子早已定格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