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擎苍的长戟和图染的九叶阔刀剧烈相撞的那一刻,两柄武器除了擦出火花以外就剩下相对相持两个人,图染臂力惊人双手挥舞阔刀死命的压制住擎苍,擎苍双手握紧武器虎口紧紧的摩擦着鲜血丝丝蜿蜒的流淌下来。
就这样擎苍和图染都没有谁松一口气,懈一分劲力,全部的气力全都压上,拼的是一口气、一分顽强的狠戾。霜降在旁双刀不停的削掉企图偷袭擎苍的巴国人,看见擎苍吃亏霜降立马奔马过来支援,擎苍听见熟悉的马蹄声头都没回的吼一句,"去干掉更多的人,图染留给我。"
这一句话打断了霜降前来的步伐,霜降忍不住的大吼却抵挡不过擎苍坚决的意志。
"哈哈哈...好得很,老子今天打得过瘾,让你这么个奶娃娃陪我过招也不错。你们听着,这货是我的谁也不准碰!"图染眉目呲咧的大声叫嚣,那些巴国的士兵慢慢的散开了包围,千军万马之中就留下两位主帅在玩命搏杀。
"霜降,拿下巴国的帅旗!"擎苍一声令下,不远处的霜降直起腰背看着远处巴国大军中那张迎风猎猎的黑虎帅旗,咬牙狠抽一鞭朝敌腹深处孤军而去,图染看着霜降飞骑而去立刻下令杀了她,擎苍趁他分神的那么一刻长戟卯力往上一抬,从胸中迸发出一道怒吼之气将图染的阔刀弹开,然后以闪电之速刀锋扫向图染。
图染不备腹部被擎苍划了一个大口子,他伸手一探触目而来的皆是斑斑血迹,立刻变身成为一头发狂的野兽,阔刀如雨的扑向擎苍。
擎苍这边与图染激战正酣,那厢雷逸铉那边也正带着人与图染的部将激战,雷逸铉振臂指挥着士兵朝已经打开的缺口如潮涌般涌进巴国的薄弱之处,那些人还没抵抗住一刻便丢盔卸甲的纷纷往后逃散,他们都是受了图染逼迫死守在这里的,班师回朝已经没戏了,图染被罢帅已经成为不争的实施,而朝中对他们已经定义成为叛军。如果想活命就只有像图染说的那样,自立为王。
这些巴国人像疯了一样,回去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两头都是死,不如拼一次吧。"站住...退后就是死!你们回不了家了,杀了东越的人才有出路,杀出去!"图染的吼声恰逢在这个时候响起,那些本来已经退缩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处境。转脸过来时已不再是怯弱胆寒的样子了,义无反顾的如绝望的再次反扑过来。
恶战再次交锋,每一次人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血雨腥风之中,一具具身体倒下,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踏着前一个人的尸体而过,鲜血、断肢残骸、人喊马嘶、方圆近百里的地面上飘散不去的阵阵血腥。
无独有偶,远在帝都之中也正在上演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储君之位终于浮出水面,各方云动纷纷出招,皇上看着御书案上满满顿顿的铺了一桌子的奏章,不仅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露出丝丝微笑,一抬手福贵立刻躬身上前聆训。
"福贵啊,给朕念来听听,旁边的人留个心眼听着,看谁的支持最多!"皇上悠闲地样子仿佛是阳春三月在院中赏花,背靠着软垫舒舒服服的闭着眼听着福贵轻轻缓缓的念着折子,对这场举足轻重的储君大事一点不关心。
大殿中飘飘袅袅的散着芫无香气,宁静恬和的气氛真让人浑身松散。可真是让人松散吗?这这有其中的人才能领会了,愿天佑东越吧!
宿州洛王府中,清雅宁远的后花园中流水潺潺,虽然时节已至初冬,宿州的冬季是极为寒燥的可洛王霍旻希还是端坐在小亭子清闲的看着书。周围没有一个下人在旁伺候着,洛王向来简朴王府中的下人也是为数不多,加之洛王不喜奢华能俭则俭,所以下人们都纷纷以王爷为样,不敢行奢华浪费之风。
宿州上下上至州府府尹下至黎民百姓更是以洛王府为准则,所以整个宿州官吏清明百姓和善,家家夜不闭户路不遗失。
这完全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宿州的百姓遇上了难处都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这让代天巡牧的钦差大臣看见无不惊叹不已,而霍旻希平时深居简出不经常外出,所以外面都把他传神了,那些云英未嫁的姑娘们更是视王爷为心中理想的良婿,做梦都想嫁入王府,即便不能成为侧王妃能成为王爷的一名侍妾都感到无比光荣。
可是霍旻希和王妃鹣鲽情深,一直以来都恩爱非常,这不仅羡煞旁人也让姑娘们含恨难眠,自感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夫婿。
"王爷,天冷了怎么不加件衣。"王妃君沛菡娉婷的从后而来,素手纤纤的将一件黑色大裘披在霍旻希的身上,没有得到霍旻希的允许她就如同府中的丫鬟下人一样静静的站在霍旻希身后,完全没有一派王妃该端有的架子。
嫁给霍旻希整整四年了,丈夫对她呵护备至软语温存,不曾有一死呵斥不满之声从他嘴里说出,在外人看来人人都羡慕她嫁给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夫君,不仅体贴她还对她的家族大力相助,每次回娘家她总是得到最多的溢美之词和羡慕的目光,而每次都会有心怀嫉妒的姐妹表示愿意共侍一夫时,她的丈夫总会坚定的表示拒绝,那份紧握着她的那双大掌总是深深撞击她的心扉。
原本她也是心高气傲的小姐,那些自谓的翩翩公子、名仕俊杰在她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她要嫁的人定是有过人的盖世英雄。当初家人告诉她要嫁给六王爷的时候,她心里却有忿忿之色,在她听说六王爷碌碌无为毫无过人之色,嫁与这样的人不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