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
听着奥创的问题,史蒂夫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这种话,虽然只是一个智能生命在问这个问题,但是却已经是足以让他感觉到惊奇了。
“我们会有什么目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征服人类,统治世界。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会这么想,不是吗?”
“如果是一般的野心家,或许真的会这么想,但是你们九头蛇并不是一般的野心家。”史蒂夫的解释并没有把奥创糊弄过去。在这个时候,他立刻就用一种非常理性的腔调对着史蒂夫反驳了起来。“我研究过你们的过往,研究过你们每一个行动后面的心理动机。也许在以前,在那个九头蛇明面上的指挥者是皮尔斯这样的人的时候,你们的确是有着统治世界的想法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你们的确是那么做的。”
“把持着一个最为强大的国家,借由着这个国家的力量遥控着整个世界的局势和走向。那个时候的九头蛇绝对可以说是有着能够主宰世界的能力。直到,你们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出来。”
“我很好奇,是什么驱动着你们去这样做的。论起处境来,这个时候的你们和那个时候的你们完全是天壤之别,不是吗?难道说你们的领导者脑子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智慧这种东西,所以你们才做出了这种让人费解的举动?”
“够了,不要随便谈论你所不了解的东西,那样只会显出你的浅薄和无知。”用力地挥动了一下手臂,止住了奥创的话语。史蒂夫皱着眉头,给出了他这样的一个答案。“你想要知道为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原因是我们想要治愈自己。就像是身体里有一块肉开始腐烂了一样,不把它割除掉我们就不能算是健康的。这本身就是一种自我的净化。连那些所谓的失败也一样,全部都是为了让这个组织得到完美重生所做出来的必要的牺牲而已。”
“牺牲?”智械们的眼睛统一的闪烁了起来,这种变化似乎在证明了他们身后的奥创在进行着思考。而很快,这种思考就有了结果。“我并不是非常的明白。牺牲,这应该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放弃很重要的一部分的意思。但是,九头蛇的处境需要去做这种牺牲吗?你们如果不做这种牺牲的话,难道不会拥有着比现在更大的势力吗?”
“势力大有用吗?”冷笑了两声,史蒂夫就不屑地反驳了起来。“庞大并不一定代表着强壮,它还代表着臃肿。一头猪体积再怎么庞大,也不过只是猛兽爪下的猎物而已。那身肥肉在对抗野兽的时候,不仅不能给他提供什么战斗力,反而会成为致命的累赘。九头蛇永远只会做是捕猎的野兽,而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只能被捕的肥猪。”
“可是,猪的品种里还有野猪的存在。体重五百公斤以上的野猪可是能对抗任何捕食动物的,就算是再凶猛的狮子老虎,也不会是这种体积的野猪的对手。”
“谢谢你的科普,但是不管你再怎么说那还是猪!”冷着脸回应了一句,史蒂夫继续解说了起来。“我说过,我们不会做这种臃肿愚蠢的动物。我们是九头蛇,是那个神话中可以弑杀神明的魔兽。所以我们绝不会像是你想象的那个方向去展。”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加精简,更加精英化,也更加可怕的组织结构。这样的一个组织是绝对不能有两个声音来话的。就像是一个马车前行的方向不能有两个一样。我们只能有一个最精明的头脑,来为我们的行动指明方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男爵更合适的存在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出之前的那些牺牲,以为来换得我们未来的展。”
“你的思想有些狂热,罗杰斯先生。根据我对你以往的数据统计,你是不应该有这种思想的。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医生。”善意地对着史蒂夫提醒了一下,奥创总算是没有忘掉自己的最初时的问题,于是他立刻就补充了起来。“看得出来,你对于你们所说的那个九头蛇的领袖男爵阁下有着非同寻常的尊敬,甚至你的表现都像我证明了这样一,你选择背叛史塔克先生,也是因为这个存在。我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存在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你不是那种能够随随便便被收买的人。他向你许诺了什么?你们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诺了什么?”眼盯着目前的这些智械们,史蒂夫却是突然地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告诉你这些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并没有,罗杰斯先生。”直白地摇了摇头,奥创根本就没有任何委婉的意思,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应该是知道的,既然我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那么我就绝对不可能让你把我的存在给透露出去。结果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的变动。”
“看样子你吃定我了!”
嘿嘿一笑,史蒂夫就这样对着他说道。
“不过你既然有这个信心,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这个结果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我们还有一时间,所以我可以把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告诉你。就当是我给自己续会儿命吧。”
“你两次问过我们,我们九头蛇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对吗?”
了头,奥创肯定地说道。
“九头蛇的行动看起来似乎是目标明确,但是认真分析起来的话,就会现你们似乎没有一个基础的理由根据。我不像是史塔克先生,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你们所代表的就是罪恶的,所以你们的任何行动都可以以罪恶的理由解释的通。而在我看来,人类本身没有资格谈论罪恶,而抛开了这个唯心的说法之后,就会现你们所有的一切行动都缺乏一个基础的动机。”
“就像是天主教会为了耶路撒冷几度动东征一样。就像是**是为了他们宗教的意义而实行了恐怖的袭击一样。任何一个组织,他们的行动都是有目标和宗旨的。九头蛇不可能无缘无故得去和整个人类为敌。做出了那么多恐怖的举动,伤害了那么多的人类,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和人类作对而做到这样的程度的话,那么未免也太不合逻辑了。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有一个更深层的理由存在着,一定有一个最基本的宗旨存在着。我很好奇,这到底会是什么!”
“你想要知道吗?好,我告诉你!”
嘴角上挂起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史蒂夫注视着眼前的那群机器,以及身后的那些人同样兴奋和渴望的目光。直接就这样对着他们说道。
“如果我说,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是为了让人类的未来变得更加美好的话,你相信我的这番话吗?”
这番话如果是其他人来说,不论是什么理想家,还是什么企业家,甚至是那些肮脏的政客们,也许都还有那么一丁的可信性。但是如果说这话的是九头蛇这样犯下了累累罪行的恐怖组织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相信的。
这一,从史蒂夫的那些属下们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连他们自己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日了狗的表情。还能指望别人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但是,奥创似乎并没有认为这句话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只是表现出了一种好奇的态度,然后饶有兴趣地对着史蒂夫说道。
“我相信?”
“你不觉得这种事情会让人觉得可笑吗?事实上就连我自己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有一种我好像是在讲什么冷笑话的感觉。”
史蒂夫诧异的反问并没有引起奥创对他刚刚那句解释的怀疑。他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会觉得可笑。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那么任何解释我都是可以接受的。我虽然不是人类,但是我却很明白人类的复杂本性。你们人类是一种连自己都不能解释自己的生物。所以你们的理由和你们的行为出现这种显而易见的分歧,我也是可以认同的。”
“我想如果男爵认识你的话,他会喜欢你的。奥创,你是一个很容易给人惊喜的存在。”
史蒂夫笑着说道,而奥创也立刻就接受了这种善意的夸奖。
“谢谢你的夸奖,史蒂夫先生。不过能说出来了吗?我等这个答案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当然!”了头,史蒂夫就摆正了自己的神色,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我和你的解释并没有错误。我们的确是怀着一个让人类未来更美好的想法来做着这些事情。可能很多人会不理解,但是我想你应该能有所不同,你可能会了解我们的苦心。”
“我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力量和恐惧!力量是能主宰一切的力量,让人类能够面对任何挑战的力量。而恐惧则是心中的恐惧,只有让人恐惧才能让人知道敬畏,才能让人类知道什么是该自己服从的存在。当一个足以主宰一切的力量来让所有的人类因为恐惧而服从于他,而必须形成一个整体。那个时候的人类难道还不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