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处理是好呢?
应严厉的处置决不姑息养奸还是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
一时间连一向霸悍、对付恶人决不手软的何火星此际也难免有点拿不定主意来。
他拿不定主意文随汉可已拿定主意似的退了下来。
自楼梯口一步一步的退了下来。
一面退一面陪笑看他的笑容好像在说:
就饶了我们这一遭如何?
他退下来那座上三个大刺刺的人也站了起来。
他们各自收拾带来的包袱、褡裢之类的事物看来也是准备离去了。
这三个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一个红衣当真服饰鲜明。
——这里高手如云防守森严已没啥看头的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所以何火星也有点心软了起来。
他也准备不为己甚了人在江湖彼此留个相见余地并无十冤九仇又何必迫人太甚!
他以前是刑部的一名都头追随四大名捕的系统在六扇门里已有独当一面的地位可是他现就算人在刑部也不见得就可以为百姓做好事为良善抱不平而且制时处处有时反成了助纣为虐的鹰犬、为此他忿忿不平加上欠缺耐性干脆辞去职衔加入了“名利圈”。“名利园”原先跟“梦二党”一样原都是即不隶属于“金风细雨楼”也下投靠“六分半堂”既不附众“有桥集团”亦不支持蔡京派系的江湖组织之一。由于温六迟人面好、人缘广、人头熟加上任用得怯名利圈得六扇门中人和烟花女子及江湖汉子的支持独树一帜直至王小石的势力自“金风细雨楼”因白愁飞的挤兑而分裂出来成为“象鼻塔”后因为王小石的亲和力好结交平民百姓打成一片的性情所致人格感召是以“名利圈”才成为了“金风细雨楼”的外围势力直至王小石被逼出来流亡江猢楼里塔内攻由戚少商代为主事这种结合联盟的大势仍未改变。
何火星加入了“名利圈”反不受虚衔所限可以疾恶如仇大展拳脚。
不过人心肉做。
何都头曾有一日在不同地方不同案件中连抓下一百七十三人的纪录也有一天受到不同高手挑战连打二十七场的纪录但他仍然是一个有侠情的人。
他不想欺负人。
他从不欺负任何人。
——但如果谁敢来欺负他:他就会倒反过去“欺负”对方。
可是现刻文随汉和那三名雷氏汉子都明显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只作出要求一旦要求被拒他们只是想走。
——这就不好赶尽杀绝了。
何车正在踌躇不定忽听孟将旅沉声北道:“小心!”
他猛抬头。
只见文随汉明明已走下几步来了倏地一顿足已如一只大鸟一般一跃而上。
上得好快。
好急。
好突然。
何车心道不好骂了一声:“好小子居然使诈!”正要出手相截身形甫动却已给截住。
截住他的是那三名大刺刺的汉子之一。
此人身着红衣分外怵目抢眼。
这人突然掀开他的包袱自包袱里抖出一条长鞭。
真的是系满了密密麻麻炮竹的长鞭。
这汉子运使炮竹长鞭向他当头当面直砸猛打运起急风如蟒而且鞭子上每根炮仗好像随时都会点燃、爆炸。
何车从来没见过这等兵器。
他遂受攻袭展拳伸脚边避边闪边还击先避其锋不樱其锐一时得先看定来路锁定来势才敢全力反挫免因摸不清其奇形兵器的来路而受所制。
一交手何车就给逼住了。
一上阵对方就攻得奇急。
对手的攻袭也不是全无破绽并非绝对不能反攻而是手上的兵器太奇门.也太邪门.一碰就像要立即爆炸何车真的有些顾忌不敢贸然行险反挫。
他略有掣肘对方就攻击得更了无惮忌简直迹近疯狂:左舞飞龙、右走长蛇似的左右开攻上下夹击何车。
三回合打下来何车居然给逼得几乎已出了门口。
这边厢鱼头、鱼尾及一众伙计见房内真的开战了起来已分头拴上了木板拴死了门只留下一个小口让人出入。——这样才可以“关起门来打狗”方便缸中捉鳖。
不过入门的恶客似并无去意——反而是“主人”之一的何都头快给“迫”出门口了。
直至何车一一狠打出了他的拳。
一口气打出了七拳。
他的拳法本来就有个名目:
“七赤飞星拳”!
——一开打就攻势凌厉揉身贴击。
“七赤拳”一出一开式至少连环打上七拳才会歇一歇少停也不过是刹瞬之间又打出第二轮一招七式的急快拳法“七赤飞星拳”转而成“六夕飞殇拳”.倏而跟敌手拉远了距离以拳劲隔空攻袭对方的要害。
这七拳打完对手却还没倒下去但却把何车即将要给逼跌出门外去的优势变力又退至梯口且已退无可退的劣势。
他一口气连接何车两轮“七”字拳法仍没倒下原因只有一个:
他是雷壹。
雷损雷滪的雷壹23肆的壹。
——他一直自混是:“独一无二”的雷壹。
因为他一枝独秀。
因为他要一飞冲天也要一鸣惊人。
他甚至曾在“江南霹雳堂”内最大的分堂“封刀堂”中一手遮天。
而且他常因一时冲动一出手一拳就能把敌人打死。
——直至后来“霹雳堂”出现了个雷2。
“炮打双灯”雷2。
这高手出现之后雷壹的傲气戾气与杀气才算给降了泰半。
不过无论如何雷壹仍然可以说是“江南雷家堡”里的一级战将。
可惜他现在遇上的是火星都头何车。
何车第一轮拳法一展己站住了阵脚;第二轮拳法方施就已反败为胜把雷壹逼上了梯角。
只是毫战的不之客不只一个雷壹。
这次是鱼姑娘在旁喊出了一声:“留意!”
另外两名雷家子弟:雷凹与雷凸已左右包抄夹击何方。
雷凹外号“抬山炮”雷凸绰号人称“山抬炮”杀人退敌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去摸虾捉鱼一般稀松平常。
而今雷壹吃蹩雷凸、雷凹又怎会闲着?雷凸手上执着钉和凿雷凹扛着口铜管子分别轰击碰砸向何车。
他们就当何都头是一块顽石。
他们要炸开他。
他们要粉碎他。
——问题是:何车是不是一条温顺的鱼?是不是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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