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们药王殿的先辈啊。”
这话同样传入了谢玲儿、谢玉儿姐妹俩的耳朵中。
让两人齐齐一愣,似乎事实跟她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难道这些累累白骨不应该是药王殿滥杀的无辜吗?
怎么听他们的话,这些累累白骨,都是药王殿的自己人啊?
那……不就是更变态了?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你们误会了。”大长老看到谢玲儿、谢玉儿姐妹俩的脸色,便知道两人是误会了。
若是换在其他地方,他不屑于对这两个女娃子解释的。
但是,在此处,他却不想让这人误会了这些药王殿的前辈,不想让这些药王殿的前辈的事迹,随着时间逐渐的埋入尘埃中。
“是这样的……”大长老讲述起来。
原来这些累累白骨,真的是药王殿的先辈们。
这些药王殿的前辈,之所以死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他们药王殿的变态,连自己人都杀。
这些前辈通通都是为了镇压这处毒气山,而死亡的。
而几乎每一处药王殿,都有这么一处白骨累累的通道。
他们也都是为了镇压药王殿下的毒气山而死。
闻言,谢玲儿、谢玉儿姐妹俩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了。
药王殿的分殿,可是遍布整个人族大陆。
一想便知,究竟有多少药王殿的人,死在镇压毒气山上了。
这是一个震惊世人的数字。
“为?为什么啊?”
谢玲儿、谢玉儿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什么要镇压这毒气山啊,不镇压不成吗?”
纵使药王殿几乎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邪恶的化身。
但是她们亲眼看到这些累累白骨,也是不由升起了同情之心。
她们不明白,药王殿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他们药王殿建在毒气山上,不得不镇压。
那药王殿改址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非要在毒气山上建立药王殿啊?
“为什么?”大长老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镇压毒气山啊?”
他似乎也陷入了迷茫之中,似乎自己也没有答案。
“但是,不镇压怎么办?”所以,他又对谢玲儿、谢玉儿两人抛了一个问题。
“不镇压怎么办?”谢玲儿、谢玉儿也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两人这种问题。
“不镇压就不镇压呗。”
“不镇压能怎么样呢,不就是毒气山爆发,然后……”
两人开始很理所当然的回答,不镇压就不镇压呗,就如吃饭一样,今天不吃饭,就不吃呗,又不会死人。
可是,她们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们想到了后果。
若是药王殿不镇压毒气山,那毒气山爆发之时,大量的毒气,就会散发出去。
如果不把毒气山的爆发之势,镇压下去,那么毒气山就会无休止的往外散发毒气。
那么……整个人族大陆的生灵,真的会死。
这可不是吃饭喝水,一顿不吃不喝,根本无伤大雅。
“不是,药王殿不是一个邪恶组织吗?”两人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
外界对药王殿的称呼是毒王殿。
从这个称呼上,就可以知道,外界所有人对药王殿的态度了。
可是,药王殿镇压毒气山,不让毒气爆发,却是利于整个人族大陆的事情啊。
为了做这件事,很显然药王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眼前这累累白骨就是明证啊。
而这就颠覆了他们对药王殿的认知了。
“难道药王殿不是一个邪恶组织,而是一个正义的不能再正义的组织?”两人觉得这个念头有些荒诞,这不符合她们以往对药王殿的认知。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不符合药王殿这个邪恶组织的作风?”李秦朝的声音响起。
等两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他又继续说道:“但是,药王殿真的是你们眼中的邪恶组织吗?无恶不作的那种?”
如果在其他时候的话,谢玲儿、谢玉儿两人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是啊,它就是这样一个组织。
可,此时眼前的累累白骨,让她说不出这种话语。
“可若药王殿,真的是一个邪恶组织的话,大陆各大学院,各大职业公会,为什么不联合将药王殿绞杀了呢?”李秦朝淡淡的说道:“难道你们觉得药王殿的这般厉害,能与整个大陆的全体职业者为敌。”
谢玲儿、谢玉儿两人才是恍然大悟。
是啊,若药王殿真的是一个邪恶组织,那么早就被人族大陆的其他职业给剿灭了。
怎么还会传承这么久。
其实之前李秦朝也认为药王殿是一个邪恶组织来着。
比如,那进入药王殿要喝引路酒的规矩,就足够邪恶。
再比如药王殿图书馆充满毒性,也体现了它邪恶组织的一面。
但是当他看完药王殿图书馆里的书,却发现,药王殿并不是一个邪恶组织,甚至可以说是正义的有些过分了。
从为了镇压毒气山,药王殿甘愿献出自己生命上,就可见一斑。
实际上,药王殿开始的风评,是非常不错的。
甚至在一段时期,其风评能比肩院长这个群体。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数年镇压毒气山,让他们受了毒气的影响。
药王殿的作风,就逐渐变得乖戾以至于难以捉摸了。
到了近数百年,药王殿的风评,就变成了如今的画风。
别人说起药王殿来,都不再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药王殿了,而是称之为毒王殿。
而药王殿的人,也没有人出来发过声,似乎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甚至,刚刚大长老在说起这些化为白骨的前辈,镇压毒气山的事迹的时候,也并没有说,他们药王殿镇压毒气山,是为了这个人族大陆,而只是说这些人的死亡,只是因为镇压毒气山。
“我们进去吧王药师。”
大长老拱了拱身子对李秦朝道。
“好。”李秦朝一甩衣袖,率先走了进去。
大长老等人跟上。
谢玲儿、谢玉儿姐妹俩,随即跟上去,但是在落脚之时的心态却不一样了。
之前,她们站在累累白骨上,只感觉无比恐惧。
现在却是充满了浓浓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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