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其他五个小伙子也都说便宜。但是他们自家住的地方也都是贫穷的农村,和王文广家的境况差不多。他们那里的土地也都比较便宜,贵的一垧地一年也不过是千八百的,很难达到松江那边两三千的高价
黄祥云笑呵呵的听他们说话,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他说:文广啊,今天咱们正好来这里,就去你家那看看吧。我看看你说的甸子,你也正好回家看看父母
王文广非常高兴:那可太好了,谢谢云哥云哥,还有你们这几个家伙,待会儿到我家让我妈给你们烙苞米饼吃
五个小伙子听了这话都欢呼,黄祥云呵呵笑,感受着他们的高兴心情,心里也很是开心和期待。
半个小时后,松花江开进了白城市。白城黄祥云以前也来过,不过都是坐火车或者长途汽车,自己驾车是第一次。
白城市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屯子除了火车站以及周边一小块区域像个城市,其余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像镇子,或者夸张些,像个好些大些的大村屯
看到这样的城市,给人的感觉就是沮丧太贫穷了,太落后了,这还能叫做城市吗尤其是,这还是一个地级市政府的所在地
黄祥云懒得去欣赏这座城市的落后面貌,一直把车开到那个坏了钩机的工地上。说是工地,其实也就是用钩机在挖沟子,好像是要埋管道可不是什么东西,黄祥云也懒得问。
钩机的毛病并不大,就是司机不懂,所以搞不定。黄祥云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问题,收了一点维修费,开起松花江就走。
黄祥云觉得去王文广家不好空手,就在白城市里买了些烟酒带上。王文广阻拦不了,也只好感激的不再多说。
别看就是买些东西,黄祥云这番举动却很让王文广和那五个小伙子,对他这个小师父小老板更加敬佩尊重是相互的,他尊重了他们,他们自然也会加倍的尊重他
从白城到安广不过几十里远,从县城到王文广家只不过十多里远。中午之前,黄祥云他们已经来到了王文广家。
王文广家所在的村子名为李家烧锅,是一个面积和人口都不小的大村子。村子大是真大,可是砖房瓦房还不如黄祥云老家那个小小的五家屯数量多几乎都是低矮的平房和老旧的草房。罕见的几幢砖瓦房,据说都是村干部家的房子这是一种普遍现象,没人觉得奇怪。
王文广的家住的是平房,虽然低矮,但是院落和屋子里都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园子里种着各种蔬菜水果,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很是亮眼,让人望着那些瓜果暗吞口水
对于黄祥云他们的到来,和儿子的回家,王文广的父母和妹妹都十分的开心。热情的招呼他们洗漱乘凉,又去园子里给他们摘了一些瓜果,用凉水拔了,吃起来凉爽美味。
王文广的妹妹王娇语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比他哥哥小一岁,今年才十八岁。十八姑娘一朵花儿,王娇语是一朵羞涩却娇艳的解语花儿。
云哥
王娇语穿着洗的白的碎花连衣裙,脚踩着廉价的粉色拖鞋,正弯腰在屋后的后园里的玉米杆上摘着缠绕其上的豆角。看到黄祥云走进来,望着园子外面的原野呆,就大着胆子和他说话。
嗯啊小语啊,怎么了,什么事儿黄祥云望着王娇语清纯俏丽的脸庞,笑吟吟的问道。
他对王娇语的印象不错,而且听王文广在路上说过她的一些事情,她是个不止长得美,还很勤劳能干,有颗美丽的心灵为了王文广的学业,她放弃了比他还要优异的学业,辍学回家帮忙要不是这样,王文广早就回家务农,哪里有机会读松江技校
王娇语在他直视目光的注视下有些害羞,她低下头用小手儿揪着一截苞米叶子。一不小心,长着毛毛的苞米叶子将她的手指拉了一道口子,疼得她咝的一声,皱着眉头看着正在出血的白嫩手指
虽然常年从事劳动,可王娇语是个爱美的女孩子,好衣服她穿不着,但是她自己美好的身体,她一向珍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所以,她不像一般务农的女人们那样皮肤粗糙,一手一脚的老茧。她的手脚皮肤都还是和当初读书时差不多一样的娇嫩雪白。
要不是这样,玉米叶子也不会在她嫩嫩的手指上拉了一道口子
黄祥云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拿起来看了看,把她的小手儿放在嘴边吮了一下,吸掉血珠儿。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经常带着的刀口药和创口贴,给她上了点药,把创口贴给她粘好。
他拍了一下她白白的小手儿,抬头笑着说:好了,小妹妹,别哭了呵呵在他的眼里,王娇语很像以前的黄娇娇黄柔柔和张丹蕊都是家境贫寒,都是乖巧懂事儿,勤劳善良
王娇语却不这么看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村里这个年纪的姑娘,大多都有了婆家,即便没有结婚,也必然订了婚。自她辍学后,说媒的人都踏破了自家的门槛儿,可是她从来没有去相过亲。
虽然,王娇语已经辍了学,可是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理想她不想像村里的女人这样,找一个男人过日子,早早生小孩儿,当家庭妇女。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自由的,美好的,如同电视里的那些都市女郎一样,或者如同那些自强不息的农村女强人一样
她不要做男人的附属品,而是要做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子。
王娇语没给男孩子这样亲密接触过,她乱跳的心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脸色却还是如桃花一般娇艳。
她突然抬起头来,勇敢的对黄祥云说:云哥,我听我哥说,你自己开了不少店面。云哥,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个活儿干我不挑活儿,哪怕是打扫卫生或者当服务员都行我只是不想在家里呆着,不想那么早嫁人,我还有自己的人生理想
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很难过,泪水不由自主的漫过娇俏的脸蛋儿,顺着尖俏的下巴低落在碎花纱裙高耸跌宕的前胸处,留下一片湿湿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