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别墅,二楼书房,刘军神情沮丧地说:
“按你说的,那小子账上的500万要不回来了?”
对面是一个年轻的人,戴着眼睛,斯斯文文地说:
“这不可能!你家打给绑架分子的钱当天就冻结了,随后也返回给了刘家公司的账上,这在银行都有记录的,硬说这个姓林账面上的钱是赃款理由不足!”
刘军瞪着他:
“你是律师,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银行的人帮帮忙,事成之后,给你们100万,我只要四百万!”
律师摇头:
“这事我可不敢办!律师只是钻一钻法律的空子,但要违反法律可不是律师的工作范畴!其实刘公子,你们刘家钱多的是,又何必对这几百万如此耿耿于怀?”
刘军摇头:
“几百万给别人我不会心痛,但给这个人我不舒服!原本想趁这次机会捞回来,既然捞不回来就算了!且看这小子有没有命来享受。”
律师转身而出,刘军沉吟了一会,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放下,脸上有阴冷的表情。
城南看守所,没有气势恢弘的建筑,只要普通的几间水泥楼房,围成一个大院子,外面当然还围着高高的围墙,上面有电网,很寂静,这样的地方就算只有几间半旧的屋子,一样具有威慑力,因为这里代表着法律的威严。
就算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走进这里,所有的嚣张气焰也得有所收敛,但林剑没有紧张的感觉,也许只因为在他心中根本问心无愧。
轻松淡定地走进左边第三个房子,长长的过道尽头是一扇小铁门,三名看守一前两后,前面一个打开铁门,喝道:
“进去!”
林剑大步而入,铁门在身后迅速关上。
屋里光线不是太阴暗,但有一股霉气,还有一股不知是什么气味,也许是男人的汗臭加酸臭气,屋里有七八个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因为林剑衣服得体、俊逸非常,象他这样的人与这个地方实在不怎么相配。其中有一幅目光阴冷,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左手上有一只蝎子纹身,看着林剑微微冷笑。
林剑对这些人一眼不瞧,静静地站在窗前。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子,犯什么事啊?”
林剑回头,正是那个中年汉子,他旁边有几个人正用看热闹的表情在看着他,林剑淡淡地说:
“没犯事,进来逛逛。”
中年人哈哈大笑:
“凭你这个小白脸,估计也干不了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林剑冷淡地说:
“过奖,我连偷鸡摸狗的事都做不来!”
中年人微微一愣,笑了:
“那一定是与一些女人勾搭上了,想吃软饭,被人想办法送进来了。或者是**什么的,但看你的身子骨,肯定没办法弄进去。”众人哈哈大笑。
林剑盯着他:
“你在挑衅?想惹事?”
中年人阴森森一笑:
“这次你说对了!老子一看到小白脸就生气!”
林剑微笑:
“老兄这么不喜欢小白脸,难道你老婆被哪个小白脸勾搭上了,还将你关进这里?”他看得出来这些人神色不对,莫名其妙地就在找茬,左右都得惹上,不如由他来惹一惹他,瞧他怎么办!
中年人脸色铁青,阴森森地说:
“你找死!”慢慢走近。
林剑脸有惊惶之色,突然大叫:
“看守!看守!有人要打架!”声音好大,估计就算是隔两道墙都能听见。
中年人冷笑:
“喊啊!瞧有谁来?”
他已到了他面前,并不急着出手,象是猫抓老鼠一样地用戏耍的目光看着他,两只手互握,指节轻响。
林剑微微奇怪,外面居然没有人应,好象突然之间,这间看守所的人全部消失了,这中间有名堂!看来某个人能量还不小,存心想在看守所里整治他,想到这里,林剑微微发怒,盯着中年人说:
“看守不在,怎么办?”
中年人哈哈一笑:
“就这么办!”一拳砸来,正中林剑的腹部,林剑弯腰叫道:
“你真要打?”
中年人又是一脚踢出,直指林剑的下阴,力道极猛!这一脚如果踢实,足以让这个小白脸变成太监!他脸上露出了狞笑,突然他看见这个小白脸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正奇怪时,脚突然一紧,被人抓住,跟着下身剧痛,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直飞出两丈外,人在空中,一声惨叫才传出,嗵地一声,摔在墙角。
余下的七个人大惊,突然一齐冲过来,抱腰的抱腰,出拳的出拳,击向的目标全是五官和下阴,林剑身子一错,人已避开三尺,双足连环,惨叫不绝,片刻间,这七个人全部腰如弓、脸如纸,两手紧紧握住下身要害,有的还在地上跳动不已,林剑出手不怎么讲规范,一踢就是人家下阴,实在不是高手风范,幸好这些人先下脚踢他的,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外面的铁门响起,有声音怒喝:
“干什么?快停下!”门打开,三名看守手执警棍直冲进来,指着林剑叫道:
“你敢打架?”
林剑冷笑:
“真是太奇怪了,他们动手打我时,我叫得这么大声,你们都如同死了一般,现在他们一喊叫,你们立刻出现!”
中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警察沉声道:
“我们只看见你打架,他们都被你打伤!”
林剑点头:
“的确如此!你们想怎么办?”
三名警察围过来,手中电警棍指出,直指林剑的前胸和后背,离他的身子还有几寸的距离,林剑手一动,三人手上一轻,两支警棍落地,一支警棍已在他手中,三名警察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林剑手一挥,警棍毫不客气地点在一个人的手上,那人大叫一声,一跤跌倒,其他两人还没来得及防备,又是一点黑影直扑颈部,浑身一麻,惨叫连连,同时摔倒,电警棍直接击在颈部,将他们完全打懵了。
屋子里变得很奇怪,一屋子的人都躺在地上,剧痛已经过去,不再惨叫,但呻吟声继续,三个警察躺在地上,他们看守的囚犯手中拿着他们制裁犯人的工具:警棍!警棍中段还轻轻地在左手掌心拍击,冷冷地看着满地的人。
三个警察慢慢爬起,面面相觑,但很快,其中两个再次惨叫倒地,只剩下一个脸色苍白,因为一支警棍正对着他的鼻尖。他鼻尖有汗,紧张地说: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敢打警察!”
林剑淡淡一笑:
“我不敢!”手伸出,唯一站着的人向后仰倒。
林剑冷冷地说:
“你们就别起来了!我来问你们几句话!”
没有人敢起来,连那几个弯着腰紧握下身的汉子也赶快躺下。三名警察想严厉地训斥他一顿,但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林剑冷冷地说:
“我只想问你们,想在看守所教训我是不是有人指使!”
地上的十一个人连连摇头,林剑扔掉手上的警棍,拿起地上的另一支说:
“那警棍估计没多少电了,你就用这支来开个张吧!”走到最先出手的那个中年人面前,手中的警棍极缓慢地朝他的脸上点去,那个汉子大叫:
“大哥!……先放……手!”
林剑手中的警棍离他的脸只有一寸远,停下:
“你愿意说吗?”
中年人脸色如土,眼睛射向地上,林剑闪电般地回头,刚好捕捉到那个二十多岁警察的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完全可以证实他们是一伙的。
林剑手伸出,警棍一发既收,点在年青警察的腿上,等他叫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老实点!”
手中警棍重新指在中年汉子的面门。
中年汉子哆嗦着说:
“我说……我说!是刘军!他让我们打……残你!”
林剑冷笑:
“我早就猜到是他!”回头盯着地上的三个警察:“那么,你们又是谁指使的?”
年青警察摇头:
“没有人!”
“没有人?”林剑皱眉:“没人指使你们会与他们一伙来毒害我?刘军的指令又是通过哪个途径传进来的?”
三名警察脸色苍白,依然摇头!
林剑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终于微微一笑:
“算了,都走吧!”
三名警察拾起地上的警棍,略略犹豫,要不要趁这时手中有警棍,重新教训他一次,好好地出一口气?但林剑的神色实在太镇定,在他的积威之下,他们的勇气慢慢消失,终于开门而出,个个一肚子的火气!他们一生中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甚至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被一个囚禁的囚犯整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