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看向赵无忧的眼神,从羡慕探视,转变为深深的鄙夷,没赚到钱就是王八蛋,不用在乎这小子,赵家还是亲戚里最穷的。
“大姨不是说,你念哪门子书,脑袋都读傻了,花光家里积蓄,不仅没有正式工作,找媳妇都困难。看看我家小强,别看是小学华业,现在是大老板,老婆都换了三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大姨趾高气扬,高高在上数落赵无忧,丝毫不留情面。
“卧槽!”赵无忧满脸漆黑,还没等说话。
大姨满脸得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喋喋不休的道:“看把你妈急的,还让大姨给你介绍对象,也不看看你家条件,要车要车,要房没房,还有两个大小伙子,哪家闺女会看上你。”
“尼玛!”赵无忧怒不可遏,气得七窍生烟,这娘们的嘴太损了,要不是看在亲戚份上,都想狠狠抽她。
亲朋好友也看不下去,二姨递给大姨一个苹果,淡淡的道:“大姐少说两句,大侄子打工三年,也是见多识广,二姨帮你打听一下,隔壁村的老姑娘,有没有想嫁的!”
赵老实扛着一箱啤酒,欢天喜地走进家门,兴奋的道:“小卖店的王大爷,听说大哥从南方回来了,半价给了我一箱啤酒,大哥真有面子!”
赵无忧抬手接过啤酒箱,放到了墙角,刚要找借口出去,大姨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老实越来越壮实了,大姨给你谈了一门亲,镇里死了男人的白寡妇,今年刚过三十,长得如花似玉,别提多水灵了,你只要点头,亲门就八九不离十了!”大姨口沫翻飞,眼神满是不屑,皮笑肉不笑看着赵老实。
赵老实瞠目结舌,苦笑道:“大姨别开玩笑,白寡妇都三十二了,整整大我六岁,还有八岁大的女儿,我可承受不起!”
“傻小子!”大姨呵斥一声,继续说道:“白寡妇家多有钱,不仅有二层小楼,还有一台小车,人长得又好看,你过去买一送一,媳妇孩子都有了,多好的买卖呀!”
赵老实挠了挠头,郁闷的道:“我不着急!大哥快三十了,倒是跟白寡妇合适!”
赵无忧目瞪口呆,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狐疑的道:“别乱说!过完年,哥就回南方!”
大姨眼珠一转,似笑非笑的道:“白寡妇眼界多高,还看上你哥这种大学生,最喜欢孔武有力的棒小伙,老实身强体壮,我看最合适了!”
“哎呀我靠!”赵无忧内心在咆哮,十万头草泥马从头顶呼啸而过,气得一阵蛋疼,带孩子的寡妇都看不上他。
这是赤果果的鄙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无忧忍无可忍,冷笑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是年轻貌美的有钱寡妇,我可不想戴绿帽子,我家的事不用大姨操心,你还是关心你家小强,成天闹离婚,是不是不能人道?”
大姨脸色难看,呵斥道:“小兔仔子别瞎说,我孙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家小强身体倍棒,比你可强多了!”
赵无忧打量着玩耍的小小强,严肃的道:“小侄子长得太帅,一点不像小强兄弟,你回去好好问问,小侄子可能不是亲生的!”
全场一片哗然,亲朋好友大惊失色,这事埋在心底好久,没人敢提出来,怕招惹发财的小强,没想到赵无忧口无遮拦,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小侄子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皮肤白净,完全不像猥琐的小强!
“哎呀我的天呀!”大姨气急败坏,跳起来遥指赵无忧,怒斥道:“小兔仔子,你还要上天呀!啥话都敢乱说,我孙子就是长得帅,随他娘不行吗?”
赵无忧刚要说话,房门被推开,赵妈满脸笑容,欢喜的走进大厅,拉着赵无忧的手,兴奋的道:“家里挺热闹的,全家人都到齐了,过会就吃饭!”
大姨脸色乌云密布,气呼呼的道:“三妹回来得正好,你家小子乱说话,说我孙子不是小强的,太可恶了!”
赵妈笑道:“知道是他乱说话,别往心里去,家人凑齐不容易,咱们打几圈麻将,好好热闹一下。”
大厅热闹起来,搓麻声哗哗乱响,亲戚欢聚一堂,充满节日氛围。
这一天很欢乐,从上午到半夜,赵家人款待亲朋好友,忙得不亦乐乎,赵妈四处说好话,拜托亲戚帮两个儿子介绍女友,特别是回家的赵无忧,格外关心照顾。
半夜分别之时,大姨趾高气扬,宣布三天之后,小强从城里回来,要大摆筵席,款待亲朋好友,好好团聚一下。
格外叮嘱赵妈,拉着赵无忧参加聚会,不能缺席!
大厅灯火通明,赵妈正打扫卫生,赵老实帮着忙活。
赵无忧坐到沙发,落寞的道:“别给我介绍女友了,年后我就走!”
赵妈语重心长的道:“不行!你都打工三年了,看来也没赚到钱,再不娶妻生子,年纪就大了!”
赵老实道:“妈说得对!大哥别走了,咱们兄弟借点钱,搞个小型养猪场,不比打工赚得多!”
“养猪?”赵无忧靠着沙发,仰望天花板,心底满是悲哀,养猪还要借钱,苦笑道:“豆豆到房间,把我的箱子拉过来。”
“汪汪!”豆豆颠颠跑进房,扯着行李箱跑了过来。
“咦!这狗很有灵性,还不咬人,真不错!”赵爸从卧室走出,坐到沙发上,笑道:“跑到南方一趟,带回啥特产了,拿出来看看!”
赵无忧提起行李箱,平放到茶几上,打开了密码锁,入眼的是一叠叠红票子,整整齐齐码成一堆。
赵家三口目瞪口呆,晃得眼花缭乱,看着满满一箱子钱,没有任何惊喜表情,反而透着惊恐,还有难以置信。
“咳咳!”赵爸咳嗽两声,满脸严肃的道:“赵家世代良民,从没犯过法,这些钱是从哪来的,你最好说清楚!”
赵妈眉开眼笑,乐得手舞足蹈,兴奋的道:“那还用说,咱儿子多有学问,定然是打工赚的,我不用犯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