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梁国超要暗算我,因为没有急着和我要他和芦海银的电话录音。我已经被人暗算几次了,这次也不怕。
姑娘不时地回过头来笑笑,也许她正在引我走向死亡。她的臀部很丰满,晃着,好像把周围冷漠的房子也晃动起来;而她脚下咔咔的皮鞋声,仿佛就是大地对人生罪恶的声声的叹息。
有人把1号仓库的门打开,在昏暗的仓库尽头,关强就坐在那里,垂着头,身上绑着绳子。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库房的门就关上了,灯也灭了。我听到了姑娘移动的脚步声。
突然一辆电瓶铲车从一角冲过来,推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死死地把我顶在铁门上。我觉得脑子要碎裂,胸部要塌陷。如果车再往前挪动一点,我的生命也就会结束。
屋里的灯亮了。我侧着脸,一面脸贴着铁门,一面脸贴着木箱,浑身不能动弹。
“你小子好命大,逃脱了我们几次暗杀,这次再逃呀……”一个光头男人在木箱旁边嘲笑着我,“没能耐了吧,去死吧你。——过来两个人,用铁丝给我把这个家伙就绑在这个箱子上。”
于是,就有两个男人过来,一个在箱子顶部,一个跳进箱子里;在上面的那个往我身上套铁丝,在里面的那个就把钳子从箱子缝里伸过来,夹住铁丝,再把铁丝扭在箱子上面:这样,我就被牢牢地绑住了。
“头,我们怎么处理他?”一个男人问光头男人。
“这次要好好处理,免得再叫他活着跑出去,”光头男人说。
那个领我走进仓库的姑娘要离开:“开开门吧,好不好,我要上厕所……”
“你没看见我们把这个逃犯顶在门上面吗?”光头男人笑嘻嘻地说。“我们在这儿玩玩怎么样?”
姑娘有些胆怯,往后退了退。另一个男人就从后面把她推到了光头身上,光头就抱着她,在她身上乱摸着。
那个被我以为是关强的家伙走过来,在我面前抖落掉身上的绳子,好像故意叫我看清他的面目:瞧,我长得和关强很像吧,可我不是他……
在锦秀饭店门口,李才江看到的关强,也就是这个家伙了。他长得确实很像关强。他骗过限李才江,又骗了我一次光头的手里一使劲,姑娘的裤子就撕开了口子。于是光头就说:“小虾,你把铲车往后倒一倒,能打门就行。”等那个叫小虾的男人把车往后倒了,光头又说,“你们都出去,给小亭买裤子去……”
从仓库里走出了三个男人。最后那个男人回过头来说:“什么买裤子,你一个人干就得了……”
光头过去把门重新关上,回来后就把姑娘顶在箱子的侧面,箱子就一下下地晃着,发出嗞嗞的声音。
“光头,你们是哪的?”我的身子也随着箱子晃着。这个狗杂种,如果我还有活着,碰到我手里,我下定好好地“修理”他。
“我已经输给几次了,”光头恨恨地说,“我们哪的人也有。谁给钱给谁干。”他以为我是要死的人了,没有必要瞒着我。“不过,我挺佩服你的,你有两下子,几次死里逃生,像个魔术师一样——这一次,我们只能用工具对付你……哈哈,看你还能活下去吗?经是你能再躲过今天,我叫你爹……”
“要杀我——是谁叫你干的?”我问,不管是生是死,我还相多知道一点情况。
“不知道,有人打电话给我,我就干。”箱子晃得越来越厉害了。
“能告诉我——你听谁的指挥吗?”我问。
“什么?”他警觉起来,“你就是一副警察的骨头,死到眼前,还想得到情报。告诉你,打给我的电话都是公用的,我都不知道是谁打或者在哪儿打的。——他妈的,叫你这个家伙搞得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小亭,你和警察干过吗?过去和他干,我今天给你双倍的钱。听到没有?”
小亭就过来,用手摸着我的阴部,把头靠在我的大腿上。铁丝挂着了她的头发,她也不在乎。
我故意大声“愉快”地叫着。我被铁丝绑得很牢,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嘴还能动。假如现在我说不愿意,恐怕光头要逼着小亭强来,还不如我假装接受,引起光头的嫉妒,叫小亭停下来。也只有这一招可用了。
“小亭,来真的,快点吧,”我“焦急”地喊。
小亭也真听话,就脱我的裤子。但是裤子被铁丝绑住了,脱不下来。小亭就用脸在我的裤子上蹭着,也轻轻地哼叫着。
“他妈的,我跟你来真的,你都没有叫过,”光头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下把小亭拉到他身上。“一人快死的人还能这么兴奋,真他妈的见鬼了……”
这次他把小亭压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手指掐进了小亭的**里,小亭疼得啊啊叫着……
不一会儿,光头就射了,痛快地大叫着。
不过,他的手机也响了:“是我。什么?就现在?火葬场去火化?只派两个人陪着去?好的,好的……”
他挂了手机,过来仔细地看看我:“恭喜你,你要被拉到火葬场去火化了。——小亭,快穿好衣服。”
他打电话叫那三个男人回到仓库,先用绳子把我的手脚捆好,再把绑在我身上的铁丝用钳子夹断。他们翻走了我身上的手机,拿走了我身上仅有的二三百元钱。然后拿胶带封住我的嘴,再用毯子把我包起来。一辆专门搞殡葬的汽车开进了仓库,这几个男人就把我抬到了车上。
“救命!”我只能在心里大声地呼喊。
眼睛看不到,嘴里说不出,身体活动不了。
死亡在哪里?死亡在静静地黑暗里。
死亡在哪里?死亡在动弹不了的绝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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