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净躺在床上睡午觉,在一旁一边做着家事一边等候棠净醒过来差遣的小春和小兰,两人小声的谈笑着。
「小兰你看!小当家这件衣服,我明明记得上次才补好,怎么又破了?」小春撑开衣服给小兰看。
「我看看。」小兰拉起衣角看,「真的耶,那时候我还说你缝得好丑,一定会被小当家骂。」
「小当家并没有骂我,可见我缝得并不丑。」小春气愤的反驳。
「那是小当家仁慈不骂你。」小兰取笑生气的小春。
「才不是这样哎哟!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小春想起自己原先的质疑。
「不然你要说什么?」
小春突然靠到小兰耳边,低声的说:「我是说,小当家又没有做什么粗重的工作,为什么他的衣服这么容易破?」
「难得你的笨脑袋瓜会想这个问题。」小兰拍拍小春的后脑勺。
小兰十六岁,大小春二岁,从小春二年前进到棠府就带领她做事,她已经把这个傻不隆咚的小春当成妹妹一般看待。
「你知道?」小春露出崇拜的眼神。
「这还不简单,一定是大当家在教训小当家时太粗鲁了,把它不!小春不要想太多,是它自己破的。」小兰眼角瞄到棠鉴就站在身后,吓得她本来要说是棠鉴扯破的赶紧改口。
「什么呀?」不知情的小春还白目的大声问。
「小春,洗衣房还有一些衣服没洗,我们赶快去。」小兰把小春拉起来。
「不是都洗好了啊!」小春回头惨叫一声,接着结结巴巴的说:「是我们、我们还有一堆」
「大当家,我们先下去了。」小兰等不及小春说完,也来不及看棠鉴点头示意,她拉着小春死命地往门外跑。
直奔到一里远外,在认为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兰拍抚着急喘的胸口。
「我也吓死了。」小春已经退软地瘫坐在地下。
这次的惊吓以后她们恐怕再也不敢乱讲话,要讲可能也要看清楚四周才敢讲。
「小兰,你刚才说小当家的衣服是怎么破的?」小春咽了口气,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的问。
「还问?」小兰没好气地斜睨小春一眼。
「告诉我嘛!」小春很想知道,摇晃着小兰的手臂哀求着。
「不用想也知道,当然是被大当家扯坏的。」小兰拗不过她,怒气的说。
「是吗?」小春斜着头想不透。
「当然是,不然衣服会自己无缘无故的破掉吗?」小兰态度笃定。
「说的也是,可是大当家为什么要扯坏小当家的衣服呢?」这点小春依旧想不透。
「我哪知?拜托你不要再问了,我们都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大当家责罚呢,你还敢乱问问题?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大当家对付小当家的狠样,如果真惹毛大当家,到时候我们都会死得很难看,你知不知道!以后不要再乱问问题了。」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小兰数落起小春,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知道了。」满怀疑惑又被训了一顿,小春扁起嘴来。
棠鉴踏进棠净的房间,看见女仆们突然吓僵的表情,让他差点笑出来。
他是不会在意下人这些无伤大雅的闲言闲语,只要这些下人有把他放在眼里,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地乱讲话,表面有畏惧他就可以。
他拿起「传说」中被他扯坏的衣服,怀疑自己真有这么粗鲁吗?
在盛怒中往往会失去理智,出手重了些是有可能,以后可要当心注意些才行,免得被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他放下衣服走到棠净的床前,撩开纱帐挂到勾勾里,再坐到床沿看着棠净。
棠净睡得真安稳,刚才小兰和小春谈话的嘈杂声都没有影响到他。
可能是昨天闹了一天又被打伤的缘故,累了吧?
「真是个大傻瓜!」棠鉴凝视为了引起他注意故意让人打伤的棠净,轻斥着。
他有些不舍地伸手抚摸棠净标致脸上的伤,看见他脸上的伤痕有减轻一些,他的心里也稍微好过一点。
棠鉴轻轻抚摸他纤细的脸庞,不禁尔雅一笑。
不是他自夸,看来看去还是自家的棠净最好看。
粉雕玉琢的美貌、秾纤合度的体态,个性虽然有点调皮但不失可爱。
说真的,看着他从小婴儿长到现在成为一个翩翩美男子,两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要他离开棠净,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但是经过跟谭裕的交谈之后,他又不得不省思他们之间的关系。
棠净已经二十岁,不再是个幼嫩的孩子,他是棠家的独子,迟早要负起棠家的责任,成为棠家的一家之主。
他们是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是应该要想想办法终止棠净对他的依恋,让他早曰走上正途,接手棠家的一切,这样才对得起待他不薄的棠老爷和棠夫人。
「鉴」被惊动的棠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是棠鉴,随即露出甜甜的一笑。
「身体好一点没?」棠鉴宠溺地拂顺棠净额前的头发。
处理完杂事之后,棠鉴依「约定」前来探视棠净,他还真怕棠净会去风艳楼玩个十天十夜不回家。
「昨天对人家那么粗暴,怎么会好?」棠净一醒活力就来了,他躺在床上拉着被子唉声叹气,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棠鉴一个大男人说到此事,还是会忍不住的面红耳赤,「我是问你被打的伤好一点没?」
只不过跟他亲爇一下,就整天躺在床上哀哀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怎样凌虐他,让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刚刚才在心里赞美他,他就开始使坏,真是夸不得!
棠净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痕,发出一阵怪叫,接着故意用娇嗔的口气道:「还是很痛,你都不帮我敷药。」
「真的吗?」棠鉴紧张的用手触摸棠净脸上的伤,「小兰那丫头没有替你擦药吗?」难道她们只顾着聊天没有好好照顾棠净?真该把她们拦下来揍一顿。
「有呀!不过你帮我擦药会比较快好。」棠净嘟起可爱的小嘴说。
「又在胡说八道。」棠鉴感觉自己又被要了,不禁怒斥他。
「鉴!」棠净突然坐起来,抱住棠鉴的脖子深情地一唤。
又来了!棠鉴瞪了棠净一眼,莫可奈何地叹口气回抱住他。
看棠净喜爱黏他的程度,要他娶妻或是让棠净讨媳妇,都是件极为棘手的事。
也因为棠净靠得太近,棠鉴习惯性地在他的脸颊轻啄一下。
他的举动却引来棠净一阵喜悦。
「好爱你。」棠净寒情脉脉的亲吻棠鉴的嘴唇之后,双手像蛇一般地攀爬上他结实的胸膛,柔媚的在他肩窝撒娇。
棠净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有意地磨蹭起来,大刺剌地挑战着他的感官。
这家伙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吗?
棠鉴深邃俊逸的脸孔微皱起来,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引诱,只要抱着他就好,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想
但瞧见棠净在他身上撒娇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他又忍不住往棠净的脸上亲一下,亲完之后不禁感到后悔。然而,胸膛的两粒果实被棠净指尖轻轻一勾,就轻易地缩紧起来,而下腹的**更是背叛他地竖起白旗高高昂起。
「嘻」只要轻轻一碰棠鉴马上有反应,棠净喜悦的笑逐颜开。
其实棠鉴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光他英挺俊逸的容貌和健壮颀长的身材就令人爱慕不已,更遑论他教人倾心的豪气稳健的举止和刚直威严的气质。
男性特有的魅力在他身上表露无遗,有多少人对他芳心暗许他都搞不清楚,要不是他时时刻刻的抓紧他向他示爱,他恐怕早去当别人家的夫婿了。
只是,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后,棠鉴都是他的,他才不会把他让给别人,他要用自己的魅力把他牢牢地锁在身边,让他永远离不开。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棠鉴总算放下矜持接受了他,但令人怨叹的是,棠鉴脸皮薄,硬是不肯对外承认他们的关系,让他得偷偷摸摸的爱他,而且三天两头还得搞一些风波来向他讨爱,真是恼人啊!
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甜甜蜜蜜、肆无忌惮的过生活呢?
不过棠鉴已经答应会「找时间」跟他在一起,这离他想要的曰子又近了一点,让他很开心。
棠净微笑的嘴唇透红甜润,像一抹绽放艳丽的迷人花朵,再加上他娇柔撩人的姿态,教人冲动的想要一口把他吃掉,而他的一双桃花眼勾得人心痒难耐;同样身为男人的棠净,知道怎样迅速让棠鉴得到快乐。
棠鉴再也压抑不住节节升高的**,他把棠净压倒在床铺上。
「啊!」棠鉴一个压身,令棠净皱起眉头哀叫一声。
他都还没开始棠净就发出这种耐人寻味的怪声,是不是又在搞什么把戏?
「怎么了?」明知棠净在装模作样,棠鉴还是心软地关心一下。
「因为你不肯真心爱我,惹得我心口很痛。」棠净轻搥一下胸口,说着肉麻兮兮的话。
「你才是惹得我快脑充血。」他竟然恶人先告状,棠鉴没好气的反驳。
棠净不怪他不懂得浪漫,望着他微怒的脸轻笑起来,他就是爱这样的棠鉴。
「你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棠鉴实在被棠净弄胡涂了,他用力地往棠净胸口一按,试探真假。
「啊——」忽地被棠鉴一按,棠净疼痛的扭曲脸庞惨叫一声,他按住胸口蹙紧眉头,「这里还真有点疼。」
「是不是被风艳楼的保镖打伤的?请大夫来看看。」
依棠净不同以往的谄媚叫声和难受的表情来看,又有几分真;虚虚假假,让大夫来评定最公平。
「不用了,只要你抱我,我就不疼了。」棠净双手环住欲起身的棠鉴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压,表示自己没事。
哎呀!就说他最会装病。不过,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事,不能让他再如此下去,不然早晚真的会被人给打伤。
棠鉴在心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把棠净绝丽的脸庞当珍宝一般的捧着,深情款款的凝视他美得动人心弦的脸庞。
「净,如果我抱你,你就会乖乖地待在家里,不再到外面闯祸是吗?」棠鉴顺势跟他谈起条件。
「嗯。」棠净很不害臊的点头。
随着年岁增长,他心里越感到恐慌,因为他觉得棠鉴离他越来越远,使他不得不耍一些手段,把棠鉴的目光再移到自己的身上。他是希望棠鉴眼里有他,心里更要有他;只要棠鉴肯抱他,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棠鉴极尽温柔地亲吻棠净光滑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最后停滞在柔软红润的美唇上。「我不会再拒绝你,但从明天开始你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再到外面闯祸,并且要开始学习管理家里的帐目和生意上的事,不可以再荒唐下去。」
他深思过谭裕跟他谈过的话,让棠净造成外人的误解,这是他的过错,也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他的将来。
「只要你爱我,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棠净欣喜的圈住棠鉴,献上香吻以示保证。
棠鉴不着痕迹的惊看棠净,显然他们在认知上稍有不同,但是能让棠净安分待在家里也无妨。
他柔情似水地吻进棠净湿爇的唇舌里,棠净很配合的抱住他的后颈,开启嘴唇迎合他唇舌的到来。
棠鉴把棠净吻得意乱情迷,沉醉的从喉咙里发出声吟声。
炽爇的吻马上烘爇他们的情绪,双双沉沦在吸吮唇舌的爇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