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有所得必有所付出!好疼!嘶嘶!”李霖呲牙咧嘴的在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翻出了一瓶药膏,自己涂在了伤处,吹干之后,简单包了一下。
躺在床上感受着胸口的疼痛,看着头顶的气运之柱微微翻腾着,李霖不由得感慨万分,虽然今天受了点伤,但是值了,能收服这么一员大将,不管今后他做什么,总是就有了一份底气,而不全靠自家的这几个弟兄了。
这时代成大事者,虽然也都倚重家族成员,可是却都少不了更多的是靠着外人的助力来完成他们的大业,不管是谁,都必须走这条路,仅凭着家族的成员,格局终归太小,而且人才也远远不够用。
眼下李业、李威、李展、李桐几人,虽然各个能力都不错,可是毕竟气运并不强,近期李桐在他的调教之下,头顶气运正在朝着淡红色转变,这是一个好现象,这说明一个人的气运并非天生,后天的养成也至关重要,通过不断的让自己强大,气运便会突破原来的命格,这一点已经在李桐身上得以验证。
但是一个人本身的气运基础,也同样重要,像周成这样天生红黄之气者,未来随着他的经验的增长,能力的增强,未来成就肯定还是要超出本身气运一般的后天养成者,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现在神魂在神道方面,暂时走入到了一个瓶颈,那么以后说不定还是要靠着肉身,来帮着神魂推广信仰,方能继续在神道一途上朝前迈进,肉身和神魂两者相辅相成,未来到底他能走到什么地步,现在李霖也有些迷茫,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不管是神魂还是肉身,都必须变得越来越强才行,这样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拥有自保的能力,和保护家人朋友的能力。
只要明白这一点,李霖也就没什么纠结的了,接下来就看此次南方之行能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了。
第二天一早,本来李霖想要带队继续上路,但是周成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事要说,于是他便对周成问道:“周兄有何事,不妨直说便是!可是还有一些事情放不下?那么你只管留下,不必一定跟着我离开!”
“不是不是!是这样的老大!我在此地生活了近二十年,终归还是有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这几个弟兄本质都不算坏,都是家境不好,只好出来厮混,能混口饭吃!
现在我跟了老大,有些放心不下这几个弟兄,想要问问老大,可还愿意多收几个手下吗?就算是当个家丁也成!估计他们也会愿意跟着老大办事的,总比在这儿厮混下去要强!”周成于是便说出了他的为难之处。
李霖哈哈一笑道:“李家虽然算不上是豪门世家,但是也不缺几个朋友的饭吃,就算是多几个人吃饭,也不会吃穷李家的!这点主我李霖还是当得的!
你只管去找他们,如果他们愿意跟着我李霖的话,那么只管过来,只要我李某还有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他们饿着!
如果他们不觉得暂时当个家丁丢人的话,那么就只管带他们过来好了!一切就先按照家丁的规矩办便是,不会让他们吃亏的!我在这里等你,你办好之后回来我们再走不迟!”
周成闻听大喜,立即拜辞李霖带着李霖给他的那把刀,大步走了出去,等周成走远之后,余烈走到李霖身边,笑着对李霖问道:“李兄,你就不担心他拿了这把刀就此一去不回吗?”
李霖扭头看了一眼余烈,笑答道:“我跟你打赌,他不会!我有十足的把握!”
“哦?但愿如此吧!兄弟我相信李兄的眼光!”虽然余烈比李霖年长两岁,但是却丝毫不敢在李霖面前托大,依旧还是称呼李霖为李兄。
果不其然,中午不到,周成便带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回到了客栈之中,这四个年轻人高矮胖瘦都有,见到李霖之后,在周成的招呼下,一起跪下,对李霖口称少爷,磕头算是认主了。
对于周成带来的这四个人,李霖根本没有多问什么,甚至于对他们的出身都没有过问,便一口答应收下了他们,只是问他们家中还有何人,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其中三人都说他们是光棍一条,家无片瓦,根本没什么好留恋的,随时都可以走,只有一个人稍稍犹豫了一下,对李霖说道:“少爷!小的家中尚有一个老母和一个哥哥,哥哥生性木纳,只靠着几亩薄田养活老母,有他在小的倒也没什么牵挂!反正我也是个混混,有我没我都无所谓!只是此次出去,恐怕要多日见不到老母,无法在其膝前照顾!
小的想……想……能不能……”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李业,去给这位兄弟先拿一贯钱来,让这位兄弟送回家中,交于其兄侍奉老母之用,另外托人回家告知家父,请家父代为照看一下,莫要让他母亲兄长在这里受人欺负!去吧!”李霖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开口吩咐道。
“诺!”李业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取来了一贯钱,交给了这个名叫张兴的年轻人。
这个张兴见到李霖如此豪爽,二话不说就先给了他一贯钱,让他拿去侍奉老母,心中十分感激,跪下重重磕头道:“请少爷放心,张兴去去就来!这些钱以后就从张兴的例钱里面扣除好了!多谢少爷对小的如此信任!”
“好说!你去吧!我们今天不走了,你在家多侍奉老母一天,顺便再带回去一块熏肉,明天一早回来,跟我出发就行了!”李霖挥手说道。
当晚李霖反正横竖没事,便在客栈之中又摆下了酒宴,不过这次他没再拿出神仙醉,让这帮家伙喝,这神仙醉到底价值不菲,而且是这次他们南下带的重要的货物,照着他们昨天那种喝法,估摸着没到吴地,就被他们给先喝光了,所以取的是闻香醉,即便如此,众人也喝的很是高兴痛快。
菜肴也是当天就在镇上置办的,大块的猪肉羊肉,也不讲什么样子好看与否,清炖的,红烧的,卤制的,只管端上去,众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相当痛快,三个新来的周成的弟兄,也很快就融入到了这一行人之中。
不过他们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的身份,并不和李霖坐在一桌用饭,而是主动坐在了家丁那一桌边,很快和这帮家丁打成了一片,这几个人李霖看过,气运都一般,最强的也就是那个张兴,有这一根白色气运之柱,其余的都只是一团白气,比小民强一点,但是却不堪大用,不过当个家丁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四个人都有点功夫,而且各有强项,最好的是四个人都会射箭,平时经常用自制的弓箭射猎一些野鸡野兔,来打打牙祭,所以箭法都算是不错,这可是比较难得的,中原人多都是靠着耕种为生,标准的农业社会,所以虽然大陈朝并不禁止民间拥有弓箭,但是平日习练弓箭的人并不多。
李家庄之中几十个家丁,也只有不到十个人算是比较善射,其余的都不精通此道,今天周成带来的这四个人,居然都算是善射之人,这对于李霖来说,现阶段是相当难得的,他目前不缺冲锋陷阵之人,但是对于弓手却比较缺乏,所以这四个人能跟着他,到李家当家丁,使得他们这一路上又多了一层保障。
吃喝期间,李霖让客栈的人又去镇上给周成等人弄了几套衣服,他们这几个家伙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的衣服差不多算是百衲衣了,跟叫花子差不多,以前不必说了,现在跟了他李霖,自然不能还让他们穿这些衣服寒碜下去了。
而眼下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成衣店出售什么成衣,普通人家都是各家各户自己手工纺织一些粗麻布,做成衣服穿,根本没钱去买衣服或者布料,只有像李家余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才会花钱买布,但是也需要家里的女人自己裁剪缝制衣服。
故此买衣服这件事并不好办,只能交给当地的客栈的掌柜的,让他去想办法,好在这个掌柜的在当地人头熟,天黑之后,还是想办法给周成他们每个人弄来了两身新衣服,虽然不能算非常合身,但是比起他们以前穿的那些破烂,已经强的太多了,于是都赶紧去洗了个澡,换上了这身新衣服。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新衣服一换上,这几个家伙顿时就变得精神了很多,身上的那股子泼皮无赖的气息也顿时消散了不少,相互对视一下之后,他们也都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天不亮,李霖便起床准备启程,可是他刚起来,便看到了那个张兴,已经换了新衣服,开始在院子里帮着张罗着跑前跑后的套牛车,装货,忙的不亦乐乎,满脸洋溢的都是兴奋之色。
见到李霖起床,张兴赶紧过来再次给李霖道谢,李霖问了一下他家中情况,得知他已经把老母安顿好,钱也交给了兄长,已经暂时没什么好挂念的了,于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好好干,张兴便立即又跑去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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