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想去,也得过一些日子,霹雳堂这边,不知究竟会不会发难呢!"林晓晴轻轻拭着头发,嗲声说道。
随着她的擦拭,淡淡的幽香传入萧月生鼻中,萧月生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为之。
"这么一直防备着霹雳堂,真的很气闷,不如赶快解决!"坐于紫藤椅中的杨玉琪哼了一声,她秀发披肩,性感撩人。
众女所坐各不相同,有的坐在榻上,有的坐于月白锦墩上,有的坐于紫藤椅中,姿态各异,各具妙姿,实是诱人无比。
小情袅袅娜娜的走下楼,玉脸羞红如霞,向众人行了一礼,便忙不迭的跑出去,实被众女盯得羞涩不堪。
小蝶步履轻盈的端着木盘,托着茶盏,如水上浮荷一般,沿着湖上蜿蜒的迥廊,飘然而至,挑开月白毡帘,为众人递上茶水。
淡淡的清香与屋内香炉发出的幽香混在一起,更令人心静神宁,安适无比。
"怎么解决,莫不是把他们都杀了?"萧月生端着茶盏,笑眯眯的望着杨玉琪。
杨玉琪微微一滞,藤椅扶手上的雪白玉手轻轻摩娑,黛眉微蹙,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他们的防备,只是无端的猜测罢了,霹雳堂并未有什么敌意的举动。
"师兄,哪有防贼千日的呀,要不,去霹雳堂收买两个眼线?"林晓晴清亮的明眸微微一转,娇声笑道。
"此计不错,还是三师姐有办法!"杨玉琪拍着椅扶手,秀发微动,点头同意。
其余诸女也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有人提前送消息,也免得这边一直提防,太耗精力。
萧月生微啜茶茗,摇了摇头,呵呵笑道:"不必这么麻烦,待过些日子,自然有结果,...其实,即使出去,只要带着玉佩,有危险时,召我过去即可,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增加一些紧张的气氛,更利于弟子们努力练功嘛..."
这一通话,登时令众女大为气愤。
她们这些天来,一直担心霹雳堂的报复,虽然她们的武功已是极强,但很少与人动手,况且在大师兄手下,一直是走不出一招,根本没有高手的自觉与心态,一个小小的霹雳堂,便将她们吓住了。
此时,萧月生忽然这般说,她们的担心便显得颇为可笑,岂能不气恼,李若云登时抓起榻上的香枕,顺手掷了过去。
她是二师姐,既然牵了头,众女自是有学有样,纷纷将手中的锦巾掷了出去,便是萧疏影也未例外。
萧月生呵呵一笑,两手在胸前划了个圆,漫天的锦巾与香枕顿时飘至他胸前手中,宛如铁屑遇磁石。
知道奈何他不得,只是出口气罢了,扔了之后,她们便不再继续。
"师兄,听师父说,你正在想办法,要提高弟子们的武功,找到办法了吗?"杨玉琪性感的嘴唇微动,替大师兄解围。
"差不多了,...喏,这些拿去,分给弟子们。"萧月生将胸前的一堆香枕锦巾放下,手中忽然出现一串玉镯与瓷瓶,递向又缠向自己胳膊的柳清泉。
这些玉镯皆是碧玉制成,温润的光泽隐隐流转,仿佛内里蕴着碧绿的湖水在轻轻荡漾。
"真漂亮啊——!"柳清泉呆呆接过这一串玉镯,皆戴到自己皓腕上,雪白与碧绿相映,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众女也被这些玉镯所迷,皆起身来到柳清泉身旁,打量抚摸着这些玉镯,将萧月生挤了出去。
"还有,这里还有!"萧月生不由自主的起身,望着头对着头、口中啧啧赞叹的众女,苦笑着摇头。
李若云也接过了十只玉镯,李若云她们每人收了五位弟子,可谓人丁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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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宋青雅在院中练功,一身湖绿绸缎劲装,长剑挥洒,寒意森森,苗条纤弱的身形增添了几分英气,别有一番风致。
这一阵子,宋青雅心中郁闷无比,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能够去成都城游玩,不想,乍一下山,便遇人不淑,竟碰到了好色之徒。
偏偏这个家伙颇有几分背景,竟是成都城第一大派霹雳堂的少堂主,结果教训之后,反被他们报复,差点儿被擒,想想都觉得后怕!
好在,大师伯临下山时,赐下了护身玉佩,危急关头,捏碎了玉佩,见到了一番匪夷所思的情景,大师伯竟凭空出现,从天而降,弹指间,将那些家伙打倒,救下自己。
而且,大师伯毫不手软,杀了人家两个人,还将那个好色之徒弄得痛苦不堪,其父亲自登门谢罪。
但这样一来,便将霹雳堂得罪了,阖派上下,皆心中忧虑,不敢再出去,只能呆在山上,苦练武功。
苦练武功,这是目前宋青雅最想做的,现在才知道,若是武功太差,去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动辄有杀身之祸。
"师父,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听到门响,宋青雅转头,见到师父杨玉琪正迈着轻盈的莲步,飘飘如仙般踏入院内。
按照以前的惯例,师父的练功时间是很长的,宋青雅也知道,师父与师叔师伯她们练完功后,是去大师伯那里闲聊。
"嗯,剑法练得如何?"杨玉琪到了得意弟子面前,脸上的寒霜便褪了下去,温声问道。
宋青雅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息:"唉——!进境不大,总感觉力不足心,好像是功力不足!"
"慢慢来,急不得。"杨玉琪点头,不甚在意,转身向宋青雅的屋里走去。
宋青雅收起长剑,也跟师父进了屋。
"青雅,这只玉镯是你大师伯赠的,你戴上罢。"杨玉琪自怀里掏出一只碧绿的玉镯,泛着莹莹的光芒,温润动人,小心翼翼的递向身边的宋青雅。
"大师伯赠的...?"宋青雅略有几分迟疑,据她所知,大师伯可不是什么慷慨大方之人,从不会无缘无故赏赐东西。
但大师伯出手的东西,却无一不是奇物宝物,上次那枚玉佩,她便见识到了其神奇之处。
见宋青雅拿着玉镯,不停的打量,却不舍得戴上,杨玉琪不由笑了笑:"戴上吧,据说有增强功力之效..."
宋青雅不舍的将目光自玉镯上移开,雪白的左手握紧,小心翼翼的穿过玉镯,恰好套了进去。
莹莹碧绿的玉镯陡然一亮,随即收紧,仿佛一只束箍,玉镯与皓腕之间,再无一丝缝隙,不像是镯子,更像是手指的戒指一般。
玉镯散发着莹莹的绿光,比刚才更加明亮,令人无法不注目,即使是明亮的早晨,也显得明亮无比,若是夜晚,足以照明之用。
"咦?"宋青雅惊讶的轻呼,盯着玉镯看个不停。
"青雅,怎么了?"杨玉琪一直关注着玉镯的异状,她手腕所戴的玉镯,并不是这一种,而是一种护体的。
"它...好像催动着弟子的内力...!"宋青雅蹙着清秀的黛眉,仔细感受着体内的异状。
"嗯——?"杨玉琪有些不明白。
"弟子的内力不停的运转,根本身不由己!"宋青雅抬头,娇美的脸庞满是惊奇。
杨玉琪有些明白,怪不得师兄说可以增加内力,若如青雅所说,内力不停运转,便像是一个人不停的练功。
内力的运转,需得心念的驱动,寻常人平日里练完功,做别的事时,内力便会停下来,晚上也是如此。
有些玉镯,可以驱动内力不停的运转,一日之功,抵得上别人两日或三日,而十日之功,足以抵得上别人四五十日,依此计算,她们练功一年,足可抵别人近十年。
如此神术,不知大师兄是如何想到做到,杨玉琪摇头感叹,越发觉得,人与人之间不可相较。
"青雅,今日好好休息吧,养精蓄锐,...自明日开始,你们大师伯将亲自教授你们武功!"
"真的?!"宋青雅登时自玉镯中拔出心神,满面兴奋。
"嗯。"杨玉琪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心中却暗自苦笑,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师兄的教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
她想起了当初大师兄授艺时的情形,不由一身冷汗冒出,心下大寒,不敢再想,那顿日子,实在是不堪回首。
这个消息,像插上了翅膀,飞快的在水云派上下传递,登时让这些弟子们兴奋不已,传说中的大师伯,那可是了不得的神奇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通神,他的一番指点,令师父们的武功一步登天,如今,轮到了自己,岂不是无上的荣幸?!
萧月生一直呆在寒谷,甚少去水云派中,即使去,也是身形一晃,直接出现在水云阁,派中的弟子,能见到他的,寥寥两三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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