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安也没有回应蒋青云,只是大手一挥,大声说道:“上车!”说完,齐太安先钻到了车里,而其他人也都赶紧上了车,准备出发。蒋青云正想扭身上自己的车,贺殊从后面拽住了他的手说道:“蒋局长,我就跟着你的车一起过去吧,有些情况我还得要跟你了解一下。”
蒋青云赶紧裂开嘴笑着给贺殊开了车门,说道:“好,贺主任,您请!”看到贺殊能够主动跟自己说话,还能跟自己同坐一辆车,蒋青云的心里非常高兴,对于之前齐太安给自己造成的不快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蒋青云可早就听说了贺殊的大名,也知道他是马志刚的心腹,这次自己能够做到延蒲县公安局长的位置,还应该要感谢贺殊才是。虽然从表面上看是曲志刚对自己的推荐,但是要是没有马志刚的首肯,要是没有贺殊从中起的作用,恐怕这个差事也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而且,蒋青云也听说了贺殊的背景,现在贺殊能够主动跟自己亲近,这可是一件大好事,要是和贺殊扯上了关系,自己将来在仕途上有可能还会晋升的快一些。
大家都上了车,警车在前面开道,然后是齐太安几个领导的车,押送偷渡人员的两辆面包车紧随其后,接着就是蒋青云和贺殊坐的这辆车,后面还有几辆警车殿后。车队驶出了县区后,就加快了速度,直接奔着两国的边境而去。
这次交接的地点设在了两国边境的的一个铁路桥上。只要是这些偷渡的人员交接到了朝鲜军队的手中,过了这道铁路桥,在发生什么事情就就都和我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车队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贺殊和蒋青云也唠起了家常。一路上两个人聊着天,蒋青云对贺殊的印象也越来越好了。在蒋青云看来,这样一个有背景的人应该是比较有官架子的,可是贺殊却恰恰相反,他没有一点官架子,还特别亲民,对蒋青云家里的情况都进行了了解,还关心的询问他离开了省城到延蒲县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还鼓励他说在延蒲县好好干工作,一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而蒋青云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心里也是非常的满足。
经过了一路的颠簸,终于到达了交接的地点,经过已经在原地等待的驻军中队长高勇的介绍,齐太安和贺殊等人知道了朝鲜方面也派了一支驻军军队在对面等待进行交接。
听到高勇的汇报后,齐太安马上就下达了命令,让蒋青云赶紧将这些偷渡人员押解下了面包车,四十八名偷渡的朝鲜妇女都被带了下来,移交到了蒋青云的部队中,蒋青云亲自率领这一路士兵将这些偷渡客送到对岸朝鲜军方的手中。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四十八名偷渡客全部都交接到了朝鲜驻军的手中,双方在交接文件上都盖章后,各执一份,这次的交接工作就算结束了。现在只要是对方将这些人全部带到对岸,第一次的遣返工作就可以宣布顺利结束了。看着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齐太安和贺殊等人都放松了心情,只要是这次进展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进行剩下的几批人员的遣返工作了。
可是,就在大家都放松了心情,准备回转到车上返程的时候,意外却突如其来的发生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本来都已经转身要往回走了,听到了惨叫声都赶紧转过身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看,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惨叫是一个刚刚被移交过去的一个妇女发出来的。她被一个驻军士兵用铁丝穿透了臂窝,此时鲜血直流,可是这还没有算结束,马上又过来了一个士兵用力的向外面拽那根铁丝,准备去穿下一个妇女。可怜那个被铁丝穿透的妇女一阵哀嚎,听的在场的人都不禁动容。
虽然当时在交接的时候,齐太安和贺殊都没有亲自出面,但是他们一直都在用望远镜在边防中队的办公大楼上观察着两边交接的情况,此时,看到对方国家对这些遣返人员的迫害,他们也是怒火中烧,可是又无能为力。毕竟现在都已经签订完了交接文件,对方已经将人都带过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去横加干涉的话,就是在干涉他国的内政,是要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的。
就在大家为刚才的那个妇女心中充满同情的时候,眼看着下一个妇女也要惨遭毒手了,也不知道这个妇女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她一下子就挣脱了拉着她的那个士兵,大步向铁路桥的这边跑过来,向着还没有走开的高勇求救。可能是因为刚刚在交接时候她也看到了高勇负责押送和在交接文件上签字盖章,断定高勇就是中方这边现场最高级别的领导了。现在这个妇女已经把高勇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了。可是还没有等这个妇女跑过来,就有两个士兵持着枪追了过来,拿着枪把子对着她就是一顿毒打,只把这个妇女打的头破血流,还不解恨,高勇站在桥的另一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满眼都是怒火,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不能去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高勇的手攥成了拳头,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冲动。被打的妇女没有哀嚎,只是将目光投向高勇,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对面的这些中国军人已经救不了自己了,刚刚跑过来时的那种希望渐渐的在她的眼中散去,最后变成了绝望。
而另一边又有几个妇女为了不回去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也都纷纷挣脱了押解她们的士兵,向着附近的河边跑去,准备一死了之。不过还都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士兵们给抓了回去,可怜了这些女人又是被拳打脚踢一顿,可是这些人似乎也知道哭喊没有任何的作用,索性都紧咬着嘴唇,不喊不叫,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