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郑献礼还觉得贺殊把这次的杀人案件定性为是故意杀人案,觉得是有预谋的一次谋杀案,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想一想要是偷渡过来后,这个杀人犯已经饿的都要不行了,为了活命,在山里抢口吃的,被发现后,把这几口人杀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或者说是因为语言上的不能沟通造成了什么误会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毕竟这是一个朝鲜人,而被害的田家都是汉族人,他们彼此之间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最后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一怒之下这个歹徒起了杀心,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听贺殊分析完之后,郑献礼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要是按常理来说就是再饥饿,或者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也不能连着杀了全家五口人,真的如贺殊所说,要是普通人,第一次误杀了人之后,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还哪里有什么精力和胆子对其他的几个人再次举起屠刀。况且还是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天真无邪的孩子。
郑献礼沉思了一会后,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确实蹊跷,于是,他说:“贺主任,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寻常了。对了,魏局长,你们在检查现场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一旁的魏松听到贺殊的分析后也觉得这件事的异常了,现在听到郑献礼问他,就赶紧说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天接到报案后,我带队亲自到现场勘察过。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毕竟灭门的案件在我们这样的地区还是第一次。不过我现在想一想,这件事还是有异常的。按理说,平常的罪犯杀人后现场应该是一片混乱,血迹斑斑,可是那天我带队进到被害人的屋子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一家五口的尸体竟然被整齐的摆放在里屋的地上。现在想想的确是非常奇怪。哎,我记得当时是韩书记报的案吧,你跟大家再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
韩志彪一听,想了一想,说道:“我也在纳闷呢,这个朝鲜人怎么和我表叔家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为了一口吃的就敢对他们一家五口人都下了毒手,可怜了我那个可怜的小侄子,才五岁就被这个王八蛋给杀害了。”提起表叔一家被害的事情,韩志彪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我今天听你们几位领导这么一说,也觉得还是有问题。要是平时我表叔都要下山来找我父亲唠唠嗑,坐一会,有时候老哥俩还要下上几盘棋。这个屯子里他俩的关系最好了,几十年了都是雷打不动的习惯。我家的老爷子也习惯了天天和我表叔在一起,可是出事的那天我表叔一天都没有到家里来。父亲就有些着急了,因为当天的天气很好,没有大雪封山,也不是特别冷,就是有一年下了大雪,山上的路不好走,我表叔也没耽搁来家里啊。于是,父亲就让我去山上看看,就是怕表叔出什么意外。我一个人就上山了。等到了表叔的家里时,却发现天还没有黑,他家的大门却已经紧锁着,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平时山上也没有什么住户,表叔不到晚上十点多钟是不会锁门的。我就赶紧上去使劲敲门,可是敲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真的是着急了,就赶紧翻墙进去了。因为我表叔一户在山上居住,为了安全着想,他家养了两条大狼狗,别说是我这样咣咣咣的敲门,就是平时走近了他家的时候,两条大狼狗都会使劲汪汪了。可是那天我都要把门给敲碎了,也没有听到狗叫的声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等我翻墙进了院子,果然两条狼狗都已经死在了院子了,身体都有些硬了。我一看,真的出事了,就赶紧跑回了村子里,把我的两个弟弟找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表叔家。进去后,我们就在屋子里开始找他们家的人,结果就发现了他们一家五口人都已经死在了地上,更可怕是他们还盖着被子,我当时就吓傻了,赶紧就回到村子里给魏局长打了电话。”想起那天的事情,韩志彪还是心有余悸。
“对,那天我接到了他们姚家屯的报警电话后,就赶紧带着人赶往了案发现场。因为当时还正在正月里,而且这起杀人案又涉及到全家五口遇害,性质非常恶劣,我就亲自带着下面的队员来勘察现场。”魏松接着韩志彪的话说道。
“嗯,那么你们来到现场进行勘察,就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贺殊看着魏松,问道。
“等我们到了现场,一看五口人都已经死了多时,全都躺在了里屋的地上。就开始派人封锁了现场,然后又开始对全村的人进行走访调查,可是,把这些人都调查后,却发现并没有人有作案的时间,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在村内没有找到嫌疑人,所以我就将罪犯锁定在了外来的人口身上。另外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我派出的另外一支警队回来汇报,说当时顺着现场留下的脚印追踪,一直追到了山里的一棵大树下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现有脚印出没了。因为姚家屯这个地方的特点就是山多树多,而且还多是原始森林。我们当时就推测应该是这个犯罪嫌疑人一直逃到了山上后为了防止被人抓住,就爬上了树,然后依靠着这个原始森林溜之大吉了。”魏松继续说道。
“你们的判断是罪犯爬上了树,然后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最后从原始森林的另一端逃走了?魏局长,你们想想,这可能吗?你们这虽然是原始森林,可是你们这盛产什么树木,是松树,松树的枝干能有多大的承重量,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只要是一个成年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压倒压折松树上面的枝干,你还觉得这个罪犯能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吗?要真是这样,这个人就是绝世武林高手了!”贺殊听到魏松他们当初的分析,不禁有些犀利的批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