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飞看到那些部下眼中的担忧还有埋怨,心中感动,笑了笑道:“知道了,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再说了我带着上百号亲兵呢,想出事都很困难。”
“没错,方才我就劝诸位不必担心,只要不闹得太过份,大人定会无忧。”那边,孙世杰笑眯眯地道。
“哦,看来世杰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料定我出不了事了?”梁鹏飞不由得笑道,心里边着实好奇,这家伙凭什么能料定自己可以安然无恙。
“凭大人的机智,如果事情摆到了官面上来,大人自有脱身之计。”孙世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之后侃侃而言:“大人乃是水师虎门镇总兵,单凭大人的身份,就足以让那些人想要治大人的罪之前三思一二。”
王敬眼前一亮:“不错,大人据守虎门,控制住珠江水道,这两年来,使得水道宁靖,再无盗匪乱境,这等功劳,可是实打实的,另外诸位不要忘记了,那扰得整个大清焦头烂额的英吉利租用的香港岛,可就在大人的防区之内。”
这一点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没错,英国佬“据有”香港岛为殖民地,西洋舰队进进出出,时不时还在广东和福建沿海晃晃悠悠,这是两广和闽浙的官员都知道的。
而经历了那一场截断漕运的风波之后,朝庭的官吏对于那些白皮绿眼红色的西夷人的厌恶与防备之心已然提升到了顶点,同样,害怕与畏惧也在他们的心中漫延着。
而梁鹏飞那臭不可闻的赫赫凶名,恰好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主要是他宰过很多的西夷,而且还硬碰硬地跟英国佬在那虎门一带掐了一架,并且赢了,所以,梁鹏飞成为为看守住那些香港岛的英国佬,防止他们乱来的唯一人选。
“……那位长麟长总督已经要准备调任闽浙,这个时候,难道他愿意再捅个大篓子?所以,他肯定要保大人,至少在他离开两广之前。”王敬十分肯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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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也转变了观念,开始思考起如何把此事利用起来。“大人这么做虽然行险,不过如今,事情已然发生,额布加与那福昌可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大人这么做,已经得罪了他们八旗,那么,还不如直接得罪到底!”
“你的意思是……”梁鹏飞若有所悟,深深地看了那倪明一眼。
“没错,大人,我们应该找一个理由,和这个朝庭切割对立,因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倪明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梁鹏飞的跟前,沉稳地答道。“是的,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孙世杰也站起了身来,一脸难以压抑的激动。
方才室内的窃窃私语瞬间一扫而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梁鹏飞的身上,热切,而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准备好了吗?”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身体靠进了椅子里,平静的目光扫过了跟前的这些人。
“长麟两个月之内就会离开广州,在这一前,他肯定不会希望两广在发生什么让他不高兴或者是打扰他行程的事情,所以,即便有事发生,他也会先捂着。”倪明肯定地道。
“大人,五个师已经在香港岛结集完毕,安南省北部的三个师、老挝省一个师两个加强团也已经集结待命,还有济州岛上一个骑兵师和一个独立旅也已经完成了整编,另外,琉球群岛上的三个师正在加紧整训换装,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孙世杰飞快地把脑海里记下的数字快速地报了出来。“另外,现在我们在广西、广东、福建三地,一共有团练四万八千人,分驻各个要地,只要我们能够及时发动,控制住广东全境、广西大部和福建南部,绝对不成问题。只要两广尽入我手,我们便等于是在这片土地上站稳了脚根,进退从容。而且,云贵、两广一带的兵力清庭已经抽调了泰半,剩下的全是老弱不堪的残兵,我们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吃下去。”
王敬也站了出来,斟字酌句地道:“白莲教吸引了清庭的关注,不过,盛极必衰。那些义军首领因那清庭大将军福康安病危,军无战心,连战连捷之下,妄自尊大。如今各自为政,争先恐后的称孤道寡,加官进爵,就差没自杀残杀了,如果朝庭另遣一上将,又或者是福康安由危转安之后,必然是白莲教败亡之始。到了那时候,我们再行谋划,就错失良机了。”
梁鹏飞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椅子扶手上,从去年年中开始,就一直在加紧整编的速度,而到了现在,各部队都已经基本待命。等的,就是一个契机。
屋内的挂钟咔哒咔哒地敲着,所有的人呼吸都显得那样的急促与粗重,他们的心跳在加速,一如他们那迫切的心情。
足足过了盏茶的功夫,梁鹏飞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目光落在了那一张张坦诚而又热切的脸庞上。
华夏民族的命运,已经到了一个转折点,而开启这个转折点大门的钥匙,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梁鹏飞下由得垂下了头来,看着自己那满是老茧的大手。“拿地图来,准备记录!……”
“是!”倪明大声地答道,旁边的人也都乱作了一团,搬桌子的搬桌子,翻地图的翻地图,还有准备笔墨纸张的,而这个时候,也已然有人冲外边使了眼色,很快,亲兵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间独院团团围住,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这里是广州,任何一丝风声的泄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小心谨慎是必须的。
梁鹏飞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那张足足在数米见方的大地图上。“让南洋第一分舰队配合淡马锡驻军,封锁马六甲,所有西方商船,一律不得进入南洋,所有商贸往来,全部在淡马锡或者是印度交易。”
“南洋第二分舰队留驻棉兰老岛,作为预备队。另外,蟹王岛近卫舰队分为两部,一部前往香港岛待命,一部前往那与国岛待命,另外,告诉吴良,我会让朱濆配合他行动,再加上我们埋伏在台湾岛上的那些人,我只给他一个半月的时间,一个半月之后,台湾岛必须握在我手……”
“所有人都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只有一个目标,保证随时随地,我们的部队都能及时地投入作战。”
“是!”
“倪明你们几个文人不仅仅散布这一次的消息,更要把之前广州八旗的老帐,烂帐全都翻出来,一件件一样样地让大家都看个清楚,还有,禁海迁界的事情给我拿出来,嗯,总之,怎么歹毒、阴险就怎么来,玩这个,我很看好你们几个。”梁鹏飞拍了拍倪明的肩膀,一脸的期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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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过了两个半时辰,梁鹏飞才离开了那所独院,前往那家人居住的后院,刚刚步入院门,就看到了潘冰洁抱着小玛丽亚跟怀抱着那小梁鹏飞的玛丽亚两人一边走一面不知道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不过两人都是一脸的八卦与不忿。
心知不妙的梁鹏飞正准备撒丫子开溜,却被眼尖的玛丽亚看到了。
“啊,我正想去找你们呢,来,让我抱抱这小子。”梁鹏飞干笑两声,硬着头皮凑了上前去。
玛丽亚那双碧蓝如海的大眼睛盯着梁鹏飞。“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梁鹏飞立即下意识地摇头道。
“果然,亲爱的,你的反应果然跟冰儿说的并无二致。”玛丽亚那丰富的嘴唇高高地撅着,斜着眼角打量起了梁鹏飞,就像是在审视着一位十恶不赦之徒。
梁鹏飞气坏了,瞪起了眼睛冲正眼珠子乱转的潘冰洁道:“什么叫跟你说的没有二致,冰儿,你是不是在背后说为夫什么坏话了?”
潘冰洁撇了撇嘴,示威地抱着那小玛丽亚。“我只是在向玛丽亚描述一般作贼心虚的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而你,我亲爱的夫君,我们连什么事情都没问您,您就表示自己很清白无辜,这不是作贼心虚是什么?”
“此地无银三十两。”玛丽亚无比顺溜地说出了一句名言。“错了,是三百。”梁鹏飞翻了个白眼纠正道。
“不管是三十还是三百,我只知道,你肯定干了坏事!”玛丽亚拿手指头戳着梁鹏飞的腰眼,一脸的忿愤。
“你们这两个丫头还真是,闲得蛋疼了是不是,你老公我堂堂正正,向来是行得正,站得直,其实这件事,如果我不这么办的话,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位汪书香的下场会十分地凄惨。”梁鹏飞赶紧拿儿子当成了挡箭牌,迫得那玛丽亚悻悻地扭了自己一把才悻悻地摆手之后,梁鹏飞陪着笑脸解释道。
“跟我们俩说没用,我们是奉了大姐之命在这里等你,哼,大姐在房里等你呢。”潘冰洁扬起了光洁的额头,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姥姥的,看样子好人没好报啊……”听到了这话,看着这两位美人儿那兴灾乐祸带着快意的表情,梁鹏飞觉得自己真他娘的背,所以决定报复。
然后,在两位女士的尖叫与嗔怪声中,饱逞了一番手口之欲的梁鹏飞眉飞色舞地赶往石香姑处,迎接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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