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和妹妹且坐,孩儿得去处置公务去了。”我起身朝着娘亲一礼之后解释道。
“娘知道了,你快去吧,别给耽误了才是。”娘亲理解地点了点头答道。
步入了书房,就看到那武士彟坐在书房内,正恭敬地坐着,跟瑶光妹子不知道在聊啥子,看到了我,赶紧起身朝着我长施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好了免礼,士彟兄今日来此,想必是有要务来寻小弟吧?”本公子笑眯眯地走入了书房,瑶光妹子站起了身来:“夫君你来了就好,妾身就先告辞了。”
我冲瑶光妹子点了点头,走到了案和后边坐下。武士彟听得此言,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之后朝着我再施一礼:“微臣的确是有要事来见陛下,不过,非是国家大事,乃是微臣的一点私事。”
“呵呵,难得士彟兄如此主动,也罢,今日,小弟便陪士彟兄走一遭如何?”我冲这家伙使了个眼神笑道。
“臣多谢陛下施以援手。”听得这话,武士彟不由得喜动颜色地答道。一副急色鬼的模样,呃,也不能这么评价,应该说是这家伙及不可奈欲见佳人。
出了门,上了本公子的马车,坐在马车里边,暖烘烘的空气,让武士彟的汗水就差点滴落了下来,赶紧学我一般脱掉了皮裘披风。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了这辆装饰并不奢华,但是却份外舒适的马车内部,一面啧啧有声。“这马车还真是舒服,陛下可真有手段,特别是冬天,坐在这样的马车里边,浑然不觉严冬之苦了。”
“行了士彟兄,这里没有外人,你我还是兄弟相称的好,小弟虽说当了天子,可是,又不是要学那些过去的皇帝一般,成日里总把自己当成孤家寡人,连个朋友都没有。”我冲武士彟摆了摆手笑道。
武士彟笑了数声之后连称不敢,不过看到本公子一副瞪眼欲怒的模样,赶紧服软。
“这还差不多……对了兄台,公务上的事干得如何?”我点了点头,拿起了一个小铁勾,勾开了使铁炉子和水壶紧密相联的铁栓,抄起了铁炉子上的特制水壶,给武士彟倒了一杯姜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将水壶摆回了炉子上,再将铁栓合上,固定住那滚烫的水壶。
这种水壶为了防止颠簸,所以是经过了特别定制的,可以固定在铁炉子上卡死,水壶里边的水从来都不会装满,最多也就是装到一半,而且水壶的出水口又细又长,就算是强烈的颠簸,根本不会让水壶里溅出水来烫伤人。
“这事可真不好办哪……”听到了我的问话,武士彟不由得脸色发苦。“工业部和交通部的活实在是太多了,目前一共有一百二十一名官员,可是,每个月留在长安工部衙门里边的官员,不会超过二十五人,剩下的都得到处奔波,检测道路的建设质量情况,还得重新测量和设计新道路,而工部的官员也是各郡县到处跑,还有那些各个要紧的企业……”
“……另外,商业部的事,更是让人头疼,制定商法,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幸好贤弟你拿出了一个草纲,总算是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工商法毕竟是律法,所以,魏征魏大院长可是隔三岔五的往我们工商法草案委员会里钻,但凡有错,铁定会给骂得狗血淋头。”
说起工作,武士彟就含起一包眼泪连连诉苦,听得本公子都很感同身受,没办法,三省六部,已经变化成为了三省二十六部,而此三省二十六部,组建成为了内阁。但是,手底下的手才实在是不足,大多数重臣都只能身兼数职,嗯,兼得最多的便是那房玄龄,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
就比如魏征,不但是华夏帝国最高法院的院长、**官,更是宪法草案委员会主席,同时还是长安高等法院院长,更是身兼御史台左都御史之职,现如今的御史台仍旧跟过去一般,主纠官员的各种错误,并负有弹劾之职责,更重要的是,御史一系的官员,一律由朝庭委派,地方官员不得干涉御史的工作。
另外,御史的行为同样会受到监管,总之一句话,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家部门独大,以免权柄过大,而造成可怕的恶果。
而武士彟也同样是身兼三职,工业部、商业部、交通部三部尚书,另外还兼着工商法草案委员会主席。这位昔日心宽体胖的大富翁,如今足足廋了一圈,实在是够操劳的。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魏大院长那个人就是那种脾气,别太计较就是了。”我笑着安慰武士彟道。
“愚兄也清楚,更何况魏大院长每次都能言之有物,也让愚兄获益良多。”
一路说,一路聊,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杨府门外,而杨恭道与杨师道早已经等待在了门外,嗯,本公子出门之前,就已经派人先赶了过来知会,省得府中没人,来了白来。
“微臣参见陛下……”杨恭道与杨师道兄弟二人齐齐朝着我行礼道。已经跳下了马车的我快步前行,赶紧抚起了这哥俩。“二无比兄台莫要多礼了,今日小弟前来,可是有事要求到二位兄台的哦……”说罢这话,本公子往旁边一让,露出了武士彟这家伙。
在门口处一番寒暄之后,朝着府中行去,厅中燃着两个大铁炉子,暖烘烘的热气,将整个屋子里边烤得暖意十足。
“可惜贤弟你们来早了几日,不然,再晚上十来天的功夫,府中的玻璃花房也就可以修建完成了,咱们弟兄在那把酒言欢,赏雪看花,实为美事矣。”坐定之后,杨师道一脸喜色地说道。“说来,还得多谢贤弟你帮忙啊。”
我摆了摆手笑道:“兄台说的哪里话,区区小事罢了,不过,等到时候莫要忘记请小弟前来奉场凑凑热闹哦。”
此间玻璃花房,共耗资近五万贯,而其成本大约在万贯左右,还有人工大约也就是五六千贯,光是给他府中修建这间玻璃花房,本公子就小赚了一笔。
嗯,绝对是小赚,前些日子也有长安的巨商要建玻璃花房,大小不过与杨家的玻璃花房仿佛,但是所耗之钱帛,却足足翻了一倍,足见本公子有多么的仗义。
扯了一会闲话之后,本公子清了清嗓子道明了来意。意思就是,这段时间终于不忙了,身为杨氏与武士彟的媒人,本公子也该干点正事,所以,特地来跟这哥俩商议杨氏与武士彟的婚期。
最终议定,等过完了元旦之后的第一个十五,也就是正月十五之前让杨氏与武士彟正式成亲。至于嫁娶聘礼这些玩意,自然也是一块说清楚了。
大事议定之后,武士彟那张菊花老脸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朝着本公子连连称谢不已,而兴致上来的杨恭道着人传来了美酒,四个大佬爷们开始大快朵颐。
吃着,聊着,不由得有些感慨起了过去的时光,特别是在洛阳的日子,哥几个比混吃等死的纨绔好不到哪儿。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平定安宁的时代,最终在杨广自己的作死之下,渐渐的掀起了涛天的巨浪。
“……说来,先父的确有先见之明,当日先父在世之时,曾与某言及贤弟。谓贤弟才华裴然,胸有天下之志,当可为治世之良臣,若处于乱世,当为世之枭雄也。”杨师道打了一个酒呃,颇为感慨地道。
“不但文韬武略样样皆精,深谋远虑,更非我等所能比肩,先父之语言犹在耳,故我们弟兄二人一直对贤弟颇为留意,贤弟果然未曾令人失望。昔日韩城县,以区区一贫县,而已,人口不过数万,一年之税赋不过万贯,然不过短短数载之间,小小的韩城县不但人数增长了十数倍,而且,工商之盛,不亚于长安。去岁时,贤弟便以一县之力举兵而起,夺延安,败梁贼,取潼关,最终全取关中,而今,更是据有河西,平定西秦,正所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杨氏兄弟看样子这话已经憋了很久了,不得不说,在我穿越到了这个历史时空之初,正是这哥俩的老爹观德王杨雄明里暗里的帮助,这才渐渐为世人所知,从而获得了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的机会。
用恩重如山来形容亦不为过,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观德王随杨广出征高句丽后,杨玄感来犯东都,而本公子甘愿冒险,答应了杨师道,帮助其说服其兄杨恭道免受那杨玄感之蛊惑,终使得观德王父子双全。
也许是有了这个原因,杨恭道、杨师道才会那么铁了心的跟着本公子上窜下跳,单从这一点,就不得不佩服观德王那老货,至少他在把握人心与看人的方面,绝对是个中翘楚,即便人呃屁了,却也把自己两个孩子的后路给安排得稳稳当当的。
至于武士彟,身为富商巨贾,却也颇有才干,更有眼光,至少,李渊对其也颇为看重,但是,武士彟却做出了最佳的选择,投靠了我,而非是李渊。
“对了士彟兄,你那两个孩儿如今都在做什么?”想到了这,我打了个酒呃之后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