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宫众使徒们纷纷而来,一个个看着自家宫主和自家夫人,皆露出了老母亲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宫主好英俊,夫人好美艳。
宫主和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
夜神宫使徒无数,姬寻欢之下,便只有一位护法,名为梁萧。
梁萧笑望着黑兽上的姬月,忆起昨晚后半夜之事,福至心灵,微微一笑。
昨夜,满身血腥味的姬月找到他,向他讨教如何讨女孩子芳心。
梁萧不解,姬月后解释,梁萧才恍然大悟,原来宫主是要向夫人贺喜,却不知从何而起。
梁萧奇怪的是,姬月为何那么笃定夫人能成功传承朱雀之灵。
一向高贵冷漠的宫主,竟与他讨论至天亮。
梁萧提出的方案都被姬月给一票否决,而今梁萧还记得姬月那自豪骄傲的神情,“本宫娘子与旁的女子不一样,怎能用这些庸俗的方式?”
梁萧恍惚,如此这般,还是他的宫主吗?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在夫人身旁的宫主,满身都是烟火味,不再嗜血成性,不再生人勿近。
梁萧绞尽脑汁想出一策,最后拍胸脯保证,此计绝对惊艳世人。
火红的烟火绚丽绽放,夜神宫众使徒骑着烈马追随在姬月身后,随姬月一同挨近轻歌。
“师娘好浪漫!”尤儿双眼冒小星星。
风锦看着一个个红光满面的夜神宫使徒们,几乎憋的呕血,“夜神宫的人……都这么闲吗?”
不是说,夜神宫使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夜神宫内的人,个个都是通缉榜上有名的大佬们。
现在是怎么回事?
谁来告诉他,那些骑着马儿拉着无数条红色帷幔轻纱的,究竟是什么鬼?
红纱之上,金光闪闪一行打字。
夜神宫发来贺电,恭喜夫人喜获朱雀一枚。
欢迎夫人回家。
诸神天域,夫人第一美。四海八荒,夫人最厉害。
祝夫人和宫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
夜神宫众人的脸上,扬起了由衷的开怀之笑,如同回家过年。
梁萧看着如此宏大的场景,暗暗点了点头。
他真是足智多谋的好军师,下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上可出谋划策为宫主讨夫人开心。
夫人一言不发,定是开心的说不出话了。
回到死亡领域后一定要让宫主涨俸禄。
殊不知,此刻的轻歌,看着那堪比弓门门主楚长歌的气派,只觉得……辣眼睛。
她自然清楚,这些皆非姬月所想,定是有旁人‘推波助澜’。
这种妖风邪气,绝对不可助长。
轻歌内心深处一阵哀嚎。
喜获朱雀一枚是什么鬼?
怎么那么喜感呢?
对面黑兽脊背之上,姬月故作镇定,冷漠如霜,周身冷风刺骨呼啸而来,唯独那双暗含希翼的星辰双瞳暴露了他。
他与梁萧冥思苦想如此之久,只为搏美人一笑。
他很了解轻歌,正因为太了解,反而手足无措,忐忐忑忑。
轻歌见此,嘴角微微上杨,笑靥如花,眸中含着深情。
“相公真是浪漫。”轻歌的心和灵魂都蕴满了甜蜜。
谁说他是孤傲妖王不近人情。
他独一无二的宠和浪漫只对她,这便足够了。
风锦面色大变。
他高傲冷峻尊贵优雅的郡主,怎能拜倒在美男裙下,看着漫天的红纱,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了好吗。
姬月身体原本紧绷成随时崩断的弦,看见女子嫣然的笑容,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梁萧那厮果真没有骗他,看来日后得多去请教梁萧。
轻歌若是得知,只怕会无比的后悔。
暗处,夜蔚攥了攥小拳头,愤怒的瞪了眼姬月,甚是不甘,“这姬王怎能这般无耻,竟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怎么办,姐姐好像很喜欢这种庸俗方式,看来只有早点送上洛神酿才来扳回一局了。”
“小公主何须动怒,夜轻歌嚣张不了多久。”旁侧传来一道冰寒娇声,夜蔚蓦地转头看去,美眸睁大,怒意迸射,“你这只死凤凰怎么阴魂不散,你才嚣张不了多久,你死了姐姐都能嚣张。”
冰翎天面色一僵,双眸微冷,“公主殿下入戏太深了。”
方才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夜蔚那嫉恨的表情绝非弄虚作假。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便是想等夜蔚出手后随机应变,坐收渔翁之利。
夜蔚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冰翎天,腹诽:这臭凤凰该不会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坏掉了吧?
不就是一只死凤凰,高傲给谁看?
谁不比谁高傲?
“冰翎天,本公主警告你,你如何对姬王本公主不管,你若敢动姐姐,你信不信,本公主能让凤族灭族?”说至最后,夜蔚的身上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方才的可爱甜蜜截然不同,阴鸷如厉鬼,森然似恶魔,一身凌然,眸色锋锐逼人。
夜蔚是何许人也,怎会不知冰翎天那点子龌龊的心思。
冰翎天蹙眉,眼神凛冽。真不愧是魔族公主,心思难测。
都说魔族公主弑杀成瘾,有着折磨人的癖好。
魔族公主精心策划,莫不是想到时候独自一人折磨夜轻歌?
夜蔚许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又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才警告她。
看来,夜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冰翎天忽然之间为夜轻歌感到同情悲哀了。
被魔族公主盯上的猎物,轻者缺胳膊少腿,重者挖心裂肺。
夜轻歌真可怜。
黑兽之上,姬月欲要朝轻歌伸出手,将这场浪漫彻底落下帷幕。
突然,天崩地裂之声,排山倒海之势,震的人头晕眼花。
一群穿着红裤衩,身材尚可的男子们骑着野猪而来。
一道响指声起,裤衩军团们脚踩野猪,飞天而起,变戏法般手中出现了胭脂油纸伞。
男子们高举油纸伞,啪啦一声,合起的扇子骤然打开,无数花瓣从天而落。
如同天女散花洒下。
全都洒在轻歌身上。
还有特殊制造而成的雪花。
众男子之间,一名穿着宽大红袍不系腰封露出健硕胸膛穿着绣着黄菊图纹裤衩的短发男子,踩着油纸伞铺上的阶梯,举着油纸伞掠向轻歌,所过之处,花瓣飞舞,好是艳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