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做。”说着鬼煞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布条抛给了天羽。
天羽无奈地笑了笑,道:“虽然我知道我很多话,不会真的要我把嘴给堵住吧。”
鬼煞实在是不知道对天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任务居然劫这个士子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是让你把眼睛蒙上,你要是再多嘴,我就把你打晕。”
在绝对武力值的差距下,天羽还是决定不吃亏了,自己动手把眼睛蒙上。
没有什么比绝对的黑暗更让人绝望,看不到一点光明。没有一点自主权,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尽管老师在他们出山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在战国乱世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万一就在这凌轩城丢了小命,什么成王拜相,都不过是浮云尔尔。
天羽就这样在鬼煞的带领下一直走着,不过他磨磨唧唧的,最后实在忍不住的鬼煞还是动用了绝招。就是一掌把这个家伙弄晕,这样就省事多了。鬼煞扛着天羽在凌轩城上的屋檐奔波着,突然遇到一个带着面纱的人,同样是扛着一个微微胖的人。
“我说堂堂鬼煞,这副模样,真是笑死人了。”一个嘶哑并且极其的阴柔的声音传来,尽管身上扛着一个家伙却毫不费力的样子。
鬼煞瞪了他一眼,“滚,真任务做的真是麻烦死了。没想到遇到一个这么麻烦的主。我说你阴魅不也是一样吗?不废话了,赶紧回去吧。”
阴魅无奈地干笑了一样,“这个胖子可比你身上的那个重很多啊,真不晓得主子要我们劫这些士子作什么。我和你说啊,这个胖子真是麻烦。要不是身边有个女子被我挟持住,否则还要费一番功夫呢。”
“主子要我们做的事要什么理由,别废话了,赶紧把这两位爷先弄回去。还有那位叫做云驹的,等下还要再跑一趟。”别看鬼煞身材消瘦,可是扛着天羽还是健步如飞,不带喘气的。天知道他们受过什么样变态的训练才有了如今的素质。
“听说那云驹可是个木甲师啊,你别小看了那家伙。身上佩戴的木剑,号称车家的千绝剑,其中的机光精妙,有千百种绝妙的变化呢。”阴魅说着,加快了步伐。
鬼煞冷笑一下,“什么千绝剑,就那色鬼,现在还在天香月满楼销魂呢。在那个什么小云姑娘的房间里,待会一柱迷香就可以解决了。”
阴魅听了差点把沐坤从身上丢下来,“好吧,到时候再说,咱们比比谁先回总部。”说完加快了步伐,尽管是在凌轩城上面的屋檐上穿梭,可是对于他们习武的剑客来说无异于基本攻般如履平地。
····
有时人们习惯了光明,就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就不晓得黑夜的可怕。
人就是这样贱,对于戳手可得的东西不会懂得珍惜,而对于得不到手的反而就更加地渴望。
天羽醒来了,不过全身被束缚住了。“有人吗?鬼兄,你在吗?”
“天羽,别喊了。这地方除了我和云驹兄,没人会理你。”沐坤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依稀能够分辨出他在自己左边。
云驹叹了一口气,痛苦道:“都怪我啊,二位兄弟。要不是我带你们去那天香月满楼,今天我们可能都没事。想我堂堂木甲师,手中的千绝剑的机光才刚刚打开,就被那个剑士擒住了。哎,要是被车老知道了,肯定会逐我出师门的。”
这时候沉着淡定的沐坤发话了,“算了,此劫我们都必将经历,无法避免。我们面对的剑士不是普通寻常的剑士,他们武艺超群,只在片刻之间就能够将你我制服。一看就知道经过特殊训练的剑士,而且手中的剑也不是凡品。”
“鸟啊,想我和沐坤在山上的时候对于剑术也算是小有修为。可是那位叫做鬼煞的剑士,只要两招就把我制服了。说实话,他们取我等的性命易如翻掌,就在剑术上的修为,我们等只能仰望。”陈天羽感慨道,说实话在面对鬼煞的时候自己已经算是超常发挥地躲过第一剑,现在后悔没有在山上刻苦修行剑术已经没用了。
突然听到脚步声,天羽只感觉到有人揭开他蒙在脸上的眼罩。
刺眼的光线照在他身上,恍恍惚惚中他看的出自己和云驹还有沐坤呆在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
为他揭开眼罩的鬼煞,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跟我走。”
天羽这才极不情愿从地上起来,“等等,鬼煞兄,让我休息一会儿。这眼睛在黑暗中太久了,还不能适应。”
鬼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在地牢外面等他。
天羽这才看出,这不是一个地牢,而是一个密室。此刻的他,正躺在铺在地上的地毯上,看的出这个组织对他们这些士子还不错。
“鬼兄,为什么他们没有眼罩,就我一个人蒙上了,极度不公平。”天羽抱怨道,尽管自己的人身自由还掌握在人家手上,不过嬉笑打闹的性子依然流淌,老师也对他这个性子无可奈何。
鬼煞冷冷地说道:“就你废话多,赶紧和我走。”
沐坤和云驹相视一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然后鬼煞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在这个武力值相差有点多,而且废话又有点多的对手面前丝毫不用担心逃跑之类的问题。
接着就带着天羽到另外一个密室,这其中九转十八弯,就连记性极其强的天羽也只是勉强记住大概的路线。
这间密室显然就是精心装饰过的,能够看得主人公的布局。檀香木的桌椅,连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都是能工巧匠定制的。别的先不论,这个组织的头领肯定也是一个有品位的人。
“陈天羽,清国人。是经商世家出身,不过剩下的十几年没有音讯,在天贤馆有过不俗之论。”一个声音不晓得从哪里传来,听的出这也不是本音,而是刻意压低了的音调。
不过天羽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就是光溜溜的在别人面前。
“阁下是个士子,想必不陌生面前的国战棋吧。”那个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简直就和鬼煞差不多一模一样。不过鬼煞好歹比这声音的主人多了一些人情味。
所谓国战棋,就是战国乱世一种至高无上的一种棋。
就是模拟真实的战场,模拟双方两国的兵力,然后进行对战。能够以少胜多,或者以弱胜强的智者士子都能够名扬天下。
像他清国的上一任大相,权力仅次于清国的王,第一次成名就是在天贤馆用当时弱小的清国战胜了陈国而一夜成名。
接着就有几个奴隶推来了一个巨大的箱子,打开之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国战棋是吴国的一个智者发明的,战国棋的下法就是用机关木甲术模拟各国的兵力,进行一场两国间的倾国之战。这棋盘就是用一个模拟大陆的山水的微型战场,没有间谍密报,没有他国援助,就是两国之间纯粹的兵力模拟战争。考验的双方对兵事的了解,和对各个兵种之间的运用。
当年那个清国的大相鹿原就用了十万兵力,抵挡住了汉国八十万大军的攻击,就足够让清王拜他为相。
像眼前的战国起的棋盘做的非常精致,精确到森林大小,山川河流都清晰无比。怎么不能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震撼!
可是为何劫来他们这些士子,就是为了来一场国战棋?
难道仅仅是一个兵痴为了过把瘾,偏偏又是家财万贯,闲来无事就劫来士子笔试?
陈天羽的脑子都快跟不上了,而且看到棋盘的他惊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