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是骄傲的,他的内心是孤傲的,孤傲的人总是很难看上一样骄傲的人。这和人以类聚完全不同,鬼煞的人生曲折,幼时的经历让他的心智非比常人。就因为他受过屈辱,而且那么的刻骨铭心,所以才让他的骄傲更加鹤立鸡群。他对陈天羽的好感是逐渐增加的,不经意间他对这个年轻士子刮目相看,在某一瞬间,他就做了这个决定。
李狗剩这是呆住了,他说:“王坚,想好了?别这么轻易就做决定了,这条路不好走。”
鬼煞坚毅地点点头,他决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无法拉他回来。李狗剩看到这个家伙变得这么快,又恢复了他嬉笑的口吻:“鸟你个鸟啊,刚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又士为知己者死了?”
陈天羽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这个道士,总是在正式的场合嬉笑打闹。他耸了耸肩,笑骂道:“鬼兄,跟我陈天羽可不好混。弄不好又在酒楼被人劫杀了,待会儿又连累你受伤了。”他自嘲地说道,内心却是波澜不惊。
鬼煞就沉默了不想说话,尽管自己答应了跟陈天羽,不过这个主子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废话太多了。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一旁聒噪,在飞沙的时候阴魅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德行。可能是命吧,他这辈子就摆脱不了这些话痨。
李狗剩这个家伙也不管他们两个人了,走出去和云驹喝茶了。就留着陈天羽和鬼煞两个人在房间里,不过他们两个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陈天羽一个人在哪里废话了半天也觉得无趣,就走了。
他累了,和君上谈了一天一夜,又在尤戟府上带了几个时辰,确实有点疲倦了。他呼呼大睡,鼾声大起,公孙清溪来看这个男人的时候,甚至连被子都被他踢到了地上,她轻轻地帮他盖上,像一个妻子般温柔。
陈天羽醒了,觉得浑身舒坦,关键是心情也好。和龙跃这个明主畅谈甚欢,又在那个阴险的尤戟面前摆了一道,让他开心极了。不过他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时候,不由地又紧张了起来。
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孤傲的脸,浑身不沾染半点俗气。
她直勾勾地看着陈天羽:“怎么样?睡得舒服不?”
陈天羽突然蜷缩在被窝里,紧张地说道:“难道你要用强的?本人可是标准的童男子,你想干什么?”
没错,能让陈天羽这么紧张的,就只有公孙清溪了。她眯着眼睛笑道:“你是不是想死,说吧,横着死,还是竖着死?随便你挑,反正就你那功夫,我一个可以让你两个。”
陈天羽还是觉得不安,这没有特别情况来找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有这种预感。“清溪你到底来找我干嘛?这些天不是生我的气吗?见我连话都不说了,是不是想我了,放心吧,我陈天羽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公孙清溪,捋了捋她那清秀的的头发,双眸爆发了肃杀之意。
“啊,疼啊,姑娘饶命啊,在下再也不胡说八道了。”陈天羽的耳朵被公孙清溪拎着,而且看过去她可没有手下留情啊。
公孙清溪红着脸说道:“我好心来找你,再给我这么油嘴滑舌,我把你整个耳朵都给拧下来。”
突然,她发现这个家伙不再叫痛,其实这也是陈天羽第二次离她这么近,他看到这是一张美丽到动人的脸,乍一眼看上去不会让人怦然心动,可是很耐看。如同山谷里的兰花,虽然不如牡丹般艳丽,却清新脱俗。没有半点妩媚,可是,却美丽地深入人心。陈天羽虽然吃痛,不过还是很享受玉人的手和他接触的感觉,他甚至享受地眯起了眼。
公孙清溪很明显发现了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她马上收回自己的手,脸热的发烫。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乌黑的青丝,那张清秀的脸格外动人。她决定转移一下话题:“天羽,陪我出去走走。”
陈天羽摸了摸吃痛的耳朵,咽了一下口水,“出去走走?”
“去悬空寺,我每个月都要去一次。”
“好的,这些天来我也一直想去悬空寺看看。”
“估计要花半天的时间?你如果很累的话可以不去。”
“这怎么好意思?难得佳人来邀。”
“那我先出去了,等你。”
公孙清溪受不了这个家伙的厚脸皮,慌忙逃出这屋子。
出来的时候,李狗剩还有云驹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陈天羽穿好衣服,就从屋子出来。李狗剩和云驹就是不说话,用那种你懂得眼神看着他,他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云驹白了他一眼,给他一个加油的手势,李狗剩这个道士朝他抖了抖眉毛。这样陈天羽来到门口,看到清溪牵着一匹白马出来。难道两个人要同乘一匹马,这,也太消受不起了吧,想到这里,他甚至流下了口水。
不过当老李牵出另外一批马的时候,陈天羽的幻想就破灭了。他瞪了瞪老李,只好上马了,此刻的他多希望能够揽着清溪的腰,然后.....
公孙清溪自然知道这个家伙的想法,这个很有才华的男人脸皮厚得让她无可奈何。
一路上两个人基本都不怎么说话,这一路的景致也够他们两个人欣赏了。这中南国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崇山峻岭中,有的树木直上云霄,有的花在早春就绽放了,就这样看着龙阳城越来越远。他们两个就来到了林荫小道里,陈天羽故意放慢了脚步,这家伙可不是欣赏什么风景,看到清溪的背影就够了。不过后来被清溪发现了,也放慢了速度,让这个家伙的计划泡汤了。
陈天羽不禁感叹,公孙清溪的身材果然是一级,云驹这个家伙每次都要称赞一番。直到自己凑近了看,一股热血在丹田涌动,还好他压了下去。若是他日娶了清溪,想到这里陈天羽不禁痴痴地笑了起来。
尽管公孙清溪一直都是冷傲的表情,也经不住这个家伙这般地乱想,只好和他并排走,“喂,你在笑什么?”
陈天羽吹着口哨,“看到这里山川秀丽,我心情大好,笑一笑怎么不行。”
“不许笑!”公孙清溪像是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啊,我笑都不行!”
两个人就这样斗嘴,然后到了悬空寺。
这悬空寺又名玄空寺是中南国独有的集合佛教、道教、儒教的独特寺庙。这中南国的古代工匠根据道家:“不问鸡鸣犬吠之声”的要求建设了玄空寺。
悬空寺共有阁殿二十多间,半插飞梁为基,巧借岩石托着梁柱上下位一体,各个阁殿相连,曲折出奇。
突然,公孙清溪开始加速了,陈天羽也紧随其后。
接着她一个转弯,就不见了人影,天羽心里着急啊,加大力度抽着马鞭。那马儿吃痛立马加速,可是明明眼前还有路,突然就没了,糟糕前面是悬崖。
陈天羽心中暗道不妙,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