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平原是由断层陷落地带经渭河及其支流泾河、洛河等河流冲积而成的冲积平原,和渭河谷地及渭河丘陵一起构成渭河盆地。
渭河平原介于秦岭和渭北北山(老龙山、嵯峨山、药王山、尧山、黄龙山、梁山等)之间,西起宝鸡,东至潼关,长约300余公里,面积约3.6万平方公里。西窄东宽,号称“八百里平川”。
渭河平原是断层陷落区经渭河及其支流泾河、洛河等冲积而成,属于渭河断陷盆地带的关键主体部分。这里自古灌溉发达,是华夏最早被称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的地方。
前世,妫斌曾在山陕度过了大半生,并且最终殒命于此。对这片土地是最熟悉不过了。
渭河平原,由以泾水以东、洛水以西为要。当然,那是因为修了郑国渠的缘故,但现世,这片平原还是蛮荒得很。原因很复杂。既有夏秋季雨量大,河流容易决堤淹没两岸田地,也有秋冬季,塞北严寒,犬戎时不时南下打秋风。此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虽然名义上归宗周,事实上却是三不管地带。宗周打不过犬戎,索性放弃了渭河北岸的土地,妫斌则碍于宗周封臣的关系,不好明抢。而对于北方游牧民族来说,这片地方华夏族人太多,而且周边诸侯林立,不适合放牧,所以,犬戎也就时不时打打秋风,掳掠点人口和牛羊。
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深受其害。但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几百年了,搬迁哪是那般容易。好在无人管也就没人收赋税,每年只要早点收了粮,藏好,总是可以勉强度日的。宗周与犬戎很少在这里打仗,而且近年来越打越少。战线也一路南移到了渭河沿岸。只是这天杀的犬戎人,抢掠就像是进自己家的菜园子,百姓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泾水之东,洛水以西,啊!八百里平川啊!我来了!”妫斌站在泾水西岸,按耐不住内心的豪情。
“老帅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妫斌看向林宇。
“老帅已经派人给天子去信,言明义渠的马群不甚跑入宗周及犬戎境内,近日会派人去找寻……按照速度来看,老帅的军队,应当已经到达土桥镇至安化县一带,从西面完成了对犬戎的包围。”林宇说道。
“好!非常好。命,虎贲军由渭向北奔袭占领沿路县邑,每邑留五百人维护地方,到白水岸止,将洛水以西的平原纳入我华国版图。白水以北的就交由武卒来处理吧。望诸君力同心,共铸辉煌!”
“诺。”众人齐声应道。
周夷王四年九月镐京王城。
“什么?义渠的马群跑丢了?这事跟我汇报干嘛?自己找去。等等……你说跑哪儿了?”
“禀王上,义渠王说是马群跑到马栏镇附近丢了。义渠王说是会派人南下找找,而且……而且也会北上去犬戎找找……”来使报道。
“这老头在搞什么名堂?”天子揣摩着。义渠这是找犬戎的茬了吧?现在义渠与犬戎势均力敌,如果他们火并,我宗周北境无虞矣。
“其他人退下吧,启留步。”待众臣退下后,天子将姬启召到身旁,低声吩咐道“速将此事告知西羌。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这……好吧。臣速去办。”姬启低首退了出去。
望着渡水南下的虎贲军,妫斌回首问道“非子回信了吗?”
“回王上,秦王回信了。说是定不让西羌偷袭我军后路。”林宇道。
“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派人将义渠贵族与华国贵族都接入长安王城,提醒义渠小心西羌。”林宇吩咐道。
一个月后,妫斌所部武卒,进驻马栏山,以白水为界将南下打秋风的万余犬戎军队与犬戎王庭南北隔断。
而义渠军队也一路东进,进驻了马栏镇。将犬戎的主力压缩进了白水以北的草原。截止目前,所有华夏族聚居的城邑已经全部隔到了战线以南。孙涛担心北上途中遭遇犬戎主力,并没有按原计划将虎贲军分派各县邑,而是集中起来,一路围歼分散到各邑的犬戎军队,犬戎军团因携带有大量的粮草和财物,无法酣畅地与虎贲军作战,一路被驱赶到了白水河南岸,这才发现,自己被包了饺子。但是奇怪的是,武卒与虎贲军并没有进攻,两军就这样远远对峙着。互相等待着时机。
周夷王四年十二月,被困了两个月的犬戎军团实在熬不住了。入冬前,还可以到白水河中捕点鱼吃,但自从白水河冻住以后,这吃饭变得艰难了很多。每天,犬戎军队都得派很多人在冰层上打洞捕鱼,一不留神,掉入薄冰之下,不习水性的军士就被封在了冰层之下,因找不到出口最终气绝身亡。
是夜子时,饥寒交迫的犬戎军团决定连夜渡河。斥候在试探之后回报冰面已冻住,可以渡河。本来应该等冰层再厚实些的,但是士气已经消磨殆尽,再不北归,怕是士兵要反了。犬戎万夫长咬咬牙下令道“出发!”
当犬戎军团开始渡河时,华国安排在附近的探子冒死吹响了号角。
“该死!”犬戎万夫长恨骂道。虽然,此刻恨不得冲过去剥了这探子的皮肉,但与之纠缠已经没有意义了,一声声的号角声向远方传去。“快点!快点!快点!敌军就要过来了。你们跑这么慢是想让敌军捧着你们的头颅当夜壶吗?”
当他也驱马踏上冰面时才晓得,什么是欲速则不达。跑得快了,马儿容易滑倒,自己怕是也会摔断骨头。但他内心焦急如焚,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后方隆隆地马蹄声。
当先头部队即将登岸时,却见岸上射来一阵火雨,引燃了岸边的枯草。看来华军竟是早有准备。马儿受惊直立了起来,好在骑士从小长在马背上,倒是没有被摔伤。受到火的威慑,马儿不肯再前进,而队伍两边却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像是有巨石砸到了冰面上,震的众人心惊胆战。
“不好!快退!”犬戎万夫长慌忙勒马后撤。